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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求助的眼神去看王铮,但他却回我爱莫能助的目光。
磨了磨牙,狠狠瞪了他一眼,只能硬着头皮喝,有一就有二,等到席散时,我又两眼涣散地傻坐在椅子里,头脑发昏,混混沌沌的。领导让办公室的阿姨来搀我,起身就一个踉跄往前栽,摔在了王铮身上,他伸手将我给扶住。
后来也不知道王铮与领导和同事们说了什么,其他人都走了,就剩我和他俩坐在饭店的大堂沙发里,他要了两盒酸奶,一人一盒。
在我喝了几口后,他就笑着说:“上回你买酸奶给我喝了解酒,这回换我给你买,不觉得亏了吧。”我嗔怪地飘了他一眼,反驳:“我哪里有觉得亏了?”他故作惊讶状:“以前你可不就是不肯吃亏的主?每次都喜欢欺压我,差遣我帮你做事。”
我窝进沙发里笑,他说得是在深市的时候,那段时光已久远,但回忆起来依旧美好。
基本都是王铮在说,我在听,因为脑子迟钝,反应也慢。后来王铮过来扶了我起身,说送我回去,等坐上车开了一会,我想起他喝了酒怎么能开车?
咕哝着提出来,也不知是他没听到还是怎么的,居然没理会我。然后我脑袋就犯轴了,一边嘀咕着说江承一喝了酒肯定就不开车了,一边去开车门,孑然不知此刻的举动有多危险。
耳边传来极难听的刹车声,下一瞬,一股外力从后将我拖拽。喝了酒,本来没什么力气,一下就被拖过去了,身后的头顶传来怒沉低吼:“韩小芽,你乱发什么酒疯?多危险啊?”
我也吼:“跟你说了喝酒不能开车,你不听。江承一肯定听我的。”
车厢里顿时变得沉默,我一回头,就见王铮黑眸幽深盯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气氛顿然变得诡异而且压抑。只听王铮略带阴沉地说:“能不开口闭口都提他吗?”
我反应慢了半拍才明白“他”是指江承一,可是脑子犯轴,转不过弯来,还愣愣地问:“为什么?”王铮深吸了口气,缓缓的一字一句:“我希望是,在我与你的空间里,能够不听到江承一三个字,可以吗?”
愣了数秒后,我点点头,“哦,好,那我让他来接我吧。”
其实我没明白他意思,就是觉得好像气氛不对,然后想找江承一。可转而又想到他今晚回了家,跟家里人呆一块,基于他对王铮感冒,晚上我也没敢发消息给他说陪领导吃饭的事,这时候时间晚了,也不知道还能出来不。
一边翻找着包包里的手机,一边发愁地想着这些。可是翻了好一会,也没翻到,听到王铮在问:“你在找什么?”头也没抬地回:“手机。”
隔了一会,一只手伸到我面前,掌心躺的不正是我手机。讶异地抬头:“怎么在你那?”他不作声,然后我晃了晃脑袋,想起来好像酒席上有把手机拿出来放在桌上过。
道谢之后接过来,习惯性地去翻记录,真有江承一的来电和短信,还打了两个电话,一个就在刚刚。咦,记得没有调成振动啊,怎么会没听到手机铃声?
点开短信,都是问我在哪,为什么不接电话,我正要拨打回去,可是手一滑,手机掉到了座椅底下去。想弯腰去拣,这时才发觉腰间被一只手臂给揽着,而我此刻还被王铮半抱在怀中,冲他一笑,“你松开我呀。”
但他没动,目光盯着我,我又重复了一遍,他还是不动也不说话。
蹙起眉,即使脑子迟钝也察觉到点什么,不由抿了抿唇想问他怎么了,可哪知就在我抿唇后,他突然欺近过来。我下意识地偏转脸,他的唇从我左侧脸颊划过,温软的触觉,却让我犹如被火炙烫过一般。
从没一刻这般清明过,我颤着声说:“王铮,你喝多了,我......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你也别开了。”说完就去掰他的手臂,可他牢牢拧住,怎么都掰不开,一急之下,我低下头就去咬,他果然吃疼松开,乘着这机会将他用力向后推,然后推开车门,拔腿而跑。
佩服自己在这种情形下还能去看周旁环境,发现车子其实已经快开到我住处了,只差了一条道,转过弯就是。胸口心跳声噗通噗通的剧烈,除去这,就只听到自己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了,两相交互“伴奏”,使得夜更寂静。
莫名的心慌与不安,有声音在问:你为啥要跑?是在害怕什么?
害怕什么,以我现在混沌的脑子是思考不过来,就是觉得刚才那样之后,没法与王铮在同处一个狭小空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