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她在灯火阑珊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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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未婚夫百里燿,却因她的到来,早已为她备好一切。最新章节全文阅读</strong>

如八哥所言,这男子的确一表人才,且能力不凡,与他的兄弟们联手,把百里家经营成了皑城首屈一指的商贾世家。

百里家的财富,积累千万年,代代相传,已然到了无法估量的地步。

他们不只是经营丝绸,茶叶,珠宝,甚至还设有畜养场,以动物之血,供应整个北疆的血液需求。

白里燿不只与八哥生意往来,得知血族王灭天竺,他又开始经营武器与粮草颏。

若将来,百里燿做了龚家的女婿,父亲身为丞相,若朝中有需要购置粮草与兵器,必然会将百里家放在首位考量。

也因此,她这桩婚事,更像极一桩政商联姻的交易夥。

百里燿不只容貌绝美,且对她关怀备至。

得知她生病,便派人请来皑城里最好的郎中。

他生意忙,三五日方能得见一面。

也因此,缓解了她些许的不自在。

百里家的下人知她喜静,也本分地不多来打扰。

她如此病恹恹的,全然无半分吸血鬼的戾气与煞气,也实在不愿见百里家的任何人。

百里家上下,时常往来皑城与莫黎城,恐怕也都知道,她和二皇子御无殇,怕是见得多了,亦是听些闲言碎语,徒惹不快。

所幸百里燿的父母并不在皑城居住,让她不必紧张于面见未来公婆。

龚姣儿在百里宅邸所居的房间,与百里燿的相仿,装点成清一色的淡金色。

满室贵雅奢华,异彩流光,瞧着也温馨精致,一应布置亦是务求最好最美。

比她所居的公主寝宫,更奢侈。

如剔骨一般,她的生命里,割舍了最重要最温暖的东西,便知剩的如此冰冷的金雕玉砌。

两个穿青灰貂皮坎肩的丫鬟,又抬了两个火炉进来,恭顺地俯首。

“少主知公主畏寒,又命奴婢们抬来两个火炉,并在小膳房里增了无烟木炭。少主说,晌午,带公主去见大少主与大少夫人,用家宴。”

龚姣儿正坐在桌旁,任由郎中从指尖上取了血查验,随口应道,“好,代我谢少主。”

“是。”

丫鬟们放下火炉告退。

坐在桌前的郎中,以白瓷勺端着鲜红如玛瑙的血珠儿,细细地检查过,又加入了药液,查验反应。

龚姣儿不禁因他怪异的查验方式狐疑。

这种验血方式,在血族里,似乎是查验女子是否忠贞才用的。

因为血液是纯净,还是掺杂有男子的气息,以此方式,一嗅便知。

郎中随即把那滴已然不纯的血,倒进了火炉里。

他若有所思地转身,佝偻着背,恭敬地说道,“公主,您这病,乃是心病。”

“心病?”是说她患了相思病么?“我正要嫁人,心情好得不得了,何来的心病?再说,手脚时常麻木冰冷,可不该是心病吧!我是不是得了绝症?”

郎中笑着摇了摇头,这便收拾好了药箱。

龚姣儿见他药方也不写,不悦地叹了口气。

她也是学过医术的,只是有病不能自医,才让他医,他怎能如此敷衍呢?!

“你至少应该告诉我,该服用什么药?!”

“公主这病不难治,只需一整晚把双腿双脚放在心爱男子的肚子上暖一暖,便可缓解了。”

龚姣儿勃然大怒,庸医!且是个态度恶劣下流的庸医。

“你真的是皑城最好的郎中?!”

“千真万确。”

“既如此,我的头也很痛,每一根血脉都在痛,浑身都不舒服,你重新给我医。”

“公主只需长久得心爱的男子相伴,便可身体康健。”

龚姣儿不禁愈加狐疑,且双眸血红,气恼瞧着他,将这郎中从头看到脚,不禁怀疑,他是御无殇派来的。

只有那厮,才会正经起来不正经!

水葱似地手指抓住帕子,勉强强忍住,没有对他破口大骂。

她上前就扯住了郎中的手臂,獠牙煞然蹿出唇角,狠狠地咬在了他的手腕上。

郎中强忍着痛,不敢反抗。“公主,您这是做什么?怀疑百里少主,收买草民,给公主验身么?”

龚姣儿确定了他不是奉命前来,方才松开他,“你刚才一番话,一定是在开玩笑!”

“草民并非第一次医治这种病,公主若不信,可以试试,不过,若是盲目用药,恐怕会损伤了身体。”

郎中说完,就行了个礼,匆匆告退。

走到门槛外,踩到了院子的雪,幽幽地唱到……

“相思苦,心若堵,断肠劫,凭谁诉,遥遥不知君何处。”

那歌声,随着寒风吹进室内来,刀刃般锋利

tang。

龚姣儿抬手,真气一扫,门板轰然关上。

窗子上挂着厚厚的窗帘,室内明亮而沉静,压抑地骇人。最新章节全文阅读</strong>

她的心,又痛得无以复加,气息夹带着炭火的气息,一股一股吸入肺腔里,眼泪便莫名地冲出眼眶。

她不允许自己这样痛,不允许自己想莫黎城的流言蜚语,不允许自己想那个嫌弃她“添乱”的男子,也不准自己再如此独处煎熬。

细细地重新梳洗过,添了淡妆,换了火红的狐皮锦袄与长裙,罩了雪白的狐皮披风,拿披风的连衣帽罩在头上,迎着寒风,强迫自己以一个好心情走出门。

该出嫁的女子,该是欢欢喜喜的,总是闷在房里,没有人会喜欢。

日后,这里是她的家,她该让大家尽快地接纳她才是。

两个丫鬟见她出来,不禁诧异。

“公主,外面风大雪大,还是在屋子里呆着吧,您若是想见少主,奴婢这就去请。”

“我只是出去走走。”

曳地的狐皮披风,拖曳在雪地上,沙沙响,渐行渐远。

两个丫鬟担心地相视,忙跟上去。

百里家宏大,但是,每个儿子,都在这宏大的宅邸内,又有独立的院落。

而独立的院落里,又有别致的小院,以备给客人居住,也有给妻儿预备的。

龚姣儿住在银雪院,去百里燿所居的前院楼阁,不过穿过一条九曲亭廊,便能抵达。

她走出银雪院的月洞门,穿过一片艳若春景的小花园,却正看到她未来的夫君,与一个女子在亭廊下争吵。

风雪呼啸,却不及那争吵声激烈。

百里燿身材高大,一身黑狐披风,内穿着蓝色锦袍,俊美的容颜似寒冰雕琢而成的,棱角分明,冷酷绝艳。深邃的眼眸深邃地嵌在眼窝里,此刻,似能喷出火来。

那女子则是一身妩媚的酱红色的兔毛锦衣,发髻侧绾,别着扇形头簪,那扇子与头一般大,像极孔雀开屏,随着激动的举动,宝石闪耀,别致而妖艳,也彰显了特殊的身份。

恐怕,也只有他百里燿,才能买得起那样价值连城的头饰。

龚姣儿不愿去探听,没有可以地延长听力。

两人吵得片刻,百里燿便侧转过去,不再看女子。

女子仰望着他绝美的面容,痴怨难言,眉心的酱红色水滴形花钿,似凝成的一滴血,越显得眉眼妩媚似娇。

活了五百年的男子,总是会或多或少惹下些许情债,更何况,他不只是貌美惊人,还富可敌国,文武双绝。

八哥为她找了一个能比得上御无殇,且能配得上她公主身份的男子,却也塞给她一个大麻烦。

龚姣儿无奈地停住脚步。

她身后的两个丫鬟,也紧跟着停下来。

两人尴尬相视,不知是否该提醒一主子。

龚姣儿脚步无声地走近了,才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百里燿,你是不是已经喜欢上她了?”

“是否喜欢,都与你没有任何关系。虞芷扇,我早就对你说过,我可以给你任何东西,但我不可能娶你,百里家名望在外,也容不得你这等身份的女子。”

“所以,你就娶那个与二皇子暧昧不明的义女公主,也不肯要我?说到底,她也不过是皇上皇后怜悯才封的……”

“可她是货真价实的公主,且是丞相之女,她方方面面,皆是配得上我,而你,花楼头牌,我若娶你,不知将来多少男子上门来找我百里家算账!”

虞芷扇怒不可遏,“百里燿,你……”

百里燿冷绷着俊颜,獠牙在唇角里,似珍珠雕琢而成的,闪烁着冷利的光。

他忽然听到沙沙的声响,惊疑转头,就正见龚姣儿沿着亭廊走过来。

雪白的狐皮帽,簇拥着她妆容浅淡的脸儿,浑然一股出尘脱俗的气韵,清冽逼人。

如星的黑眸,似能洞穿一切隐秘与污秽,令人无法直视。

百里燿无丝毫地不自在与愧疚,迎上龚姣儿,温和地道,“不是生病了吗?外面风大雪大,怎出来了?”

龚姣儿不动声色地浅扬唇角。

如此一个绝情残酷的男子,永远不会怜悯任何女子的心。

他清楚地划分明晰,女人不是用来疼爱的,只是一件彰显身份的物件。

“我闷得头痛,便出来走走。”

龚姣儿说着,看了眼那位名叫虞芷扇的女子。

虞芷扇挑剔地打量着龚姣儿,强忍着愤怒,屈膝跪下来。

“民女参见公主殿下。”

“芷扇姑娘免礼。”龚姣儿侧首看百里燿,“我打扰你们了?”

“没有,我们已经谈完了。”百里燿随即摆手,命候在亭廊外的护卫,把虞芷扇送走。

虞芷扇却不肯,“公

主,能否借一步说话?”

龚姣儿此来就是为图个清静,和陌生女人为一个薄情的男子,争风吃醋,她实在做不到。

若传扬出去,御无殇定要笑死她了。

“姑娘和少主之间的事,还是不要牵扯本公主的好。本公主是外人,也不好评判指责。”

虞芷扇低垂着眼眸,嘲讽微扬唇角,“公主,就一点也不在乎燿曾和我在一起过?”

龚姣儿上前,伸手把她搀扶起来,端详着她头上的扇形发簪,随手把她耳侧的碎发,整理了一下。

“芷扇姑娘如此貌美,何苦呢?本公主和芷扇姑娘你不同。不管百里燿人怎么样,本公主的一家上下选定了她,本公主也选定了他,容不得更改。”

虞芷扇没想到,她竟顽固地软硬不吃。

“公主如此嫁给百里公子,就一点都不觉得惋惜么?无殇皇子若在大齐抓到达尔瓦迪,就被册封为储君,将来嫁给他,便是未来的太子妃。”

“姑娘所言,似乎和本公主没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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