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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告知君非墨她回云府的时候,墨非君正在沉睡状态,根本不知道她的踪迹,依照他个性的特殊,又不方便询问宫中的人,免得被区分出来,怎么能猜到她在这里?
毕竟天下这么大,她能去的地方很多。
墨非君转而奉行沉默是金的原则,没有解释什么,便自己找了个座位,拿起账目开始帮她处理起来,神情专注,核对的步骤娴熟的,似乎经常做这些事情。
他修长如同白玉般的指尖快速的翻着账本,然后运笔如飞的在另一张白纸上记下数据,转眼间已经将厚厚的一个账本核对完毕。
云蝶衣看着一目十行的墨非君,索性把所有的账本都堆到他的面前。
她自己则悠闲的从排列有致的古木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翻看起来。
对她来说,墨非君有这种妖孽的记忆天分不用白不用,她自己要是看书,顶多一目二十行,记下主旨和某些细微处,可是看账单,要一目十行的记下所有数据,根本没有办法做到。
所以一事不烦二主,这些就有劳墨非君了。
墨非君抬了一下幽深的眸子,似乎对于云蝶衣把所有的任务都交给他没有什么反应,接着低头演算、记录,周围的气息如同一潭沉静的水。
云蝶衣已经习惯他个性捉摸不定了,所以对此,表现的很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