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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这些,黎叔儿将那两卷青藤书画别在腰上,就要顺来时路出去,去被迦南大师拦住道:“你个老泼皮,难不成还要拐带我寺的真迹吗,先将妙仁大师的手迹放下再说!”
“你个死抠死抠的贼秃,我拿着这书画出去是为了研究,又不是送到那典当行去折成银子,你这般紧张作甚?”黎叔儿一手护住那书画卷,嘴里犹自强词夺理道。
“你若要研究,上去后,老衲可凭着记忆临摹两幅给你,但这真迹必须留在这里,须知这字画都是融合了妙仁大师修为念力的法物,可护佑我阖寺僧众的平安,非是老衲一己之私,岂可私相授受!”迦南大师目光炯炯,心里想的全是水月寺僧人的安危,其慈悲之心令黎叔儿亦为之动容,只得老老实实地将那书画卷放回到石匣里,再由迦南大师重新埋在了妙仁大师舍利塔前面的砂石下面。
做完了这一切,黎叔儿又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干涸的河床,以及那曾经有一口古井的地方,这才拿起那盏行将油尽的长明灯,随着迦南大师离开了这藏着千年秘密的地下溶洞。
从那千手千眼佛像的基座下出来,黎叔儿和那迦南大师回到禅房内,甫一坐定,就见那知客僧陪着肚歪的魏二苟、杨亿他们四个回来了,一进门,魏二苟就同黎叔儿大赞水月寺斋菜的色香味俱佳,活脱脱一副老饕的嘴脸。
杨亿和柳若雪也是一副回味无穷、齿颊留芳的陶醉表情,唯有那钟离伊伊,依旧是面若凝霜,一双秀目不时在黎叔儿及迦南大师的脸上掠过,似在观察着什么。
“上师,贫道师徒来一趟不容易,你总不能让吾等空手而归吧,都说上师水墨丹青是贵寺一绝,可否让贫道的徒弟们开开眼界啊,呵呵”见杨亿、魏二苟他们都回来了,黎叔儿同那迦南大师又开始演戏,一口一个上师,就好像俩人多么不熟又多么神交已久、惺惺相惜似的,真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啊。
杨亿、魏二苟、柳若雪不明就里,一听说那迦南大师还会书画,便也凑趣地央求迦南大师露一手,让他们这些小辈长长见识,而那一直不语的钟离伊伊似乎对迦南大师的书画也很感兴趣,亦是不声不响地走了过来,一看究竟。
迦南大师知道黎叔儿这是让他将那妙仁大师的真迹在临摹一遍,好带回去细细研究,遂也不点破,着那知客僧拿来青藤纸和笔墨,盘腿坐在那床上,就着木几,开始凝神运笔,就见笔走游龙,不消一盏茶的工夫,一副貌似妖怪画像就跃然纸上,栩栩如生。
看着那画像,黎叔儿先自喝了一声彩,杨亿、魏二苟看不出门道,但好歹也混了人家一顿斋饭吃,面子总是要给的,遂也附和着黎叔儿,连连叫好。可那柳若雪和钟离伊伊却是懂得国画技法的,见迦南大师用墨讲究,人物神态惟妙惟肖,果是见出了不俗的画功,不禁是微微点头,给予行家的首肯。
迦南大师画完那小像,也不停歇,一鼓作气,又将那六句谶语写了出来,只做是赠与黎叔儿的佛家偈语,在迦南大师写谶语的当儿,黎叔儿的一双眼睛有意无意地看向那钟离伊伊,就见她面色如常地看着迦南大师悬腕运笔,眉眼间并无异常,心中不由得暗笑自己是疑神疑鬼,风声鹤唳了。
书写完,迦南大师将那已经干了的书画卷好并放进画轴内,交与黎叔儿,然后看着柳若雪和钟离伊伊笑道:“两位女施主初来鄙寺,总要到那观音堂前上香求个好姻缘,讨个彩头才好,老衲着人陪你们去。”
言罢,迦南大师唤来一名比丘僧,引着柳若雪和钟离伊伊去那观音堂进香,魏二苟也刺刺挠挠地要去,结果被黎叔儿一横棱眼珠子,立马灭火不得瑟了。
待柳若雪和钟离伊伊走后,迦南大师含笑看向杨亿和魏二苟,说道:“老衲将二位女施主遣开,非是别个,只因妙仁大师圆寂前留有法旨,要将一桩物事赠与有缘人,今日得见二位小师傅,自觉便是妙仁大师口中的有缘人,愿以一物相赠,还望二位小师傅莫要推辞才是……”
“那是必须地,大师的面子必须得给,不过,到底是啥玩意儿啊,哈哈”杨亿还未及说话,一旁的魏二苟一听说白吃白玩临走还给纪念品,心说这水月寺办事可太敞亮了,赶紧满脸堆笑地将话头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