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爱你,想看到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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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璃粉润的唇儿微抿,默然含笑,温柔如水,似不曾注意到他的窘迫。

白皙修长的指尖刺出一道艳红的真气,金锁上火花闪耀,琴瑟二字,瞬间刻好。

他托住她伸来的手背,两条手链放在她的掌心上。“上面的是琴儿的,下面的是瑟儿的。”

锦璃细细地摩挲了上面的字,一横一竖,清晰印在心底询。

莫名地,想到从前,御蓝斯在瑶云阁画那副画的情景。

那一幅有她和南宫恪、南宫谨的画……

他爱上了一个奇怪的女人,前世今生,牵连复杂,且前世的夫与子,与他也有难解的关系。

此刻想来,她仍是猜不透他看到那幅画时,是怎样的心情霰。

也因此,不忍取笑他的粗心大意。

他的字与画都如其人,潇洒绝美,艳绝天下。

这两个字,搭配这金锁,定然绝美。

可惜,她看不到,也无从猜测……何时才能看到。

这种处于黑暗中的感觉,痛不欲生。

御蓝斯看出她神情不对,剑眉微凛,不由担心。

“璃儿?”

“我没事。”她哑声应着,旋即扬起唇角。

金锁戴在两个女儿的小手腕上,脑海中想象着胖乎乎的白润小手儿,细致娇艳的手链,金灿灿的锁儿……却不管如何努力,她还是想象不出,女儿的容貌如何。

*

日子静如流水,正印了那句,琴瑟和谐,莫不静好。

御蓝斯依旧日理万机,昼夜却判若两人。

百官皆因溟王殿下越来越冰冷暴躁的脾气,噤若寒蝉。

然而,晚上他却热情如火,对娇妻宠怜呵护,无微不至。

伏瀛每日来,对锦璃承禀,南宫谨的武功,兵法,医术皆有进益,直夸赞他天资聪颖,更胜从前的御蓝斯与南宫恪。

吸血鬼娃娃,比人类孩童长得快,小小的苏无殇,已然能写出笔画简单的字,说话走路,也愈加利落。

淳于夫人和龚许氏的刺绣更是突飞猛进……

淳于缦摔断的手臂,已然完全康复,且在学堂里比武,颇受师父赞誉。

就连素来神勇如男孩的龚姣儿,也能随着琴声,跳出简单的舞步……惊得整座莫黎城都在晃动。

而镜水城四通八达的道路已然全部修好,楼阁亦是平地而起。

锦璃日思夜想,蓦然发现,没有进步地,只有自己。

南宫恪甚至用了世间最罕见最名贵的药草,御蓝斯派人去域外寻来专门医治眼睛的名医,她的一双眼睛,却仍是毫无起色。

若在平日还好,一旦伤神落泪,眼底必刺痛难忍。

她不得不瞒着御蓝斯,暂停所有的药物。

*

两个女儿得以赐名,依血族宫规礼俗,当以十二日为“小满月”,宴请皇亲国戚与百官,让两位小郡主得臣民参拜。

锦璃自史书上见过,御蓝斯却只字不提。

无殇出生之时,她正从狼族赶回大齐,当时的她被催眠而失忆,甚至不记得自己曾生过娃儿……那满月酒,百日宴,也不曾在意过。

今时不同,她是溟王妃,皇族之媳,该恪守的规矩与礼俗,都当奉行遵守。

怀有女儿之后,她把规矩都记在心里,生怕错漏一点,引得皇族的长辈们怨言载道。

眼见着日子一天天逼近,她竭力保持耐心,静候御蓝斯的安排。

却是眼见着小满月过去,半月过去,大满月也将至……

大满月,更胜小满月。因涉及溟王宫的颜面,更是重中之重。

血族王与朝中官员,必然也有抵达恭贺的,万不能倏忽懈怠。

就算御蓝斯忙碌不迭,忘记了。

掌管礼部的龚荀,也应当向御蓝斯奏请才是。

然而,大满月过了一日又一日,锦璃也不曾听御蓝斯提起半个字。

那素来睿智绝顶的男子,是真的忘记了?!

他的臣子、属下,皆是心细如发,莫黎城大小事务,他们都搁在心里,从不曾出过纰漏。

两个女儿之事,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

担心他有更重要的事忙,锦璃不便直接追问。

于是,趁着早朝结束,她等在长阶下,让孙嬷嬷叫住了龚荀。

龚荀隐约猜到她的来意,到了肩辇跟前,硬着头皮直接开口。

“王妃娘娘,殿下说,小满月,大满月,百日宴之事,都暂且不做考虑,等娘娘的眼疾何时痊愈,何时再补喜宴。”

肩辇内,长久无言。

龚荀抬头,看了眼在金纱后惊艳如莲的倩影,担心她胡思乱想,忙小心翼翼地安慰,“殿下疼惜王妃娘娘,定是不希望娘娘蒙着眼睛面对众人。”

锦璃

一身月白无袖的丝袍,衬得脸儿愈加苍白,肌肤与眼睛上月白的丝带,几乎同色。

她揪着帕子,哽咽地深重呼出一口气。

“是我倏忽,竟只顾得溟王宫的颜面,皇族的礼俗……”

她如此蒙着眼睛,如何匹配他这般完美的男子?

溟王殿下只手可平天下,实在不该……有位瞎子王妃。

她看不到他和孩子们,也就此……成了他的耻辱。

这生不如死的感觉,却又说不得。

更恐怖的是,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不知要熬到何时何日,才能重见光明。

她的心被扭绞着,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龚荀瞧着她,诚惶诚恐,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看似淡然沉静,单薄的肩头却在抖。

见她脸儿朝向这边,他不敢再盯着她瞧,忙低下头。

他家娇妻,曾提醒过他,王妃聪慧绝顶,感知灵敏,不但盲瞎之下会绣花,还能凭嗅觉听觉轻易判断出来人,而且,她似浑身是眼一般,能判断出,别人看她的眼神是善是恶。

锦璃远远听到台阶之上,御蓝斯与南宫恪在说话,忙命肩辇起行。

“龚荀,你退下吧,此事,别对殿下提。”

“是!”

御蓝斯察觉到微妙的牵引,自台阶上看下去,见金黄的肩辇飞快远去,不禁微怔。

眸光收回时,注意到龚荀提着袍边,从地上起身,他无奈叹了口气。

“恪,你刚才说……锦璃停药?”

“她说眼睛痛得厉害,似在恶化,所以……暂停一阵也好,毕竟四药三分毒,总是尝试,对病情不利。”

“既然如此,便就此暂停几日吧。”

南宫恪不着痕迹地,也看了眼台阶下的龚荀。

“哥,朝中本就议论,咱们特立独行,不把皇族放在眼里。锦璃病情恶化,心思也敏感。不如一切如常,尽快补了琴儿瑟儿的满月酒。”

“那些老家伙若见到锦璃如此,必然又进言父皇,让我纳妃娶妾。

再说,他们个个尖牙利嘴,见锦璃这样子,不知要如何议论她。

她现在不是人类,耳力近来练得愈加惊人,若她听到些什么可恶的言辞,胡思乱想,反而不好。

谨儿和无殇也素来敏感,听不得别人说锦璃半句,万一闹出什么乱子,得不偿失。”

“哥顾虑的是,可……”

“满月酒之事作罢,此事……不必再提,今晚,我们吃一顿团圆饭,就当补齐。”

南宫恪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应下,“是。”

*

金纱肩辇,行经一处宫门,锦璃隐约听到伏瀛沉厚的声音……

他正呵斥宫人,把武场四周的花盆搬走。

“若小世子摔倒砸在花盆上,刺伤了皮肉,你们担待得起吗?我说过多少次,武场四周,不准摆这些累赘的东西!”

“国师息怒,是奴才考虑不周,这就搬走!”

锦璃犹豫片刻,忙命肩辇停下,把孙嬷嬷叫到近前。

“嬷嬷,你和青丹她们先回宫去安排,别耽搁了殿下和世子们用膳。”

“是。”

听着孙嬷嬷一行人脚步远离,她才从肩辇上下来,对护卫们道,“你们也暂且退下吧!”

“是!”

锦璃摩挲着墙壁,沿着宫道,摸到了伏瀛的寝宫大门。

她轻提裙裾,迈过了门槛,轻薄的宫鞋底踏上了院中的鹅卵石路,她便放下了乱摸的手。

在人前,她还是喜欢保持从前的样子,似眼睛能正常视物般,优雅从容。

“国师……”

这院子,她却终是不熟悉,走了几步之后,听到有潺潺流水声在身前,脚尖触到一处便不敢再往前。

“王妃娘娘!”

伏瀛见她竟走到了假山前的荷花池边,忙冲过来扶住她的手臂,“娘娘怎独自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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