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兹莫把手里挣扎不休的蜈蚣慢慢的揉成一个团,然后一脚狠狠的蹋烂,这才慢慢的说道:“这条不是真正的蛊王,不过你能弄出这东西来,还算有点本事。”
“可就算是真正的蜈蚣蛊王又能奈我何?更何况是你这半吊子的货?”兹莫狠狠的一跺脚,溅起了满地的泥水。
然后让人惊掉下巴的一幕出现了,兹莫那条齐根炸毁的胳膊上,从肩膀处冒出了无数根漆黑色的肉芽,这些肉芽相互纠缠着,环绕着暗红色的手骨往下蔓延,还发出了让人直嘬牙花子的“滋溜、滋溜”的声音。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里,漆黑色的肉芽就把兹莫的整条手骨都包裹在了里面,然后如同有生命一般猛力的鼓动着。而这些黑色的肌肉之上,一层灰色的皮肤也快速的生长了起来。
这老鬼竟然和壁虎似的能断肢重生,而且恢复的速度还这么快,简直是开挂作弊呀,这还能怎么跟它打?
不过新长出来的手臂有一个特点,那就是瘦弱,和另一只手臂比起来,就像大树旁边的麻杆一样,看上去就弱不禁风。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们的危机就解除了,因为这条新长的手臂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变得壮实还充满力量。
看了兹莫老鬼这手“绝活”之后,现在不只是我,就连罗老根的脸上再也露不出那种玩世不恭的嬉笑表情,而是写满了沉重。而罗通,我特意的瞥了他一眼,这个双手沾满了自己兄弟鲜血的汉子,正在望着地上血肉分离的尸骨愣愣的出神。
狗根子啊狗根子,哥哥今天算是要和你同年同月同日死了,也算成全了兄弟义气了吧。事到如今,让我抛弃不知身在何处,是死是活的狗根子独自亡命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首先,我是个很讲兄弟义气的人,既然都为了狗根子来到这个石头山上了,断然没有再灰溜溜逃跑的道理。再者说,就算这时候让我逃,面对兹莫这样的怪物,我又能有几成的胜算?
罗老根啊罗老根,我想起兹莫说过关于罗老狐狸的种种,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现在也没啥大意义了,就是这个老不死的明明知道石头山上的很多事情,在山下的时候却没有和我一一道明,否则一开始我就不可能带着狗根子和他上来。
遇人不淑啊,事到如今我心中倒是没什么可怕的了,反而对罗老根的怨愤生起了不少,本想在临死之前多骂他几句出出怨气,隔着兹莫庞大的身躯瞧过去,却发现罗老狐狸虽然脸色不大好看,却依旧很沉着。
难道他还有什么后手不成?
趁着兹莫老鬼和罗老根正在大眼瞪小眼,无暇顾及的工夫,我稳了稳心神,重新的分析了一下眼前的情况。
就实力来说,兹莫老鬼玩死我们就跟碾死几只臭虫也差不多了,它自己也说了,一般的巫术对它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罗老根也算浸淫巫术多年,听了这话并没有反驳,反而折断了自己的一条胳膊,浪费了一条蜈蚣蛊王才给兹莫造成了一点小小的麻烦。
而且这也仅仅是麻烦而已,我相信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兹莫的断臂就会恢复成最初完好的样子,罗老根刚才所做的,都不能算得上是有效的威胁。
那种奇特催熟的蜈蚣蛊现在总共就只剩下一条了,它虽然能对兹莫造成伤害,但是鉴于它能断肢再生的特点,必须得下在致命的地方才行。
可是兹莫的要害在哪里呢?头颅?脖子?还是心脏?
先不说兹莫这种怪物早已脱离了“人”的范畴,以上几个要害对于它来说是不是能管用还是两说。光是兹莫吃了之前的暗亏之后,以它的秉性肯定会加倍的小心,罗老根想要再得手,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至于我,普通巫术对兹莫无效,估计我的三脚猫道术就算使上了也是白搭,与其班门弄斧激怒了兹莫,还不如老实一点的好。
我正想的出神,那边迷你版虎神的一声怒吼又把我的注意力给拉了过去,原来这段时间里,罗老根和兹莫两个又进行了一次交锋。
这大概能算作是交锋,因为我看罗老根的嘴角边溢出了一道血迹,而胸前更是濡湿了一大块暗红色的印记,一道自右肩横至小腹的伤口触目惊心,他单薄的衣服早已经在兹莫的利爪之下变成了碎布片,露出了罗老根布满伤痕的老弱身体。
不过这道恐怖的伤口并没有让罗老根就此倒下,实际上老狐狸此时依旧像一棵老树一样屹立着,对普通人来说足以致命的伤口并没有夺取他的生命,反而在很短的时间里,伤口的流血止住了,外翻的皮肉在雨水的冲刷下显现出一种令人不安的灰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