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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来夏爱国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是个有背景的人,赵父再次加了一句:
“咱老百姓跑断腿儿都不一定能解决的事儿,要是找对了人啊,人家只是一句话的事儿。毕竟咱知道你那大侄子并没有真强迫那知青啊!但得能有办法的人,咱都得找。”
夏爱国本来正在茫然中,慢慢眼神聚焦,和赵父对视。他明白了,赵父这是提醒自己要找女婿了。
在夏爱国心中,他只把叶伯煊当女婿,女婿该是啥样就是啥样,他当老丈人的也得有那个样儿。不能拖儿女后腿。可侄子要被人狠咬一口咬到蹲监狱的程度了。
这年头,强迫妇女,那不是蹲几年长教训的事儿。一辈子都得被毁了。前些年甚至有很多都没回来的……
梨树村里的夏老头,离开家时和老太太说了一句和夏大伯无关的话:“咱家人丁不旺啊!”
夏老头坐着牛车带着郑三彩给拿的一百块钱走了。
外面飘雪了,赶牛车的要不是和他有老交情,人家都不爱出门。
想到这,夏老头叹了口气,走完这一遭,大儿子再保不住村书记的位置,以后啊,搁村儿里,别人更得见人下菜碟了。
这次郑三彩也没用夏老头多废话,她给钱时只说了一句:“爹啊,文儿……文儿……这是玲子的地址,你也去找找。”
几句话说得夏老头直皱眉。
郑三彩怕了,经过时间流逝的干熬,她现在只求人没事儿。什么之前怕花钱、怕给玲子添负担更怕被婆家人瞧不起等等想法,此时都抵不上丈夫和儿子的安危。
……
“老大啊!”夏老头先上前一步。仔细瞧会发现他的手在抖。
夏老头、夏爱国,以及夏爱琴和赵铁柱都站在外面等着夏大伯。
而此时的夏爱华,看起来人老了不止十岁。见到父亲和弟弟妹妹以及妹夫时,老泪纵横。
夏爱琴缩着胳膊拽了下棉袄袖子擦眼泪,上前一步道:
“大哥啊,你家咋总出事儿,你还让不让我们好了!”
夏爱琴嘴上不饶人,可看到夏大伯那惨样,她比谁哭的都厉害。
夏爱华喃喃道:“我没有,我没收钱。都是文儿啊,我生了个孽子!爹啊,他咋整啊?”
夏大伯出口就骂着恨着孽子,可他最想知道的就是那个孽子的情况,随着倾诉,情绪越显激动。
夏爱国把脸转向一边。
夏老头被夏大伯带动的情绪起伏也很大,声音哽咽:“老大啊,你没教好他啊!没教好……”
赵铁柱扶住夏老头的胳膊,抬头对夏大伯说:“大哥,先别想孩子的事儿了,我爹就这么大能耐了,能保住你都不错了。现在就看看那知青能不能吐话了。咱先回家说,别站大道上了,人来人往的不好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