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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李墨言看着阿芙那认真的表情,难得的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轻轻点头,竟是很认真地与阿芙承诺了,这倒是让阿芙有些不习惯,这死狐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难道也总算是生出了些人类的慈悲之心?
阿芙有一瞬间不知晓该说些什么了,低着头,似是在观察着被子上那繁复的绣花,李墨言却是轻轻撩开了阿芙的衣袖,露出那被包扎地严严实实的伤口,微微皱着眉头问道:“手上的伤口还疼吗?”
阿芙倒是没有拒绝李墨言亲昵的动作,又是撇了撇嘴,语气中带了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一丝委屈,“现在已经不怎么疼了,刚刚受伤的时候却是真的挺疼的,听说我这只手差一点点就要废呢,说实在的我的运气还算可以,总算是没有变成吴国历史上第一个残废的皇后呢。”
李墨言的眉头又是一皱,轻轻将阿芙的手放回,缓缓说道:“你晕倒的时候我已经检查过你的手了,知晓是没有什么大碍的,就算那刺客再砍偏那么一点点,真的伤到了手筋,我也是有办法治的,绝不会让你做残废皇后的。”
阿芙看着李墨言那轻描淡写的模样,却是知晓他说的定都是事实,她虽然不知晓李墨言还会医术,而且听那话语,貌似医术还挺高明的,至少肯定比宫里头那些个御医要来得强,至少御医们确定说不能治的病,他却是似乎能轻而易举地治好。
“等拆了纱布,我再帮你调配一种药膏,你这刀伤虽然深,但只要涂了我给你的药膏,定是不会留下疤痕的,你可以放心。”李墨言看着阿芙面上那颇为怨愤的神情,浅笑着嘱咐道。
不就留个疤吗,她倒是无所谓的·前世的时候她身上也没少疤,怎么到了这古代,女人留了疤,就跟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过似的·不过阿芙自然不会将心中所想说出来,只是听话地点了点头,既然李墨言有办法不让她留疤,那自是再好不过的了。
“听说皇上这几日每日都过来,而且每次待得时间还挺长,此次看来是真如了你的愿,皇上终于信任你这个皇后了那呢。”李墨言看着阿芙的眼睛·那笑容看得阿芙莫名地有些心慌,阿芙面上却依旧是那般淡定的模样,斜睨了他一眼,轻笑着回道:“是啊,皇上现在可是疼宠我这个皇后了,连身怀龙种的窦依莲都比不上呢,这次我也总算是没白流那么多的血了,皇上他已经试探过我了·我想着,在过不久,皇上应该会让我在太后娘娘那里下点功夫了。”
“经过这一次·皇上更是等不及了,你别看他最近依旧像以往那样不管朝政,还有闲暇地功夫与你腻在一起,但暗地里,他可是已经与邢窦林轩通过好几回消息了,不出三个月,定会有大动作了。”李墨言笃定地与阿芙说道。
“我想想也是,皇上这几日在我这儿也不是白待的,潜移默化地可是与我说了许多大道理呢,想来就是想让我大义灭亲呢·若是那太后娘娘有个病啊灾啊的,皇上不是就能够名正言顺地能亲政了吗,就是亲太后的那一派官员,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了。”阿芙自然也是将那燕昊轩的心思揣摩地一清二楚的。
“阿芙可不要忘了还有咱们父亲呢,他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只要太后那边出了事·他定能猜到是你从中做了手脚,李家在吴国经营了这么多年,若是要逼宫也不是那么困难的事情,到时候,你这皇后可也就当到头了呢。”李墨言依旧是含笑看着阿芙,那神情态度却颇有些看好戏的意味。
“那不是还有哥哥你吗,若是父亲他出了什么事,李家的家主可就是你了,皇上以为我会为了他背叛李家,却是不知,我与哥哥才是真正的盟友呢,只有哥哥掌控了这个国家的大权,我才能毫无后顾之忧地坐我这个皇后啊。
“看来阿芙真是看得十分清楚呢,哥哥想些什么,可也都瞒不过你呢,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万事小心,那几个老家伙可也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李墨言卸了笑容,似乎很是郑重地与阿芙提醒道。
阿芙轻轻浅浅地笑着,将头靠在李墨言的肩膀上,似嗔似娇地说道:“我就知晓哥哥最是心疼阿芙了,等到皇上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哥哥能否答应阿芙一个要求,算是给阿芙的奖励呢?”
李墨言温柔地搂着阿芙的肩膀,好看地眉头挑了挑,似是十分疑惑地开口问道:“哦?阿芙又想要哥哥答应你什么呢?”
阿芙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用纤细的手指在李墨言的胸口划着圈圈,许久这后方才缓缓开口说道:“现在我还不能说,等到阿芙帮哥哥完成了这件事情,在与哥哥说,哥哥放心,阿芙定不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知晓分寸,绝不会做得寸进尺的事情。”
李墨言闻言又是开怀地笑了,在阿芙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用宠溺的语气在她的耳边说道:“我自是知晓阿芙是个听话又懂事的,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的要求,只是你千万莫要让我失望了。”
阿芙没有在回话,只是那般静静地靠在李墨言的怀中,又是闭上了眼,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慵懒的味道,在未见到李墨言之前,那许多的愤懑、怨恨并没有如想象中的那般发泄出来,就算对着那狐狸发一通脾气,也不可能改变些什么,虽说他们二人是合作者,但她总是弱势的那一方,现在的他,还是背靠大树好乘凉,毕竟得罪那狐狸可是对她一点好处也没有,但若是以后有机会能给他下些小小的绊子,阿芙也是很乐意为之的。
李墨言并没有待很长时间,毕竟今日那燕昊轩还未来过,若是撞见了,毕竟不妥,而且李墨言虽是阿芙的堂哥,但终归不是嫡亲的哥哥,若是在阿芙这儿待得太久·总不免让人落了口实,阿芙心中倒是磊落,虽是清楚自己与李墨言没有一点血缘关系,但对他也无旁的男女之间的情谊·只是碍着旁人罢了。
李墨言离开没多久,燕昊轩便过来了,阿芙此刻已经清醒了过来,披了件外袍靠坐在床上看书,听见那熟悉的脚步声,方才放了书册,看向缓步走来的燕昊轩·便起身准备行礼,虽燕昊轩允了她不用行礼,但这几日她身体好了一些,便依旧是循规行礼,燕昊轩见她这般,立马几步走到了床边,扶住她的身子,带着关切的语气说道:“不是与你说了吗·不用行礼了,怎的还这般不听话,你这身子才稍稍好一些·若是再有些什么闪失,朕可是要心疼了。”
阿芙抬起头,对着燕昊轩柔柔一笑,说道:“皇上莫要把臣妾当瓷娃娃了,臣妾的身体一向是不错的,这次虽说受了些伤,但也没有伤到根本,这几日休养下来,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您不用再这般小心翼翼的了。”
“怎的能不小心·太医可没说你已经可以下床了,在没有太医允许前,你还得给朕在床上好好躺着。”燕昊轩将阿芙又是轻轻地按回了床上,一脸不能商量的模样。
阿芙无奈地笑了笑,也没有再说什么,燕昊轩静静看了阿芙一会儿·方才又说道:“气色倒真是好了许多,看到你好了,朕的心才能完全放下啊。”燕昊轩这般说着,却不知为何,轻轻地叹了口气。
“皇上,您有什么烦心事吗。”阿芙自是最擅察言观色的,见燕昊轩这般叹息的模样,眸光一闪,便温柔地出声问道。
燕昊轩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什么,阿芙却是伸手握住燕昊轩的大手,继续说道:”皇上,臣妾是您的皇后,您的妻子,臣妾希望您若是有什么烦心事,都能说出来与臣妾知晓,臣妾也好棒您分忧解难。
燕昊轩又是犹豫了一会儿,方才缓缓回道:“朕本不想与你说这些的,但你说的也对,你我夫妻本是一体的,并不该有什么隐瞒,其实,还是关于母后的事情,你也知晓,朕本已经成年,母后却是迟迟不肯让朕亲政,就是那一点小小的事,都要经母后的允许,朕当这一国之君,却何事都不能做主,做这皇帝还有什么意思。”
阿芙敛睫思索了一会儿,方才缓缓问道:“皇上的心臣妾很清楚,不知若是跟母后好好商量,她可肯让皇上亲政呢?”
“你是不知道,朕亲政的事情,也有好几个大臣提出来过,但却都被母后给驳回了,说是朕还不能够完全胜任,但母后都不曾让朕试过,又怎么知晓朕不行呢。”燕昊轩的脸上闪过一丝愤愤的情绪,语气中颇为不满地说道。
阿芙也看出燕昊轩对那李沛凝积怨颇深,便依旧柔声劝慰道:“皇上,臣妾也知晓您的心情,但在太后娘娘看来,皇上您不管长多大,在她眼里依旧是个孩子,她心中有不放心也在所难免,但若您真的想尽快亲政,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哦?阿芙可是有什么好法子?”燕昊轩的眼睛亮了亮,颇有些期待地问道。
阿芙笑了笑,看燕昊轩这般着急,便立即回答道:“太后娘娘终究是一介女流,掌着朝政终归是名不顺言不正的事情,皇上何不利用那些个士林学子的口,来让太后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权呢?”
燕昊轩听后思忖了一会儿,微微点了点头,却依旧有些疑惑地问道:“那按阿芙的意思,此事该如何操作,才能让那些士林学子们帮助朕呢?”
“臣妾只是想了一个法子,也不知道行不行得通,皇上随便听听即可,若是不行,皇上可也不能生气。”阿芙向来不是个喜欢卖弄的人,她一向是很懂得藏拙的,这样才不会让旁人对自己存有太大的戒心“阿芙尽管畅所欲言便是,朕怎么会生气呢,你能提出让那群学子们帮忙朕,已经是一个很好的提议了,朕只是想继续听听你的意见。”燕昊轩看向阿芙的眼神愈发温柔了,语气极温柔地与阿芙说道。
阿芙羞涩一笑,方才回道:“其实皇上只要找人写一些匿名信,然后纷纷张贴在郾城大街各处,也可以洒在那里学子们时常去的地方·自然就能很快地让那些学子们知晓,而他们这群人又是极富正义感,对朝政也是极敏感的,定会大作一番文章·吴国以文治国,文人自是吴国之本,即使太后也得罪不起吴国的文人,到时候,即使她心中再不愿,也定会让皇上您亲政的。”
燕昊轩一边听着,眼睛越发地亮了·等那阿芙说完了,这才击掌叫好道:“好!就按阿芙说的做,朕一直知晓阿芙贤惠,没想到竟也有治国之才,朕真是不知道你还有多少惊喜等着朕呢。”
“皇上,您可别乱说,什么治国之才啊,不过就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小聪明罢了·您只不过是当局者迷才会看不明白,臣妾也只是旁观者清罢了。”阿芙自然是不敢受燕昊轩这般高的评价,立马谦逊地回道。
“那阿芙便休息吧·朕要马上与窦.底下的官员们商量这事儿,明日再来看你。”燕昊轩显然已经做不住了,又是与阿芙软语了一阵,便起身准备离开了。阿芙自然听到了他激动间吐出的那个“窦”字,不过自也不会出声询问,温顺地送走了燕昊轩,嘴角扯出一抹轻笑,想来这时候他该是要急着去见那窦林轩了吧,那窦林轩想来定是不待见她的,若是知晓了这个法子是她想出来的·是会赞同呢,还是反对呢,此时阿芙的心中甚是好奇呢。
燕昊轩的动作倒是也迅速,三天之后,整个郾城便到处都是这种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匿名信,郾城的那些个学子们自然也都闹开了锅·虽说他们一直也都知晓李沛凝有干预朝政,但却是不知晓妯一直不肯让燕昊轩亲政,毕竟燕昊轩今年也已经弱冠之年了,完全有能力亲政,但却依然有一个女人干政,即使那女人是最尊贵的太后娘娘,这些学子们也是不能允许的。
学子们集体上书,给李沛凝带去了极大的压力,这几日送到她那里的奏折比以往一个月的还要多,李沛凝看着那一大摞让他还政与燕昊轩的奏折,气得脸色发青,自然是急急召了那李诚敬进宫来,商量对策,李诚敬早在事情发生的第一日便已经察觉到了此事的严重性,但那时候他能做的,只有派人将那些个匿名信全部收回来销毁,但即使那样做了也是无济于事,毕竟那时候这些匿名信已经在众学子之间流传开了,几乎是人手一份,悠悠之口难掩,也只能任事态发展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