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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吗?”外公的眉头紧锁。
“若是这样结束就好了。我不敢面对盼兰,带着老婆回了广东,尽量不回家。母亲也兑现了她的承诺,没有对她再有任何的不好。只是,盼兰再没有了笑脸,跟我们任何人都不说话,只跟女儿说话,什么事情都和女儿一起,我知道女儿成了她的全部。”
“不过盼兰对弟弟倒是很好,像个孩子一般的宠着,直到那天的出现。”说到这里的时候蔡叔叔停住了,抬头看了看天才再艰难的开口:“那天,盼兰带着女儿还有弟弟三个人一起去县里去玩,其实她本来只想带女儿去的,无奈弟弟非要跟着,看到弟弟哭泣的脸,她不忍拒绝,就带着一起了。”
“到快回来的时候,盼兰去路边给弟弟和女儿买点零食,吩咐女儿照顾舅舅,可是......”蔡叔叔说到这里,双手捂面,痛哭流滴:“弟弟什么都不懂,女儿怎么能照看住他呢,他一定要跟着盼兰过去,女儿拉着不让,女儿怎会是一个成年人的对手,被弟弟一甩,刚好这个时候一辆小车开了过来,速度很快,女儿被当场卷入车底下,车轮正好从女儿的脑袋上轧了过去。盼兰买完东西转身,正好看见这一幕。”
“啊!”当时的我听到这里的时候,一阵害怕,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可爱的小女孩会这样被带走生命。当时的我又听得入神,仿佛我也感受到了那被撞,再联想起我自己看到的照片上小女孩的惨样......
“事情后面是怎么处理的,我已不记得了,尽管离现在并没有多久。我只知道,盼兰回去后,将自己锁在了房间里,整整两天两夜没有出来。这段时间没有人知道她在干什么,连女儿的葬礼都没有参加。到第三天的时候,她出来了,变了个人似的,一出来就开始打扫卫生,做饭洗衣,什么活都做。母亲不让,她和母亲还发生了争执,把母亲给气得病倒了,我当时已经回来了。”
“我带着老婆走了过去,开始对盼兰说好话,但这时候的盼兰什么话都不听,完全就是一个泼妇的样子,我和她争,被老婆拖开了,老婆告诉我姐姐刚刚丧女,心情悲伤,要我让她自己发泄一下。然后她过去和盼兰一起打扫卫生,没想到,盼兰直接打了她一巴掌,我心中一痛,冲了过去也给了盼兰一嘴巴,打完我就懵了。”
“两个女人都哭了,女儿死,盼兰没哭,但是被我一巴掌打哭了。我立即感到后悔,盼兰这时候冲了出去,我刚想追出去,我老婆又瘫坐在地,我还是回到了老婆的身边,扶着她起来,她一直不停的叫我去追姐姐,说怕姐姐做傻事。”
“但是我没有听,又回身过去看了下母亲,母亲没有什么大碍。弟弟跟儿子两个人还在楼上玩着游戏机。我们三个人坐下,母亲不停的抱怨盼兰有多么不好,我老婆倒是一直为她说话,要母亲理解。母亲看着我老婆这么懂事,很是欣慰。”
“一直到了晚上,盼兰才回来,我原本还真怕盼兰做傻事,看到她回来的那一刻我的心才放了下来。也没有问她去哪里,老婆倒是过去亲切的问她去了哪里,有没有吃饭,盼兰没有理会径直去了楼上。”
“我跟母亲都没有理会她。谁知道,当天晚上盼兰就自杀了。在我和她结婚的新房里自杀的,一把很锋利的刀子,割断了自己左手的动脉,死在了我们当初的新床上,死的时候她的双眼是死死的盯着右手上我俩的结婚照的,刀子散落在一边。虽然和她的结婚照大的照片母亲都处理了,但她自己保留得有一些小的,她就这么看着我们的结婚照,走了。”
“她是什么时候自杀死的?你们知不知道?”外公听到这里立即惊起身子,开口问。
“不知道,我们是第二天才发现的,还是弟弟发现的。弟弟起来没有看到她就到处去找,看到她的尸体,一声大叫我们才上来。那时候地上的血很多,基本上都干了。是自杀,我们也没有去报警,母亲直接安排做后事。直到她死,我和母亲才觉得对她有愧。”
“她死后,哭得最伤心的是弟弟。儿子也抱着自己母亲哭了,当我走过去为她收敛尸身的时候,原本僵直的身体,就在我和村里另一个人抱着她的那一刻,她的头却看向了我,眼珠子就那么瞪着我,当时,我的魂都快吓出来了。另一个人赶紧叫我快把她眼睛蒙上,死不瞑目是最惨的,叫我圆她的梦。”
“我依言用右手将她的双眼蒙住,却怎么也蒙不上,最后是请的道士做了法才让她的双眼闭上。家里面一下去了两个人,再好的家庭都会承受不起的,我们一家除了弟弟,就连儿子都是很压抑的。我也不放心让母亲和弟弟儿子留在家里了,准备给盼兰做了头七后就都带去广东,以后就生活在广东。”
“就在盼兰头七的当晚,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