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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家的船很快就到了,意欲回避兵役的百姓纷纷踏上了去瑶州的征途,卫嫤借此将回购的米粮再次送回金平,虽然大量的流动人口为瑶州带来了许多纷扰,但在完完约与卫嫤的多方调剂下,也都迎难而解。
花重泪等人自告奋勇地押船来回了几趟,打跑了几拨江贼,往后的路就泰顺起来。
在箫琰的细心照料下,卫嫤的伤好了一些,但远没到生龙活虎的地步,待到整装待发时,她仍免不了困蜷。乐青为她看了几次诊,都被她的刀子眼逼了回去,虽然柳欢那恶意的作弄似有意无意地挽救了一场灾难,但这道梁子铁定是结下了。
柳沁过着夜夜宣yin的日子,只等着到灵州边境。她那豪放的作风被谢征和叶冷遇着了几回之后,卫嫤身边的人都开始看见她就绕道走。眼下唯一能与她正面相对的人就是完完约等黑汉子了,反正他们都是柳沁心中不折不扣的癞蛤蟆。
卫嫤和箫琰都很忙,反正还没到地头上,柳沁也掀不起什么浪,所以这一路上,卫嫤不是在打盹,就是在箫琰的软磨硬泡之下,学习国策。她有些兵法基础,对这些阴谋阳谋融会贯通得快,箫琰教得兴起还会夸她几句,可是夜里却不再碰她。
卫嫤有时候也会厚着脸皮挨上去,但箫琰却以“你要养伤”这样的冠冕堂皇的理由敷衍过去,卫嫤之前看着柳沁日日贪欢还能嗤之以鼻,可是这样寡淡的日子过久了,她却渐渐对其产生了羡慕。箫琰怕再弄伤她,只恨不得将她包个里三层外层,最后再打个蝴蝶结束之高阁。
“老大,刚才世子爷在后面捉了个小贼,你要不要去看看!”走了大约五六天,叶冷突然来传话,卫嫤原本还在马车里打瞌睡,立时就雀跃起来。这一路上她不想暴露行踪,四方多半是由完完约打点,完完约事先与灵州有牵连,加上许皓等卫党在其中牵线搭桥,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卫嫤除了会暗中听取隐卫的报告,其实时间都像个好学生一样,坐在箫琰对面温书。但死记硬背到底不是她的强项,没几下就开始溜号。
卫嫤对叶冷的报告非常感兴趣,完完约不能直接处置的小贼,那可不是一般的小贼,会不会是单九呢?她拉着箫琰的手,一溜烟来到了队伍的尾巴上,远远看了一眼,就站住了。
箫琰被她突然停住的背脊撞了一下,胸口生疼:“怎么了?”
卫嫤指了指那边,道:“不是说都处理好了么?怎么还跟来了?”
说话间,完完约朝这边望了一眼,让开了步子,被两名大汉扭着的少年这时也看见了她,兴冲冲地指着她大叫起来:“这位卫姑娘我认识的,我都说了我不是贼。”
谢征偷偷地挪了两步,到卫嫤身边小声道:“我知道他不是贼,所以才一直没管他,他混在那群山贼中间,就当是多一个人抬东西呗。可是这个黑脸非要说他是贼子,要抓起来再说。”
完完约看见卫嫤出面,脸色灰沉沉的,这几日他刻意从卫嫤马车前经过了几次,没听到什么奇怪的响动,但上次卫嫤与箫琰的那场大战,兄弟们都耳听目睹了,他要再涎着脸纠缠下去,就默许了这一顶巨大的绿帽子,漠北男儿的尊严不容许他如此。
但他生气。为卫嫤的不自爱而感到非常生气。寻常女人被侮辱至此,莫不是如惊弓之鸟,闻情色变了,可是这姑娘却像是没有大脑似的,还往这衣冠禽兽身上靠。最可恨是这衣冠禽兽,明明是个不要脸的,却整天作出一副白玉兰的脱俗样儿,一看就让人反胃。
“放了他。”
完完约扫了那少年一眼,转身走进了人群里,不见了。过了一会儿,他又拿了一面文书出来,冲着卫嫤道:“卫嫤,你自己看看你什么德性,尽招惹些什么东西了?这样的小白脸又有什么好?”说着,却是指向了卫嫤身边的谢征。
谢征一怔恍惚,问道:“咦?小白脸是什么?他是觉得自己的脸太黑了么?”
完全是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
“噗。”卫嫤看着完完约越沉越沉的脸,一口气没憋住,笑出声来。跟着众人都笑起来,只有完完约一人背影发僵,别扭得难受。
他能走到灵州已是极限,再往南一点,估计他就要吐了。
漠北对女人的形容并不粗陋,他们会把女人比喻成玉,白玉无瑕,是为处子,得应一男而生一瑕,应二男而生两斑,与男人**的次数越多,这玉上的斑痕就越密集,完完约已经不自觉地将卫嫤看成了一件不完美的东西,可偏生心里还是喜欢的,拒绝不了,排遣不了,还特别揪心。除非他将来把跟着他来这一趟的漠北兄弟们都杀了,不然,漠北也容不得一个这样满身污痕的世子妃。
他有眼忿恨地瞪了那少年一眼,后者被他冷得一个机灵,兔子似的跑过来,冲着卫嫤点了点头,又向箫琰行了一礼,恭声唤道:“箫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