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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做梦一样,宋来宝进了一座以往从没见过的富贵华丽的庄园别墅,还十分干脆的在客房睡了一觉,甚至醒来后有幸尝到了宋妈的拿手好菜。
徐景焕下午才去了公司,接着宋来宝又见了徐家二少徐小野,这宋来宝在心里真正的认同了徐景焕的话。他记性一向不错,这个名叫徐小野的少年确实是半个月前受伤猫咪的小主人。
至于那只小猫咪招财……宋来宝特意去看了一眼,大概真的是药膏的奇效,或者动物的骨头比人类愈合的要快,总之腿骨已经可以支撑一段时间,招财也逐渐从可能会半身不遂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它能感觉到身体越来越好。
毕竟是刚到一两个月大的小奶猫,不记打,很快就高高兴兴的自己玩了起来,只是让宋来宝感到惊奇的是,当自己走进时,小奶猫表现的十分亲昵,还会用湿乎乎的小鼻子蹭蹭他的手指,像是记得他曾经是救命恩人一样。
这个发现让宋来宝心里软的一塌糊涂,真是个好孩子。
下午一点钟左右,宋来宝在楼上和徐小野看动画片的时候,徐家的大门外一个身穿白大褂的老大爷匆匆而入,兴许是赶路赶的比较急,进门先自己喝了两大杯温开水才缓过劲来。
老大爷似乎对徐家熟门熟路,也不让宋妈等人带路,直接冲上二楼,左右看了看,一张嘴嗓门不小:“人呢?”
“您怎么又来了?”徐小野被这股噪音吓了一跳,终于把眼睛从动画片里拔|出来,上下扫了老大爷一眼,朝着旁边宋来宝的方向努了努嘴:“诺,这不就是吗。”
宋来宝不明所以,这两人说话怎么就突然转到他身上了:“……啊?”
“啊什么啊?你就是宋小子?”老大爷衣服关二爷的架势,双目圆睁。
宋来宝犹豫了一下,想必对方能知道自己的名字,应该是徐家的人告诉他的吧,徐哥和小野都是好人,肯定不会害自己的,青年于是点了点头:“是我。”
听到宋来宝的确认,老大爷马上又变了一副脸色,搓了搓手,和蔼的说:“来来来,好小子快过来,我把你需要的药材都带来了,就等着你人来配药呢……”
宋来宝被老大爷热情洋溢的迎了下去,两个外来客就跟在自己家一样,把徐家的客厅当成了药房,一样一样的往外搬着药材。
等到车厢里的药材都搬了下来,宋来宝趴在每一颗药材上仔细辨认了一下,又拿出背包里的药方相互做了下对比,药材是没问题的,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青年放下药方,站在原地皱着眉思索了一下,忽然眼睛定定的看向药材,“咦?”
正埋首在药材堆里的老大爷听到青年的这一生,手下动作不变,低着头闷声道:“怎么了?”
宋来宝眉头皱得更紧了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老大爷等了一会儿,见没人回答,抬起头瞧了他一眼:“说。”
“我记得之前并没有说过需要什么药材。”宋来宝纳闷道,他的记性不会差到这个地步了吧,可是他确实没有跟别人说过药方啊,难道是昨天醉酒失言?青年有些郁闷:“可是老大爷您带来的药材……居然都是我家祖传药方上标注的,而且一样不多,一样不少的……”很难让他不去怀疑……
他昨天到底透了多少老底???
还想指望着后代能靠着药方发家致富呢,人家一杯酒你就全招出来了,宋来宝感觉今后人生黑暗。
“你不知道?”老大爷似乎非常惊讶,随后回味了一下青年的话,顿时有点脸色发青:“宋小子你叫老夫杨爷爷好了,老大爷这个称呼有点奇怪。”一向被来往医生病人热情称呼为杨教授杨院长的杨厚照,猛然听到有个年轻人叫自己老大爷,顿时有种自己在胡同里遛狗逗鸟的即视感,不大高兴。
“杨爷爷。”宋来宝挠了挠头:“我知道什么?”
“就是因为你救了徐家的猫这件事,徐家后来发动了点力量去之前的剧组找你,直到前两天有个小明星拿着你家祖传药方到徐家来,说是长辈传给他的,结果那药方上有些关于传承的特殊符号他一个也说不上来,结果你也知道了,药膏肯定是配不出来的……”杨厚照人活了六十多年了,什么阴谋诡计没见过,像这种偷别人家药方装成自己的做法,他常年生活在医院的大氛围里,自然见得更多了,但宋来宝还真是第一次遇见,更何况受害者还是自己。
青年涨红了脸,怪不得前两天方奶奶说有人打听自己家,没想到还真有人进了自己家门,还成功的把药方给偷走了,幸好这些人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透了药房还伤人,否则若是许锐因为他们出了什么事,自己是绝不会罢休的。
青年捏了捏拳头,虽然现在只是药方被盗,但也不能掉以轻心,以后再见了那个人,更要多加提防便是:“杨爷爷可还记得那人是谁?”
“姓周,叫周荆吧。”杨厚照回忆了一下,然后看到对面的青年眼睛睁得更大了一点,青年受惊了一般似乎不可置信,不由呐呐道:“居然是周荆……”
《唐黄》的第一主角,本身又是电视剧一线的演员,周荆的人气和金钱都是宋来宝足够去仰望的,在宋来宝心里,影帝是一个可望不可即的梦想,而周荆那样的位置才真正是自己拼力前进的目标。
而现在这个正站在自己心目中人生巅峰的人,居然会跑来偷盗自己的药方,还冒着被拆穿的风险进徐家说谎,他又是何必呢?
看出宋来宝听到这个名字后一脸荒谬的表情,杨厚照拿起手绢擦了擦老花镜,半眯着眼睛盯着镜片,来回看了两眼,似乎是随口的感叹了一句:“权势动人心啊。”
宋来宝反映了半天,听到杨厚照的感叹,不由得摇了摇头,“算了,反正就算有了药方,也配不出药膏来。”
“不错。”杨厚照眼睛一亮:“只靠药方确实是配不出的,难不成你们祖传药方上的那些符号,果然是有特别的意义?”
“啊?”青年疑惑,“什么符号?”
杨厚照盯着他的表情,心说可别这个也不知道符号是啥意思……难不成徐景焕这双腿,这辈子还就得是个站不起来的命了吗?
“别逗老夫了,你手里那张方子上不也画着许多符号?”
宋来宝看了看手里的药方,嘴角微微一抽:“这哪是什么符号?那是我小时候不知道这是药方,在上面随便乱画的,还挨了老爸一顿打。”青年撇撇嘴,嘴上不以为意,只是想到去世的父母,眼神却渐渐沉寂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