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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弟我也不太清楚,可是那小子信誓旦旦的样子,又不像是在撒谎。而且赵中郎将也询问了哥汉伦,那家伙也是这么说的,想必这练兵之法,就算是有什么出入,也该出入不大才对。我说兄台,你托小弟我办的事可是给你办好了。”
“对了,段小哥没说其他的?”徐寿笑眯眯地继续问道。
胡达便把两人之间的谈话转述给了徐寿,徐寿一脸恍然之色。“原来如此,看来是为兄想差了,还以为他在吴郎将的事上怨我呢。”
“那小子虽说嘴刁毒了点,可是实在不是小气的人,所以我就说徐兄你想多了。”胡达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笑道。
“唉,可惜了,本来希望能够从那小子的口中挖出一些新颖的练兵法子,增长咱们左羽林卫的战力,倒不想……可真是有劳贤弟你了。”徐寿悠悠地吐了一口胸中浊气,虽然有些失望,但是这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徐寿乐呵呵地将胡达送出了营帐之后,看着胡达那略显得踉跄的身影在亲兵的搀扶之下渐行渐远,脸庞上的笑容渐渐地凝滞。抚须良久,这才转入步入了营帐。“你们几个都出去,不许任何人靠近。”
“诺!”一干亲兵凛然遵命之后,退出了营帐。而徐寿来到了自己卧榻的榻头,从那熊皮褥子下面,拿出了一封刚刚收到没多久的信,信封上,乃是其子徐明的笔迹。
而当他取出了里边的信纸之后,仔细地打量了几眼,将信纸搁在了一旁,而将那信封小心翼翼地搁进了开水里边烫了烫之后再取了出来,信封粘合处的浆糊已然化开,露出了写在信封粘合处的蝇头小楷。
字数不多,看罢,徐寿的脸色却已经变得难看无比,双手也微微地颤抖。良及,这才飞快地将信封揉作一团,提起了水壶扔进了正发着熊熊火光的铁炉子里,看着那封信尽化灰烟,徐寿跌坐回了榻上,呆呆地看着那滋滋冒着白汽的水壶,眉头越锁越紧。
“这可是抄家灭族之大罪啊,恩相,你这是想要把下官置于死地不成?……”徐寿轻轻地用只有他自己才能够听得见的声音自言自语道。
徐寿独坐于营帐之内,足足过去了近个时辰,天色渐昏之时,仿佛才从沉吟之中缓缓醒来,徐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唤来了亲兵,低声地吩咐了句。“唤黎郎将过来一聚,老夫有事要与他商议。”
亲兵领命快步而去,徐寿缓步走出了营帐,眺望大营内次第渐渐亮起的火把与油灯,目光,落在了位于大营正中的中军大帐处,原本眼中的烦忧,尽数被火热所取代。
汝可愿意取彼而代之?……那蝇头小楷之中,最令徐寿心动的,便是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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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一场暴风雪裹夹在如刀的寒风中袭来时,从来没有感受过北方严冬的段某人只能努力地冒着风雪,行走在营地里,时不时地撩起某个被风吹得歪斜的军帐,喝令那些家伙们赶紧重新扎稳营帐,不然,等被风刮跑了,哥几个就光着屁股等着在风雪里边吹成冰雕吧。
五百个人的营地,也就是五十个营帐,而段少君却感觉自己在外面足足走了近个时辰,这才绕完,太艰难了,风大得让段少君觉得自己都快要长起翅膀在天空翻飞翱翔。
嗯,只是想象,现实就是段少君猥琐地弯腰驼背,恨不得整个人趴在地上爬行,省得被那猛烈的狂风给吹得连滚带爬。
好不容易巡视完,艰难地回到了自己的大帐。掀掉了身上那件厚实的裘披,在齐大和另外一名亲兵的帮助之下卸掉了身上的重甲,无比庆幸地蹲在暖烘烘的铁炉子跟前,搓了好半天脸和手,总算是感觉已经被吹得快失去知觉的脸庞和手总算是舒服了点。
这才脱掉了脚上的毡靴,不由得暗暗庆幸,幸好自己发明了这种保暖性能极佳的靴子,不然,在这样的天气里边走上一两个小时,说不定脚趾头给冻掉了都没啥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