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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谁能使唤得了猎王!”
“你自己看!”赵海骏劈头盖脸把一封信扔了过去。
“云鹤事有冤屈,赵兄侠义肝胆,料不忍见英雄末路,成同道之笑谈。”
落款一楚字。
又是楚涛。楚涛啥时能使唤赵海骏了!君和腹诽一声,叹息道:“齐家果然是要赶尽杀绝?”
赵海骏冷笑道:“幸而我接信便往南,在关内客栈便遇着程云鹤,五六个不知来路的粗汉意图生事,似要对他不利。我的人还未出手,他们便觉察了什么,无赖样笑着鸟兽散了。——说起来,你家掌门还真邪乎,哪里出事他都能挤一脚,雪域的事连我都不知道,他还能提前知道!呃…忘了,这会儿你主子是秦老爷子。”赵海骏看热闹似的瞟一眼秦石,欲言又止。
君和懒得与他闲扯:“我俩只为云鹤而来。”
“这雪域到底是我做主。齐家再有能耐,也不敢公然行凶杀人。”赵海骏打着包票。
“我倒是担心云鹤,论忠诚,谁比得过他?而今如此下场,真叫人感慨世态炎凉。”秦石不放心道。
“混到这份上,他也算是废了。”赵海骏哼哼道。
“怎么?”秦石紧张起来。
谢君和一字一顿地插嘴:“北岸已无他立足之地。”
“不错,弑主之罪,非但齐家不容,北岸不容,便是整个江湖又有谁肯容他?我赵海骏倒是敢留他,不过,唉!你们去看了就知道。”
“慢着!”谢君和突然插嘴道:“老朋友相见,太不够意思了。老子连个酒坛子都见不着,真真抠门!”
秦石还来不及不屑,赵海骏已大笑不止:“早知道你要来,哪敢没酒?不过雪域的粗酒,比不得天香醉,怕你不肯喝。”
“拿来,别小气!再难喝,总不致一股马尿味!”
秦石已经听不下去了,可谢君和非不依不饶缠到猎王拿他没辙,只好立刻差人取酒去。
赵海骏的引领下,二人径直扬鞭入了寨子。人迹罕至的角落,高高的柴垛堆成山。褪了黑袍的程云鹤只着单薄的青布衫在寒风里劈柴。噼噼啪啪,柴禾的断裂声单调枯燥,夹着风的呜咽。满地不见了冰霜,只有劈好的柴和未加工的枯木交叠。
数月不见,他额上刀刻样的皱纹不知何时刻上的,或许是因雪域的苦寒吧,或许是因连日的惆怅。凌乱的双鬓,竟如秋霜。任谁都不会相信,如今的程云鹤会甘愿埋首于柴堆中度日。昔日手中宝刀,竟成今日锈迹斑驳的柴斧!
“云鹤!”秦石一把握住他的斧,大声道。
只换来茫然抬头,空洞的目光。“秦大少不该来此。我不过是个世所抛弃之人。何必再眷顾?”
“齐爷到底做了什么?我是你朋友,我不能眼看着……”秦石早已心急如焚,却什么也做不了。
“今日下场,云鹤咎由自取。二位不必多言。”
说话间,小厮飞马而至。“呵,猎王还算靠谱!”谢君和径直从来者手上抢过一个酒坛子,启了封道:“咋样,二位,不喝白不喝?”那小厮见识过他的厉害,屁都不敢放一个地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