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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少做了运动,时间就很充裕了。江承一悠闲地在厨房煎了几个荷包蛋,又将冰箱里的牛奶给热了热,然后端到桌上。这时我已经梳洗完毕从洗手间出来,一颠一颠的像只袋鼠般跳到了饭桌前,他看到后眉宇微蹙,“你这样还上班?请个假吧。”
我端起牛奶杯喝了一口,“好啊,你请假陪我,我就也请假。”
对面默了下,然后开口:“丫丫,我身上有个单子要跟,客户还等我今天过去谈细节,没法请假的。”我耸耸肩,笑道:“那就各自上班呀。”
其实我早知他最近业务挺忙的,连着两个礼拜周末也没见着他人影了,故意这么提议,就想到是这答案,所以并不会觉得失落。可他不这么想,劝哄地对我说:“乖啊,等我这阵子忙完了,就找时间陪你好不?”
我冲他甜甜一笑:“好啊。”在见他嘴角微扬时,又道:“那等下你开车送我去上班吧。”那英挺的眉又蹙起来了,我说:“就是擦伤点皮,没事啦,因为这点小伤而请假,领导会以为我消极怠工呢。”
江承一嘴动了动,最终没说什么。
等吃完早餐我去房里换衣服,他也跟了进来,在看我去拿长裤时,不赞同地道:“膝盖上了药,最好别穿裤子了,磨动会擦掉药膏,也会疼。”
我怔了下,还是他想得周到,可是穿短裙的话,膝盖就露在外面了。昨晚看着还不是太严重的膝盖,今早上起来一看结了好大一个炎盖,黑黑的有些狰狞难看。听到江承一问:“没有长裙吗?”我摇摇头,长裙有是有,但都在镇上的家中,后来总算找到一条中短裙,刚好遮住膝盖,穿着问题才算解决。
车子停到单位门口,我推门下车,但回过头,他幽深的目光看过来,心中一动,软糯着声音撒娇:“亲亲。”这是常在夜半无人时,我会如此这般对他要求。此时他愣了愣,眸中笑意立显,解开安全绑带,就凑近过来,在我唇上用力地啄了一口。
我心满意足地关上车门,退到一米之外路边朝他挥手,看他重新系上安全带又再目送他驱车驶离视线,才转过身。
“小芽。”清亮醇厚的嗓音从右侧传来,我偏转过头,瞳孔微缩,二十米开外,王铮站在他的车身旁。刚才在下车时,我就从眼角的余光瞥到他了。那一瞬出于某种心态,我向江承一要求道别吻,有对他的依恋,也有故意做给王铮看的意味。
再面对王铮时,心情有些复杂,昨儿晚上即使喝多了,我还能辨别当时混乱的情形,晓得要逃离,那么清醒之后再去回想,只会觉得心惊。
看王铮踏步走来,心里禁不住扑通扑通地忐忑。在这之前,我一直都把他当成最好的异性朋友,曾多次因他与江承一起争执,也都坚持己见,始终没退让一步。可在这刻,我不得不怀疑之前自己的坚持是错误的。
王铮走到面前,微低眼帘,目光落在我脸上。
知道自己并不是个心机深沉的人,也没啥城府,恐怕在他出现时,我脸上的表情就将心里的想法都透露了出来。想要开口打破平静,却喉咙干涩,嘴里微微泛苦。
突然王铮低笑了声,眼角微弯了问:“这么严肃做什么?”
我怔住,没有意料到他的反应。只见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什么递过来,定睛一看,正是我的手机,“昨天你把手机落在我车里了,还是早上过去取拖车时才发现的。”
“拖车?”
“嗯哼,昨晚有人打死不肯坐酒后驾驶的车,等再回去时,车子被拖走了。”
“啊?怎么会这样?那拖车公司怎能随随便便拖人家的车?”也太暴力了吧,这算不算是非法行为呀,我有些愤愤不平,全然忘了刚才微妙难言的心情。
王铮似笑非笑地说:“拖车公司是不会随便拖人的车,可咱的车没停好位置,停在当路口红绿灯底下,妨碍了交通。据说交警很快就赶来了,然后‘帮忙’打了电话喊拖车过来。”
呃,真实情况原来......是这样啊。仔细回想了下,好像车子确实停在大马路中央。
“看看手机有没摔坏吧,也不知道有人动过没。”王铮提醒。
我一听立即去翻查手机,并没发觉有异常,刚想说没事,突然怔忡地意识到刚才那尴尬沉凝的气氛,被王铮三言两语间就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