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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规对姿姨娘的话,总是不容易答得上,只得吩咐杜鹃倒茶,又问姿姨娘:“榴少爷睡下了没有?”
姿姨娘摇摇头:“没呢!想是早起车上睡过了,再不肯睡了,这会子绮墨抱着,正在院子里玩呢!”
杜鹃听了,憨头憨脑地说道:“姨娘怎么带少爷不园子里逛逛去?我们才跟大爷出去一趟,风景挺好,且日头正旺,也没多大的风。”
姿姨娘若无其事地笑道:“你说得本也没错,可我与绮墨对这地方不熟,没人带着,到底不敢冒冒失失地就出去。”
杜鹃再傻,也听出这话里的意思来,暗中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多话,将茶水递上去后,便只老实在子规身后呆着,不再开口了。
子规见姿姨娘品了一口杯中茶水便放了下来,知道怕是不合口味,遂吩咐杜鹃:“去外头要个红泥炉来,找大爷的小厮要些好茶叶来,我来烹茶给姨娘吧。”
姿姨娘忙不迭地起身阻拦道:“妹妹这是哪里的话?你我如今是一样的人,棋姿怎敢劳动妹妹?这茶罢了,左右不过润润喉咙,我与妹妹本自出身一样,没有那许多讲究。”
子规见她硬是不让杜鹃出门,也只得算了,只是这样干板傻坐着,又如何是好?
姿姨娘自然对此也是心知肚明,思来想去,若不将话说出来,自己专程跑一趟,又是所为何故,当下只得强打精神。慢慢述来:“子规妹妹,今儿我来,原有话要说,妹妹若不怪我多嘴。我这就直说了。这一路以来,我见大爷对妹妹,是事事体贴。处处关怀,只是唯恐妹妹受了星点委屈,旁的不说,只看杜鹃这里站着,便可知一二了。倒是妹妹对大爷,似乎不甚着意,我跟大爷时间不短。可从来没听见,也没见过,大爷带在身边的女人,倒反过来叫大爷伺候的。”
这话说得有些重了,子规的脸色不太好看起来。不是发红,却是煞白。
姿姨娘话已至此,没法再收回,便索性直倒了出来:“妹妹听过我这番话,心里对我必有埋怨,可姐姐我不能因了妹妹的不满,就任由大爷受了委屈不是?听说头天夜里,大爷一个人在外头厢房里歇的,正房倒是妹妹占了。却不肯伺候爷,我不明白,这又是何道理?妹妹既然那晚听了我的劝,跟了大爷入京,为何还要作出这种姿态?难不成,妹妹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出来?那又何苦要跟大爷走一这趟呢?又或者。妹妹心里有别人。。。。”
听到这里,子规忍无可忍,唯有开口反驳了:“姐姐话里意思,子规全都明白,亦受教了。若说妹妹不会伺候,叫大爷受了委屈,妹妹无话可说,姐姐原也教训得是,只是姐姐要说妹妹心里有别人,这罪名妹妹断然不肯承当,我心里从无别人,天地可鉴!”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不过她说得的确是实话,她想起儒荣刚才说过,语言可以做假,可身体不会,她的心跳告诉她,这是实情。
姿姨娘心里早就预料对方会是这种反应,倒也不觉得奇怪,只是点点头,又接着说:“我本也知道,妹妹不是这样的人,只是既然如此,妹妹为何总对大爷那样冷淡?”
子规淡然回道:“冷不冷淡,这得大爷说了才算,大爷若嫌我不好,自然早早赶我出去,也不劳烦姐姐这样费心多事,大爷不说,想必子规就还有些好处,是叫大爷不舍的,那么姐姐再说这些,也是无用。”
姿姨娘不想子规这样厉害,被她呛得一愣,可听出来,子规竟然无意中,真叫起自己姐姐来,又不免微笑起来:“妹妹这话犀利透彻,姐姐是真说错了,大爷和妹妹的事,想必不是我这样的俗人能探知的。只是姐姐我还是要劝妹妹一句,大爷太过辛苦,为安家,牺牲得太多,妹妹多体量他些,也让大爷过几天舒心日子,行吗?”
子规心里冷笑,他为他自己牺牲,有什么可值得同情?再说,牺牲是多,可得到也不少呀!说不清为什么,姿姨娘这一来,竟叫她心里生出些从未有过的体会,那是种酸溜溜,苦涩涩的感觉,又如小猫抓心,难受,却挠不准地方。
“姐姐说得有理,子规从未想过,原来姐姐是这般贤惠的,也难怪,姐姐是从前大奶奶面前的人,将大奶奶的本事学到三分,也是再自然不过的。”
姿姨娘当真苦笑起来:“我真如大奶奶,还会帮着大爷,带你上京?你不知道吧?大爷为了你,可在老爷和大姐姐面前顶了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