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很生气不便侍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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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蓝斯站起身来,鹰眸狐疑而严峻地审视着他,不禁怀疑,他对锦璃的感情非同寻常。

给锦璃千年力量便罢了,他为锦璃,竟连命也可不要?

“弥里,你并非天下霸主,只是太皇身边的护法!凭你刚才所言,以及你上次在大齐军营内的所作所为,已是死罪!本王即可把你处死,先斩后奏,你最好看清自己的身份。”

弥里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走到床边来,在南宫谨背后弯腰,大手疼惜地抚在锦璃的头上崾。

“此生,我从没转变过任何子嗣,独锦璃一个,可笑的是,这唯一的一个,是个惊喜,也是个错误。”

御蓝斯冷眯鹰眸,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猜不透他这“惊喜”与“错误”到底何意。

弥里无奈地叹了口气,“她没有成为吸血鬼,却比吸血鬼更敏感,更敏锐,一点小事,都会刺痛她,她心里装了太多事,表面总是欢喜,心里却是痛的,恐惧,难过……所以,她开心,比什么都重要!如果杀了康恒,能让她无后顾之忧,我何乐而不为?”

在棺材里沉闷太久的吸血鬼,处事方式也叫人不敢恭维躏。

御蓝斯完全可以想象,若弥里去大齐,必定又造下一场杀孽!

“锦璃不喜欢你这样,她当然也不希望……你不顾性命地去为她做任何事。”

御蓝斯坐在床沿,握住锦璃的手,鹰眸冷煞盯着弥里的侧颜。

“如果本王没记错的话,上次,她在大齐皇宫的湖边警告过你,不要再做任何让她失望的事,也不要再滥杀无辜。”

“好吵!”锦璃睁开眼睛,身体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只是,手被一只大手握得紧痛。

她不知是御蓝斯拿自己的血救了她,还是她凭自己的能力痊愈的。

总之,有他在,她笃定,孩子定会没事。

然而,她却不想看到他,不想理他,更忍不住气恼,他竟瞒着她!

哥哥被转变成狼人,康恒夺取大齐,他瞒着她,一再瞒着她,还有……她有身孕,与上次一样,她竟也瞒着!

近来嗜睡严重,她也怀疑自己有孕,可她不曾有过孕吐反应,也不曾有过任何不适感,因此不敢断定。

或许,她应该研看一下,吸血鬼孕妇的症状,以备万一。

见她别扭地挣扎着抽回手,御蓝斯焦灼俯视着她,柔声开口,“锦璃……”

她清艳的脸儿,妆容精致,泪珠从眼角滚落,仿佛蒙了晨露的花朵般,冰霜幽冷,视线只盯着身上轻盈的锦被。

“阿溟,你除了隐瞒我这些,可曾隐瞒过其他?”

这女人在胡思乱想什么?御蓝斯气结叹了口气,柔声安慰,“没有……当然没有。”

“你让我……如何再信你?”

御蓝斯心口一震钝痛,仿佛被未开封的刀,生生刺了心脏,哑口无言。

她凤眸转向他,锐冷,犀利,直接,无半分温度,“我最恨的就是被欺瞒!你知道我的过去,应该明白才对。”

他们没有争吵,就这样口气近乎平淡地交谈着。

床榻旁的南宫谨,却听得胆战心惊。

聪明的小家伙知道,娘亲又想到了爹那一世对她的欺瞒,以及前世康恒对她的欺瞒……他们移情别恋时,她被蒙在鼓里,她曾经那样信任他们,彻底交付身心,到头来,纵然死也难解怨恨。

“娘亲,舅舅变成狼人的事,大家都瞒着你,是……为你好,不只是御蓝斯一个人瞒着你!”小家伙小心翼翼地解释,“还有……”

锦璃唇角扯出一抹冷笑,“南宫谨,你这是在教训谁?你一个抛弃了娘亲的恶毒小鬼,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这个保护自己孩子的母亲?”

南宫谨眼泪一下冲到眼眶上……泪花莹莹。

锦璃就像是怨鬼俯身,像是突然爆发怒火的赤练蛇,朝着他们每一个人吐着毒信子,厉声怒嚷,“出去!”

南宫谨小脸儿顿时拉下来,委屈地鼓着腮儿,泫然欲泣。他知道,娘亲对他也怨怪。

那天,他那样指责她给冷梦舞下毒,怒声嚷着搬出去住……如果她怒不可遏,恐怕也会被气得动胎气。

他不知所措欲言又止,却笨嘴拙舌,不知该如何解释。小手指揪着锦被,又是愧疚,又是懊恼。

御蓝斯想训斥锦璃,却终是理亏吗,忙牵着南宫谨的小手,“让你娘亲静一静,我们先出去。”

弥里怜悯地目视那一大一小出去,在床沿坐下,“锦璃如果你要复仇……”

“这是我的错——是我一个人的错!我的事,不要你管!”

是她错信了康恒,才酿成大祸。

“怎么是你一个人的错?是康恒的错!”弥里握住她的手,“别这样一个人抗下所有的一切,你扛不动的!”

锦璃气怒交加,顿时抽手,不准他碰。“你是我的谁,凭什么干涉我?”

弥里气恼于她的顽固,却又无计可施,“璃儿,你到底想怎么做?”

“出去!带着御之煌等人离开就好,我不想再见到他们,如果你这样想杀人,就全部把他们杀掉,包括你的御尊帝,包括天下所有可恶可恨的人,全部杀掉就好了!”

弥里碰了满头灰,脸色顿时铁青,再也压不住火气,“所有人都是为你好!”

“谢谢!你满意了?”

“你……”

她痛苦地抱着头,连番怒声对他咆哮,“我让你滚——你没有听到吗?”

弥里负气拂袖而去,转过身,他獠牙血眸却压抑不住。

她这样焦躁,这样痛苦,这样怨恨……她心里的难过,潮水般,汹涌灌入他心里来,他体会得到,也看得到那些前世,前世的前世,残留的影像,这样纷杂,让他无能为力。

他杀戮一生,这会儿,却不知道该杀了谁,才能平复她的怨怒。

*

偏偏这个时辰,满月映在当空,夜色深浓,花香露浓。

乐正夕进来紫宸宫时,弥里正唉声叹气从殿内出来,御蓝斯和南宫谨坐在廊下的长凳上,两人都沉默不言。

乐正夕微怔了片刻,上来宫廊,在御蓝斯面前跪下。

“殿下,所有的宫人都追查过,没有可疑。那盘子是被掉包的,是人类的心脏,经过药材处理,没有任何气味儿,所以,送膳的宫女也没有嗅出异样……”

“不必查了,定是御之煌。他在膳前执意参加这场家宴时,本王就怀疑他另有目的。”

御蓝斯笃定地叹了口气,“不必再为这事儿浪费时间,其他人怎么样?”

“恪皇子正为晕倒的人诊脉,都还好,只是受惊过度。”

乐正夕说着抬头,小心看了他一眼,见他精神尚佳,只是眉宇间有几分忧郁,方才继续说道……

“有几件小事,属下不知该不该讲。”

“说。”

“在殿下抱着王妃离开之后,御之煌借阻止颖王,对恪皇子后心出手……这件事弥里护法也亲见,属下认为,还是多提醒殿下一句为好。

颖王抱御胭媚回房,一直没有返回,属下去找,发现,他们已经……在床上,颖王*刚变身,狼性难抑,受不住御胭媚历练多年的媚术诱惑。

康悦公主哭闹不止,苏世敏和康晨在劝,她执意要离开,再也不想见颖王。

康晨因为苏现送苏妍珍回房,恼火吃醋,和苏现打了起来……苏妍珍直嚷着要和康晨和离。

御月崖找属下打探苏现的来历,属下查到了一点事,尚未告诉他。原来,苏现是御月崖尚未成年时转变的子嗣。

还有,膳房里的厨子惶恐地一直求饶,他说不知王妃娘娘有孕,最近因王妃娘娘近来特别爱吃酸,在为娘娘准备花果茶时,加了容易导致滑胎的几样水果,其他饭菜也未曾注意。”

御蓝斯当即站起身来,让孙嬷嬷去劝锦璃用晚膳,叮嘱南宫谨尽量陪伴锦璃。

南宫谨紧张揪住他的袍袖,“娘亲不会滑胎吧?这件事瞒着她,好像真的不对。”

御蓝斯安慰拍了拍他的肩,“我早派青染等人盯着呢!凡是导致滑胎的食物,都不会端到你娘亲面前。再说,你娘亲已然不是人类,就算受伤,也能痊愈,无碍的。”

“这就好。”南宫谨这才跟孙嬷嬷进去殿内。

御蓝斯深吸一口气,一身无奈敛去,顿时变得冷酷威严。

他起身便出去,一边走,一边命令乐正夕,“给康悦备马车,她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别拦着,派两个暗卫护送即可。另外,去把苏现宣召到书房,本王有话对他说。”

弥里也迅速跟上他,说道,“我今晚就带御之煌等人离开。”

“御胭媚留下,这枚棋子,有大用处。”

弥里却猜不透,他所谓的大用处,是何用。

“溟王殿下到底想干什么?”

御蓝斯不答反问,“弥里,你真的认为杀了康恒,事情就能结束吗?康恒如此嚣张跋扈,又得吸血鬼与狼人相助,你就真的没有什么猜测?”

“……”

两丈高的宫墙在月华下莹白如雪,御蓝斯俊伟的身躯站住,一身紫红锦袍与栗色发丝,流光如水,他转过身来,因阴冷嘲讽的眼神,整个人妖冶如魔,戾气骇人。

他这样子,分明动了杀气,弥里心头隐隐安静,戒备地按住了腰间的长剑。

“弥里,你永远只能当太皇杀人的利器!难成大器!”

弥里愣在原地,自嘲失笑。他活了万年之久,可是他的长辈,他竟然教训他——难成大器?!

御蓝斯和乐正夕早已不见踪影。

*

御胭媚素来我行我素,自打为庆贺御蓝斯和锦璃大婚而来,入住溟王宫,她就独自霸占一座小楼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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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此处,原是毕多思的寝居,布置地甚为奢华雅致。

因毕多思从前的恶行,宫内的宫人,嫌恶此处,无人入住,毕多思死后,这座楼阁便一直闲置。

嫣红的纱帘无风而动,一抹紫红的身影,无声无息,鬼魅般,于棺床前的桌案旁坐下来。

棺床内,撕战于激*情的两人未曾察觉,依旧如火如荼。

女子肌肤清白如雪,身上布满或青或红的晕。

她妖媚的红眸,因难抑一波一波的欢愉,莹亮如火。描画艳红的唇角诡艳挂着一丝血,口中溢出妩媚的娇嚷,她彻底被身上男子疯狂的魔行俘虏,她纤长的利爪在他脊背上划出深重的伤痕……又忍不住咬他。

两人黑发垂在床沿,随着癫狂的动作,瀑布般摆着。

苏锦煜因身上的刺痛,不但未能冷静,反而欲罢不能,他越来越迷恋于这样刺激的痛,与鲜甜的血腥,体内原本暗藏的狼人魔灵,被彻底唤醒,动作愈加激狂。

御胭媚几乎承受不住他的攻击,娇柔求饶不迭……

倏然,苏锦煜静下来——他嗅到了御蓝斯的气息。

森亮如宝石的绿眸,循着气息敏锐看去,正见御蓝斯在那边端坐已久。

他惊得迅速抽身,扯下一条锦帘裹在身躯上,顺势拉了棺床内的锦被盖住御胭媚。

御胭媚气恼嗔怒,“王爷要去哪儿呀?人家正在行头上……王爷……”

终于,她也发现静默如雕塑的御蓝斯,惊得迅速跳起来,獠牙血眸因过度恐惧,再也压制不住。

“老七,你想干什么?”

“本王没干什么,胭媚姐不必惊慌!”

御蓝斯瞧着她的样子,嘲讽一笑,真气一挥,地上的衣袍落在床榻上。

御胭媚手忙脚乱地披上,拢住衣袍。

“胭媚姐,你这样做,可有失妥当。颖王与三公主早就在商讨婚事,当然,你若非横刀夺爱,只是玩玩便罢了。”

“我……”她当然只是玩玩,只是这一玩,却蚀骨成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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