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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鼎轩摇了摇头说道:“看不懂,从来没有在哪里见过这些字符,跟金文很像,但是比金文成熟多了。”姜是老的辣,周鼎轩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叶涯看着古风淳和周鼎轩看这古怪的文字看得那么入神,不忍心打扰他们两个。这专业的工作他帮不上忙,只好在一旁老老实实地呆着,警惕地守护着这两人的安全。
古风淳突然觉得脖子后面痒痒的,那种麻痒让古风淳不由地颤了一下,好像脖子后面有只蚂蚁在爬着。古风淳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然后继续与周鼎轩探讨这些字符的特别之处。
古风淳搔痒的那个动作也落入叶涯的眼中,可是叶涯心里却觉得一寒。他距离古风淳不过五步远。此刻,他清楚地看到了古风淳的脖子上趴着一只绿莹莹的虫子。
那虫子大约有大拇指大小,还在顺着古风淳的衣领爬着,古风淳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叶涯不敢惊扰古风淳,他深知,在这种地方出现的生物,绝对不会是什么善类。这只虫子是从哪里来的呢?叶涯不禁地抬头望向了石洞底部。
这回叶涯的头皮真的麻了起来。只见石壁顶部布满了绿莹莹的一大片。天啊,这上面该有多少只这样的虫子啊?叶涯心里突然就冒出了一股寒气。
饶是叶涯沉得住气,他想了想,慢慢地挪动了自己的脚步,悄悄地走近古风淳的背后,想一下子把那只恶心的虫子从古风淳的身上弄掉。可他不敢惊动古风淳,怕古风淳反应过度,反手一下子拍死了那只虫子,虫子浑身闪着绿油油的荧光,不知道有没有剧毒,万一要是有的话,古风淳必然难于幸免。就算侥幸没事,要惊动了石壁顶部那一大群虫子,大伙想从这个地方脱身也是非常艰难。
走近了以后,他总算看清楚了这虫子的真面目。这种虫子跟蝗虫差不多,只不过样子比蝗虫更加狰狞。叶涯知道,蝗虫的种类就超过一万多种,说不定这种古怪的虫子,就是其中的一种蝗虫。不过叶涯想了一下,通常蝗虫都是没有毒性的,这样才让他略感心安。不过几秒钟之后,他就彻底抛却了这种心安的感觉,因为,他看到了古风淳的颈部泛着一股淡淡的绿色,就像荧光一般,若隐若现。直觉告诉他,这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多年的野外生存直觉告诉他,这种“蝗虫”身上绝对是带有剧毒的。叶涯曾经在亚马逊的热带雨林执行过训练任务,在那里他曾经见识过一种飞蛾,它身上带有一种致命发光的粉尘,只要被沾上一点点,就会造成皮肤的大面积溃烂,且任何抗生素都对它所造成的炎症没有直接效果,而且一旦腐烂就会造成毒性的蔓延,从沾染到毒粉到死亡的时间不超过两个小时。叶涯的一个队友就是死在这种毒蛾手里的,所以他对未知的昆虫类都怀有一定的戒心。
而古风淳却还没有注意到自己脖子后面裸露处正趴着一个古怪的“蝗虫”。他与周鼎轩讨论了一下,就拿出了笔记本在摹写石壁上那些神秘的字符,这时候哪怕是身边响起几声炸雷,他也浑然不觉。
蝗虫正顺着他的衣领往背上爬着,不一会,就爬到了他的背囊之上。叶涯大喜,他正愁没机会弄掉这虫子呢,这虫子竟然主动配合了他一回,真是欲求不得的好事。他马上从腰间拔出一把短短的匕首,准备把这只奇怪的玩意给弄死。可是叶涯万万没有想到,这虫子爬到了古风淳的背囊上后,竟然突然一跃,朝着他的脸面扑了过来。顿时让叶涯措手不及。
此时叶涯已经悄然离古风淳背后只有两三步远,“蝗虫”有力的一跃,绝对会落在他身上,而且,这虫子跟蝗虫一样,那薄如蚕翼的翅膀可是可以飞翔的,就算再远几步,也是没有多大难度的。
叶涯心里一惊,这破“蝗虫”竟然还敢主动袭击人?但是距离太近,他不敢用手直接挡开,只好侧身一避。千钧一发,“蝗虫”只从他脸部左侧绕了过去。不过叶涯也暗自心惊,因为他发现,这“蝗虫”竟然带有两对复眼。匆忙之间虽然没看得特别清楚,但是叶涯可以肯定,他没有看错。更让叶涯觉得恐怖的是,这只“蝗虫”那满嘴细密的尖牙。
这哪是一只蝗虫的牙齿啊?细巧一点的动物当中,叶涯唯一有印象的就是食人鱼身上的那些獠牙能够与这只“蝗虫”比拟了。如果现在告诉叶涯这种虫子是吃素的,那就算打死他也不会相信,除非那人跳进一堆这样的“蝗虫”堆里再安然无事地走出来。只有掠食者,才需要这样的獠牙。叶涯深知物竞天择的道理,食草动物是不需要太锋利的牙齿的。于是叶涯坚信:这只“蝗虫”的危险性是非常大的……想到这里,叶涯不禁冷汗涔涔,希望这群虫子还没有饿意吧……不过,相信这个鬼地方已经有好多年没有闯入者了,这些家伙怎么会不饿呢?
叶涯想到事情的严重性,不理会古风淳正在埋头工作,他伸手往古风淳身手臂上一扯,然后急声说道:“风淳,这里危险,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他声音虽然急,但是却压得非常低,听起来这声音特别奇怪,说完他还把古风淳的头往下一按。看了看古风淳脖子上那块被“蝗虫”触碰过的地方,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异样。他刚才就已经发现那里泛着绿色的荧光了。不过奇怪,这一会,那荧光已经消失无影无踪了,只是“蝗虫”落脚处有着一滴非常细微的水叶涯心里大呼奇怪,但是却来不及细说,只招呼古风淳和周鼎轩赶快离开。
古风淳一头雾水地抬头看了看叶涯。他表情怪异得让叶涯不知道说什么好。古风淳非常厌在恶自己工作的时候有人来打搅他。这种习惯来自于他父亲古震霆的遗传,父子二人都是在工作上非常投入的怪胎,只要他们进入了状态,最好别去惹他们,不然的话“火山”就会爆发了。
古风淳压制心中的不快,郁闷地问道:‘叶涯,又怎么了?”从叶涯那张紧张的脸上,古风淳再次读到了危险的存在。他知道,叶涯是不会无缘无故打扰他的。叶涯每一次惊乍,对古风淳和周鼎轩来说,都是一种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