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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老院是有专门的对外解释来历的口径的,无非是在海外生活,由于在母国的权力斗争失败,他们这五百人是侥幸逃出来的人员,也许还有其他的人会过来,但是这几年里应该只有他们了。至于他们的科技,当然是母国时收集的,在出逃的时候顺便带上了,在这边再自行重复研究出来的而已。
不过魏忠贤的心里早已有了他们来自后世的念头,阳牧秦这么一番解释他根本不相信,不过不相信也不至于显露在脸上,尤其是在宫里伴君这么多年,早就已经做到了表情收放自然,因此现在也丝毫没有流露于表情之上。
“阳小将军!魏某人就是很好奇贵国之政体,到底是如何的,为何你们的士兵在看到杨小皇上的时候却不下跪?”魏忠贤知道直接问肯定没什么用,所以先围绕着话题先讨论点别的,免得把天给聊死了。
“下跪?这个事情我们和你们是有些区别的。”阳牧秦说道,“我们整体是元老院制的,所有有元老身份的人地位都是一致的,杨铭焕同志身为元老院执委会主席,虽然行政地位比我们普通元老要高,但是毕竟还只是个元老,不会有什么特权在手,所以我们元老在面对执委主席的时候,只需要尊重他的职务,而不需要跪拜他的身份。”
“你们元老就算了,那些普通的辅兵也不跪吗?若要是不跪,岂不是让士兵感觉不到阶层之间的威压,在战斗时,岂不是可以抗命不尊了?”魏忠贤疑惑地继续问道,阳牧秦摆了摆手道,“军官对士兵,若要是用官阶来进行威压,那就没有什么太大的战力提升了,因为士兵在面对敌人的死亡威胁面前还要再遭受到来自于军官的威胁,在双重威胁之下势必会要两者取其轻,或者早早向敌人投降,或者找寻机会逃亡。仅仅靠镇压获得的尊重是表面的,也是最靠不住的。”
魏忠贤不由得点了点头,的确事实如同阳牧秦所说的那样,光靠镇压获得士兵的尊重纯粹是流于其表,在各地尤其是在辽东,士兵因为闹饷发生叛乱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不久前在皮岛还发生了一次闹饷,听说又砍了不少脑袋才镇压下来,他一点儿也不怀疑,肯定用不了多久,一定还会发生这种闹饷而引发的兵变。
“那你们是怎么得到士兵的尊重的呢?”魏忠贤的问题也非常直接,“我等也想找出法子来解决兵变和闹饷的问题,若要是时刻操心士兵会要闹饷或者兵变,哪里会有心思和功夫来指挥行军打仗呢?”
“很简单,就是把士兵当做自己的兄弟,不能光让士兵去做到什么,而是我要带士兵去做到什么。而且如果我要让士兵做到什么,我自己首先就要做到什么。”阳牧秦说道,“想要让士兵听从自己的命令,首先我要先比士兵做得更好。”阳牧秦在特侦队里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分队长,他手下带着的士兵们特别喜欢跟他行动,他身先士卒的习惯虽然很容易让他陷入危险,但是却让士兵非常尊重他的分队长身份,同时也愿意服从他的命令。
而在元老院各兵种里,军官尤其是元老军官都会做到以身作则,特别是元老院军队中的“官教兵兵教兵兵教官”习惯,让士兵们有在训练战斗中的主动性,更还有元老院的“十万陆军”计划,也就是所有的士兵,都是按照军官在进行培养,一个连长在演习和训练中是当作营长在使用,排长当连长,而班长直接就是当作排长在训练,尤其是普通士兵,往往就是以班为单位在计数,因此无论是什么军衔,官兵们都对于工作充满了热情,别提命令贯彻是多么容易了。
武朝的军队是标准的封建军阀,军官把士兵当成了自己的私产,甚至于可以随意处置,如果遇到不听话的,直接鞭打,就连砍头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士兵们在战斗中卖命,而在和平时期则被当成了军官的奴仆,被军官随意驱使卖命。士兵的军饷是由军官进行分配,而武朝军官则是随心所欲地克扣士兵的饷银,一年到头都发不到几两银子,只有在参战之前才会突击补发上两三个月的饷银,让士兵们到城里去肆意放纵一番以提升士气。等到打完仗后再周而复始一番,如此这般下来,军官们对士兵的生命和财产敷衍了事,士兵自然也就对军官的胜利敷衍了事,打打顺风顺水的战斗还行,真要是玩命的战斗,那是能打就打,不能打跑得比武将还快。为了应对这样的情况,武朝军官也有对策,他们直接把克扣出来的饷银中拿出一些银两,分发给手下一些敢玩命的亲兵,这些亲兵在战斗中将要发挥出主力作用,例如冲锋陷阵或者保护军官撤退,都是这些亲兵们冲杀在最前方。
魏忠贤没有见过元老院军队作战,只是在战报中得知中国兵每个都有很强的主动能力,而且战斗中不怕死,有命令就会不拖泥带水地完成,因此他很眼红这样的一支队伍。“真说起来,魏某人倒是非常羡慕你们的军队啊,光听山西平乱大营里说起,上午到的太原,中午就直接出发前往太平,中间甚至不需要休息的,要是换了我武朝军队,根本就不可思议。”
“这个……”阳牧秦的脸上明显露出了得意地微笑,话说整个世界上能够在冬季赶上几百公里路,然后下车马上投入战斗的军队,只有元老院军队一家。现在唯一的缺陷就是军队的规模由于“国家”的人口太少而显得很袖珍,如果规模如同德国第三帝国那般大规模扩军,战斗力绝对会非常惊人。不过阳牧秦也知道,这么早就拉仇恨是很不智的举动,便笑嘻嘻地顾左右而言他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