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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如何?”老者问他。
“我不明白我的剑有何用,除了让这到处是血的江湖多溅起点儿血沫。江韶云我除不了,素素的仇我报不了,楚涛这家伙我帮不了,还有那些与我共死的人——我一个都救不了。”谢君和把残剑狠狠地扎进土壤,仰天吼喝:
“要它何用?!要我何用?!”
山谷随着他的吼声而回响隆隆,震颤不已
老翁依然浅淡地笑着,向着风:“即是未死,便不可言败。”
谢君和怔住了,只因他话中透着的力量。平静得让人发怵。
“你到底是谁?”
老翁递上了酒葫芦,似乎特意拿来搪塞他的嘴:“谢君和无一日可离酒,此话非虚也。人皆言醉者糊涂,却不知求醉者只因不得糊涂而求一醉。”
谢君和不言,江湖时常就是这样,你永远都猜不透对面站着的是谁,无论明白还是不明白,敌或者友,都不可能一世不变。他已习惯了不再揣测别人的善心或者恶意。只在乎当下——有酒。谢君和只举起酒葫芦,狂饮了几口,又将酒葫芦扔回老翁手中。酒的辛辣呛得他咳得直不起腰。他不是不知道这酒的烈,只是希望胸膛里猛烈的灼烧能给自己强烈的刺激,让自己不再麻木。
“如何?”老翁再度问道。
“醉了,便是醒着。”他整饬了自己的剑,掸了掸自己满是灰尘的黑袍,长嘘一口气道,“楚涛那家伙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