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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陈年孽缘〔一〕
杏儿闻此之后眼神闪烁,尽管神色中有些信心不足,但是仍旧嗫嚅表示道:
“只怕是没有练功地方,如果有了地方,小妹拼了性命也可为姐姐哥哥充当护法!”
“练功地方不是什么大问题,世上隐秘地方可谓多的是,”易慧受杏儿的热情所鼓舞,不由得向两人剖析道:“尤其在这泰山附近,我不信就找不到一处隐秘/洞穴。至于它在哪里,我们不妨亲自寻找一番就有答案了。”
钟鸣深知爹爹传他这本书的用意,并知道这样的书本带在身上的危险,稍有差错就会令人后悔终生,因此当即点头赞同。大家既然有了共同行动目标,随即结伴出外寻找。易慧为了节省时间,看着泰山东侧的大黑山是个好地方,因此建议就在此处寻个地方。
修炼“如影随形”功法的关键是熟读口诀,然后才能是闭关修炼。根据书中后页记载,欧阳大侠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据此推论,三人在准备好山上闭关修炼所需食物之后,把马匹暂且寄养在山下客栈,开始上山寻找练功之地。
爬上山后的第一天,三人一无所获,不免十分败兴。天黑时当三人来到山崖的一处绝壁旁,易慧与钟鸣此时的轻功造诣大进,自然没把脚下险要处看在眼里。可是要在这险峻地势上行走,对杏儿却不那么容易。
杏儿脚下突然一滑,竟然一下子掉下山崖绝壁。易慧此时离她最近赶忙跃下绝壁去抓,幸好抓住她一只手臂,此时两人已坠下山崖十余丈。易慧一手抓住杏儿,另一手在绝壁处一按,企图翻转回跃时,没想到手触处却扑了一个空。
易慧手按之处竟然有一个硕大天然石洞,易慧为此一声欢呼,随即将杏儿抛入洞内,然后自己贴紧崖壁接连上翻,最终也翻身跃入石洞。与此同时钟鸣也从崖上跃下,见此之后,他双手一按崖壁也随即翻身跳入洞内。虽经过一场虚惊,三人为此发现则十分兴奋。
杏儿用随身火镰打着火纸往里走去,石洞口虽不大,里面竟有二十多米深,洞内高宽都有四五米之多,并且地面十分平整,似乎还有人住过的迹象。在洞内深处并有一块类似床铺的平石上,上面竟然铺有不少干草。
在石壁一侧还挂有一把没有鞘的短剑和几支用做照明用的火把。显然这里曾有高人在此住过,易慧认为在这里居住的那个人最近不可能回来,只要自己一伙练好“如影随形”之后,就可离开。因此也没在意,只是在山洞内仔细观察了一番,首先熟悉一下这里的状况。
钟鸣在点着火把后,首先把那短剑拿在手里仔细一看,只见剑刃青光游动,寒气逼人,竟然是一把世间难得的宝剑。想到杏儿以后要为自己与易慧修炼护法,但是眼下她却一直没有什么护身兵器,钟鸣为此特意将短剑递给杏儿道:
“这把剑不错,就给你了吧。在我和姐姐闭关修炼时,你最好有把宝剑为我俩护法,等到下山后我们再寻人给你补一剑鞘即可。”
杏儿接过后不免欢天喜地,她虽生长在一个习武之家,爹爹在世时大多催促她的是读书写字,至于拳脚棍棒虽也教她一点,但是总不是重点。自从跟随易慧钟鸣之后,沿途才不断得到两人的指点,现在手中既然有了武器,胆气更壮,自然是爱不释手。
易慧为寻到此山洞也十分高兴,三人当晚就干脆在洞内安歇,值得高兴的是洞内深处竟有一处泉眼,泉水虽然不多,流出两三米处钻入一个崖缝之中就消失了,可足够供洞内人喝的。直到第二天一早,易慧与钟鸣方才开始按照“如影随形”功法的要求进入修炼。
在两人进入修炼过程后,时间变得十分枯燥,然而杏儿就像一个忠实的奴仆一般整天坐在洞口处替两人护法,虽然十分无聊,但是她却忠心耿耿。为了尽量减少食物消耗,她自己给自己规定一天只吃两顿饭。
不知不觉时间过去快一个多月,两人练功之余尽管吃食甚少,但是洞内随身带来的食物却已经所剩无几了。尽管其间杏儿已经做出最大努力,尽量减少自己的食物,可是食物要支撑到两人练功完毕,实在是一个令人头痛的问题,杏儿对此不免十分忧愁。
这一天是阴天,山上空气有些阴潮,中午时分阳光方才露出脸来。杏儿正在洞口观看山涧的云雾如何被刚露出的阳光驱散时,突然听到洞外一声异响,继而面前出现了一个蒙面女人。这女子首先看到杏儿手中那把短剑,一声怒吼,眨眼间已到杏儿身前。
不待杏儿看清眼前是怎么一回事,那女人右掌已向她头顶拍落。只听“砰”的一声响,那女子竟然被对方内力震的一时抬不起胳膊。更加令她不可思议的是,在杏儿所在位置处不知何时已换上了一个少年小伙,自己这一掌竟然拍在他的头顶处。
蒙面女子自知自己这一掌有多大的威力,见对方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不免又惊又怒,左手随即从腰间拔出一把宝剑向对手刺来。更加令人惊奇的一幕随即发生在她的眼前,只见眼前对手随着自己的宝剑飘来飘去,蒙面女人一连换了十多种剑法,始终不能伤对手分毫。
对手身影形同鬼魅,一直随着她的宝剑进进退退,任凭她加快剑法却始终伤他不得。蒙面女人直到此时方才突然醒悟,并失声向洞外惊呼道:
“如影随形!”
随着她的惊呼,洞口处突然出现一个青衣老者,这人来去如风,几乎叫人觉察不到他从何处而来。直到他发话时,洞内的人方才知道他已经走进洞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