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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江承一就打电话过来了,话筒里他的声音还透着些暗哑:“小芽,昨晚是你帮我洗的衣服吗?”面上一热,没想他一开口就问得是这,假装糊涂:“什么衣服?谁帮你洗了?是宋丽吧。”
那头默了下,再开口他语声中藏了笑意:“你个小骗子,宋丽早就送走了。阿明都告诉我了,说后面你赶过来了。”
阿明就是那骑摩托车骑到沟里去的二愣子同学。
被揭穿了我就不作声了,然后听他在另一头说:“我跟宋丽没什么,就是纯粹同事。”
我说你跟我解释这干嘛,紧随着又忍不住酸溜溜地嘲讽:“纯粹同事还能在你那边你做一道菜,我做一道菜?”
江承一听后状似无语地答:“她都跟你瞎说什么了呢?那次是同事上我那聚会,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她来厨房帮忙。一桌的菜,她就炒了一个番茄炒蛋,其余都是我烧的。”
我愣了愣,“还有别人?”
“要不然呢?”
好吧,我被宋丽误导了,她后面那句“感觉就像夫妻”很令人遐想,觉得像是两人孤男寡女在屋子里一起做饭,关系私密又暧昧。
挂掉电话后,感觉这段时间以来的烦闷一消而空,连繁琐的工作也觉得轻松了。几分钟后,江承一发来一条短信:我这辈子就单独给你烧过菜,然后还都浪费了。
哭......他说的是那次生日!
一场纷争算是过去,这也是我和江承一认识至今唯一一次算是不和睦,外带了一小段时间的冷战。之后与江承一又恢复了原来腻乎的关系。闲来发短信打电话聊天,两人之间,像是隔了一层似薄非薄的膜,没人刻意去捅,那膜就一直这么安生地隔着。
然后在触不及防时,突然膜被捅破了,不是我,也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