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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难因为印刷经书的关系,时常行走于皇宫,在忙完必要的工作后,他便会到我这里来,说禅、弹琴、雕刻不亦乐乎。他似乎能洞悉一切,说我的病是心病,为什么不放手一搏或是更多的信任。
我总是垂头逃避,只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怪,或许是越来越白痴,做着一些无畏的牺牲,想着一些呆傻的过往。
夜里,依旧失眠,这与草药无关,皇甫炙单从药方是看不出任何问题的,还是心病。
害怕一个呆着,不愿意听到每颗单纯的泪珠滑落的声音,更不愿打搅那么多悲伤灵魂深处的静廖,不声不响地告别,祭奠过去。
有一天,契难告诉我,宁远爵失踪了。
我没有哭,他说,在一场战役中,他受了重伤坠马下山崖,众将士久寻并没有找到尸体。
抬头望天,屏住呼吸,忘记呼吸才能忘了痛,还是会痛,自己都骗不了自己。
我摆摆手,继续雕刻手上的娃娃,却划伤了自己,看着裂开的伤口,既然不能言语只能微笑哭泣,让我从此忘了谁。
那夜里,皇甫炙睡在我的身边,我紧紧地抱住他,与他恣意纠缠,抚上他的眉,比任何时候都主动热情。
后来我却整整在床上躺了一个月,皇甫炙笑我贪欢,说笑的时候他的手一直紧紧握住我的手,那眉还是皱得揪心。我羞红着脸任由他抱我喂药,关于战役的事,关于宁远爵的失踪他都不曾对我提半字,甚至连他与柳宰相再次在朝堂上撕破脸皮,他到我这里来都不曾表现过一丝丝的不悦。
他何尝不是处在矛盾挣扎之中,一边是对我的爱,一边却是柳相的刚愎自负,情爱与权势之间的一场拉锯和舍取,沉重的无奈。
他的眉,那道浅浅的印痕,是他作为君主的难言。
我没有资格索取他的爱,因为知道,这些爱,凝重,无力承受。
因为我的病,他允许我可以不用每日去向太后、皇后请安,不管任何宴会,只要我不愿意参加都可以不去。甚至下令任何人不得随意踏进我的舒月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