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小七之伤(2)(为那十只那十只钻石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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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这些时,她的脸上没了笑,只剩哀莫大于心死的绝望。她问我:“若你到这样境地,你会愿意你的江先森恨你吗?”

我几乎是立即摇头的。江承一恨我!连只是心头划过这个念,都不由觉得钝痛。

她看了我的反应轻声说:“小芽,千万别让自己陷入穷途末路,否则你会咬断牙逼着自己放手,到那时,你会觉得比切肤之痛还要疼,那是在......挖自己的心。”

听得我眼皮直跳,惶惶然极其不安,坚信自己与江承一绝不可能有那一日,但看着宁小七的眼神,又仿佛是在预示着我的将来。

宁小七走了,来了个临时的会计,但安排在了财务科那边,平时很少照面,自然不可能再像小七那般熟络起来。阿姨身为主管,时常会要外出,于是办公室里常常就我一人。每每这时候,我会特别想宁小七,很不习惯这种安静到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的氛围。

在小七来之前其实我也是这么过的,可那时并不觉得难熬。所以习惯真的会改变人。

另外,我无法不时常想起宁小七临走时说的那些话,以及她的那段感情。有种无法控制的焦躁让我饮食难安,偏偏江承一近段时间很忙,在外东奔西走的,人都晒黑了一圈,一个月里至多能见上一面,晚上要很晚才收到他短信,聊没几句他就累得睡着了,自然我这焦虑的情绪也没法诉说给他听。

在这期间王铮那工程案子逐渐落成完工,有过好多次照面,但在我有意避开下,都是匆匆一面而过,而有时两方聚餐应酬,我都没去参加。领导是试图唤我一起的,但被我几番推脱,后面就不再叫了。直到工程结束时,王铮才发来一条短信:我回武汉了。

迟疑了又迟疑,最终发了个“嗯”字回去,可谓敷衍。

放下手机时怔忡,曾经关系那么铁,可以说是无话不谈,他那般包容我对我好,到现在却距离拉远有了隔阂,变得关系淡漠。

不过我也没太纠结,因为一场重感如火如荼地侵袭而来。

一年之中,冬天是我最需要全神戒备的时期,也是最难熬的。因为体质原因免疫能力差,稍微受点寒就有可能得重感,然后重感来势汹汹,基本次次要发高烧。

再小心也难幸免,一次临睡前忘记关窗,夜里出来上洗手间,被那凉风一吹,早上起来就头重脚轻了。尽管明智地立即喝了感冒冲剂,到下午时人还是恹了。

江承一打来电话时,明显的精神不济被他给听出来了,下班后就开车过来接了我走。去医院挂号问诊,他全程陪同,感冒无非就是打针挂点滴配药,基于是第一天初发,症状还不严重,就只给开了退烧药和消炎药等基本药品。

生病了他不放心我,把我载回了他的住处。进门后让我去躺着休息,他开始张罗给我煮清粥做去火的食材。

看着江承一为我忙碌的身影,心里暖暖的、很软。

睡得昏昏沉沉时感觉唇上有些痒,眯开眼看到江承一的脸近在咫尺,顿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在亲我。

我说:“你别亲,会传染给你的。”他浑不在意地道:“不怕,传染给我正好,让细菌快点远离你,我身体好,至多熬个三天就过去了。”

生病有他无微不至的照料,看他忙前忙后,心里特满足。都觉得头没那么重了,前段时间积累的郁结和焦躁,也似乎在慢慢湮息。等他端来粥要味我时,抿唇而笑了问:“有没有觉得咱们像老夫老妻呢?”

他瞪眼,故作可怜状地问:“你是厌倦我了吗?”

我失笑着摇头,对他江承一哪可能厌倦?只不过我真觉得跟他在一起的相处模式就像老夫老妻那种,默契又自然,即使这么生活一辈子也都不会厌。

这时我并不明白,感觉是会随着心境而改变的。

没让他喂,得个感冒而已,没那么矫情。但却是在他全程监视下将那一碗粥都给喝下去了。因为以往我一生病,基本上都吃不进东西,连着几天下来人能瘦上一轮。

可江承一不可能每天都看着我,只能是在到饭点时提醒我吃饭和饭后吃药,症状逐渐被压下,开始走入缓和期。但他却真的感冒了,并且没他说得三天就好,足足熬了半个月,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病怏怏这么久。

我幸灾乐祸地笑话他:“看到没,话说得太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