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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对方这么不给面子,季雨泽也没有办法,说:“本官这就让人把肖宜春带过来,你们带着他赶紧走,围我的府邸干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季某人犯法了呢。”
卢卓笑了,笑的很有深意,说:“不好意思,除了抓肖宜春之外,本官还肩负另一项皇命,那就是围住你的季府。”
“为什么?”这话让季雨泽有些心惊肉跳。
“说话告诉你吧,崔新立已经招供了,肖宜春共犯。肖宜春所犯的案子,跟季大人有牵连,因为还没有拿到肖宜春的供状,不合适直接抓季大人你。”卢卓冷笑着说:“但是呢,南山郡公叶大人说,怕你知道肖宜春被抓之后,选择畏罪潜逃。所以陛下命令,让本官派人围住你家,以便随时带走接受问询。”
季雨泽两腿一软,差点儿没坐在地上,他想不明白怎么会这样,明明就要致叶云扬于死地了,到底是什么导致的逆转?
几分钟后,肖宜春被五花大绑的押出去,临出门之前,他对着姐夫投以乞求的目光,希望他可以帮助自己,却发现季雨泽整个人已经颓废了,颇有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的感觉。
肖宜春被押进大理寺的时候,正好看到崔新立在供状上签字画押。
皇帝和太子早已离开,临走前下旨,这件案子交给太师、丞相和大理寺三方共同审理,因为牵扯到兵部的两大巨头,太尉迟文白需要避嫌,所以没能捞到主审的职务。
因为有滥用私刑的罪名在身,叶云扬暂时还得住在监牢里,直到案件水落石出,对他是赏是罚,仍然是三位主审说了算。
有了崔新立的供词,三位主审从肖宜春身上打开突破口,案件有了新的进展。
季雨泽在家里提心吊胆一个晚上,因为恐惧,整晚他都没有合眼,直到天亮之后,他才感觉到一丝困倦,心想肖宜春应该不会这么快招供,自己也不用太过担心,刚要躺下休息,管家跑过来告诉他一个坏消息——卢卓正式通知,让他乖乖的出来束手就擒。
当年出卖叶峰,季雨泽虽然没有直接参与,但是他作为肖宜春的直接上司,对此负有不可推卸担责任。
肖宜春培植党羽,完全是在季雨泽的授意之下。
季雨泽这么做,则是执行上司迟文白的命令,迟文白能够位列三公,担任掌握天下兵马大权的太尉一职,靠的就是门生、故吏、部将遍天下,为他摇旗呐喊制造声势。
季雨泽是个聪明人,他承认让肖宜春培植党羽,却不肯承认是为迟文白卖命。
他知道,只要迟文白这杆大旗不倒,自己就有翻身的机会,再不济保住命总是不成问题的,说来说去,他所犯的罪行无非是纵容手下胡作非为,既没有亲手参与谋害叶峰,也没有向秦人出卖过情报。
但是,他不说有人说,肖宜春主动交代,供出是在迟文白的安排下,对叶云扬进行舆论攻击,而且也是靠着迟文白的人际关系,才成功掌握了舆论的方向。
没有任何意外的,迟文白也进了大理寺监牢。
他进来之后,都没有看肖宜春和季雨泽一眼,也没有看崔新立,而是径直奔向叶云扬所在的牢房,厉声质问:“姓叶的,从一开始你就是要针对我是不是,这是你跟皇帝合演的一出戏对不对,你们太阴险了。”
叶云扬一愣:“你说什么呢,我跟你很熟吗,八竿子都打不着好不好,为什么要针对你?明明是你差点儿把我害死,现在却腆着脸来责问我,出门前忘吃药了吧?”
迟文白见他不像是撒谎样子,皱眉道:“你真的没有跟皇帝合起手来对付我?”
“废话,我吃饱了撑的?”叶云扬瞪眼道。
迟文白抬手拍在脑门儿上,自语道:“看来这个坑是我自己给自己挖的,皇帝只不过是将计就计而已,四两拨千斤,高明啊!是我的失误,一开始就不该替姓崔的遮掩,而是应该将他和姓肖的法办,谁手底下没几个蛀虫,再正常不过了,就算是有黑锅,也应该季雨泽来背,皇帝是不会怪到我头上的!”
叶云扬皱眉,肖宜春和季雨泽同样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迟文白继续自语:“……可我居然为了保护这两个蠢材,想出利用舆论的方法,最终把自己个牵连进去了!可惜我官居太尉,竟然会去保护两个低级官员,真是蠢到家了。”
卢卓在江俊的陪同下走进大门,看到迟文白走来走去的自语,不高兴的说:“牢头儿,你怎么搞的,为什么不把犯人关进牢房?”
牢头儿赶紧把迟文白“请”进一间牢房,对方处在思想高度亢奋的状态,所以表现的很配合。
卢卓用鄙夷的目光分别扫过崔新立、肖宜春和季雨泽的脸,轮到叶云扬的时候,他突然变成一副笑脸,说:“南山郡公,皇帝陛下有旨,说您可以出去了,至于日后怎么处罚,交由三位主审官说了算。”
这家伙就是三位主审旨意,他此时的态度已经说明了问题,叶云扬肯定不会受到太重的处罚。
“我可以出去了?”叶云扬反问。
卢卓点头:“没错,陛下说了,虽然你有过失,但身为人子,得知父亲被害的消息,为父报仇心切,采用一些极端的手段逼问当事人,是可以理解的。陛下念及这一点,决定先将你放出来。”
叶云扬淡然一笑,这样的结果在他的意料之中。
肖宜春扯着嗓子喊:“卢大人,那我呢?我可是什么都交代了,算是有立功表现,能不能从轻发落啊?”
卢卓哼道:“你就等着上断头台吧,陛下仁慈,也许会看在你如实交代的份儿上,放你家人一条生路。”
然后,他亲自打开牢门,客气的对着叶云扬说:“南山郡公受委屈了,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