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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结巴了半天,自知理亏,僵在那里正不知如何是好。却见孙有福赶来。
孙有福捡起一只野兔之后,回身见皇上追着野鸡往庄上去,也没理会。他等了一会,见皇上还没有来,不知怎么回事,因此找来。却见许多人围着皇上,在指指点点。慌得忙加快脚步。这还了得,若是这姓黄的吃亏,自己怎么去与小姐交代?
只见他分开人群,见皇上腰间的那两只带孕的母兔,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
孙有福忙向众人作揖,陪着笑脸道:“对不起,实在对不起。这位爷乃京城掌柜,也没打过猎,不知规矩。我代他向众位赔不是了!”
络腮胡子见孙有福这态度,方道:“若是这位爷,也是这般态度,早没事了。他却强硬,做错了事,还不道歉!什么掌柜?如此不懂规矩?”
孙有福忙向络腮胡子鞠躬,道:“高爷,有道是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看在他是林府小姐的客人份上,饶过这一回!这事怪我,没有预先跟他说明,千错万错,皆是我的错!请原谅我这一回!”
“我是知道你的,你我同是猎人,知道一个道理。这猎物不可滥捕,滥捕了绝迹,你我将失业。但又不能不捕,不捕了野兔泛滥成灾,地里的庄稼都被祸害了。咱老百姓还有活头么?!只是这位爷,连带孕的母兔都射,真是天理难容。伤害了几条性命呢!连孩子都有怜悯之心,捕到小鱼尚且放生,他一个大老爷们,却连这个都不懂!看在林府的面上,让这位爷赔礼了事!这段公案算是过去了,下回再不可这样了!”
孙有福连连称是。回头与皇上低声下气道:“爷,是咱错了,给乡亲们道个谦,这事就算过去了!”
皇上心里顿时涌起一种莫名的亲切,民风真好!对野物都如此惜命,何况人乎?怪不是颦儿有如此胸襟,要买地济民。原来这是姑苏人们的善良所致。
一地民风,绝不是一朝一代所兴起,还不知经历了多少朝代。这是根深蒂固的东西。姑苏真是个好地方,不但景色宜人,而且民风淳朴。颦儿真是选对了地方。
皇上有意要把事情往大了闹,一来看看百姓如何对待一个犯错的人,二来也看看这颦儿如何处理事端。便道:“我哪里错了?有道是不知者不为过!我既然不知道你们这里打猎的规矩,我就没有必要道歉嘛!”
说完,皇上装着要走,众相邻忙拦住,道:“你怎么没错?你有颗善心没有?看来你是挣钱挣黑了心,小姐怎么会有你这么个朋友?真是看走了眼。”
“挣钱怎么啦?那林府小姐不也是商人么?”皇上辩道。
“商人与商人不同。就凭你,一个黑了心的人,怎可与林府小姐相提并论?你今个不道歉,休想离开!”
两方僵持不下,孙有福再三劝皇上道歉,皇上不依。孙有福没法子。对众人道:“众位,不论如何,千万别难为这位爷。怎么说,他也是小姐的客人,给个小姐面子。”
“若不是给小姐面子,他这样的态度,我早揍他了!”络腮胡子道。
“那容小弟个空,小弟禀报小姐,去去就来!”
“你去也成,让小姐看清楚,她这朋友的真实嘴脸。免得小姐下次吃了他的亏。这样的人,啥事都能做的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