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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乘风来,除魔天地间;有酒乐逍遥,无酒我亦颠;千杯醉不倒,唯我酒剑仙.
巴擎天半文半白的叙述勾起了陈少白的回忆,穿越前电脑游戏里的诗文在脑海之中浮现,他漆黑如墨的双目闪烁着莹莹的毫光,明亮的让人不敢与之对视:“剑仙不只是传说?”
“我既然肯说与你听,自然不是传说。”
风雪落在巴擎天的身上,并没有融化半点,而是一点点堆积起来,好像他本人就是一块寒冰,并不发出额外的光热,但陈少白被美妙前景引动的热血冲昏了头脑,并未注意到这一点。
“那……咱们大商,有剑仙吗?”陈少白磕磕巴巴地问道。
听了他这话,巴擎天的嘴角勾勒出一丝神秘的微笑:“常理来说,九州皆有。但等你以后有机会去趟宣州皇城,或许就能见识到了。”
“原来如此。”陈少白恍然大悟。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商国的律法对习剑者宽松到如此离谱的程度了。
在这种冷兵器时代,只要一方势力有剑仙坐镇,就相当于前世有了核弹的小国家,即便军事、经济、政治实力都不很微弱,也没有人敢随便欺侮,因为它们有与觊觎者同归于尽的能力。
御剑斩敌百里之外,用来实施斩首行动,何其恐怖高效?对于国家来说,死上千千万万个练剑者,只要能造就一名剑仙,就是值得的!
陈少白仰望天空,一片片鹅毛大雪在眼前放大如同铺盖,丝丝香甜的味道弥漫在鼻尖,于是对这神奇世界的好奇心越发浓烈地不可遏制了。
人类能够修炼到餐葩饮露、服气炼神的境界,虽然不知其原理如何,但若能步入那种境界,想必是极秒的。
“飞剑弹丸,杀人于百里之外……”
听到陈少白无意识地呢喃,巴擎天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杀人百里之外?不要相信那些稗官野史里的记载,这些东西根本不靠谱,剑仙虽强,却也是肉体凡胎,哪有那般逆天!”
这话如暮鼓晨钟般一下将陈少白砸醒:“难道巴叔亲眼见过剑仙出手?”
巴擎天眉梢挑起:“你若是感兴趣,可以去问陈匡胤,他知道的比较多。”
“算了……”虽然陈匡胤极有可能与他有些关系,但那人的冷酷性格实在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陈少白仔细地思考了一下合理性问题,发现以自己的境界实在揣度不透,于是眨了眨眼睛,终于问到了关键问题:“怎么练成剑仙?”
一句话如同钢针一样戳中了巴擎天的痛处,他情绪动荡,肌体温度也随之骤升,肩上覆盖的一层积雪被高温直接汽化,猛地眼睛瞪大,声如洪钟:“还没学会走,就想学飞了?你在剑道上才刚刚起步,切忌好高骛远!”
一字一句敲在陈少白心头,如梦方醒:“贪嗔痴恨爱恶欲,嗔被列入七情之二,当真有理!”
于是他正了正衣襟,面色肃然:“多谢巴叔指点迷津,倒是小子鲁莽了。”
“罢了罢了,你既然有宏愿,我也不好阻拦。”
巴擎天拂袖而起,领着典吉走出黑砖大院,丢出一句话:“练剑,除了天赋和毅力这些自身条件之外,更需要消耗数之不尽的资源。就整个风州而言,修炼资源最丰富的地方,毫无疑问,必是紫寰城的风州学府。”…。
“紫寰城,风州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