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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等待他的,却是原小b带领的三百多严阵以待的部队。
还不等这名小b做出任何反抗,他就被一号所带着的一群图腾队长们五花大绑,然后拖着向大帐篷走去。
哼,等着吧,等神从我的记忆中,知道了你欺骗我们的情况,就是你好看的时候了。
二号小b显然还没有认清情况,或者他其实认清了,但却回避了这个现实,因为此时此刻,他也只能寄希望于最后这个情况了,除此之外,手下已经没有一兵一卒的他,完全就是个待在羔羊。
但很显然,现实是无法逃避的。
不过一小会儿,已经如同一具空壳的二号小b,就被神情终于露出了一丝笑脸的小b拖了出来,然后扔给了门外的几位图腾队长。
(现实就是,我手下有三百多忠心的士兵,而你没有。神又怎么样,还不是得考虑现实。)
长久以来的对手终于失败,还是被他所尊敬信任的神所抹杀,这让小b有些得意,也有些失落。
但这时候,他突然心中一惊,这名小b忽然间恐惧地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居然对自己的神产生了怀疑。
这让他的内心变得惶恐不安,曾经的忠诚和信任,与现在的怀疑所对抗,让小b的内心感到煎熬。
一面是担心被神察觉到自己的异心,另一面却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不可抑制地想了下去。
神
神能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神拥有强大的力量,神受众人膜拜与崇敬;
但是,神却只能呆在那么小块的地方,神要接受报告也需要我们先呼唤,神也会犯错。
如果一开始,神没有剥夺自己的指挥权,如果一开始,神没有同意这个已经死掉的对手的任性,如果……那样,自己这一方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种情况。
这名小b深深地回头看了看紧闭的大帐篷,然后有些惶恐地几步倒退,在转身加速跑回了自己的营地,留下几名莫名其妙的手下。
这一刻,似乎只有这个营地,才能带给他一丝安全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怀疑的种子、背叛的种子就已经种下。
困惑的看着手中的图腾棍,他忽然觉得曾经那公正温和的面容(审美观问题==),此刻却显得如此的凛冽可怕,甚至有一丝厌恶,这让小b很不舒服,既有自己内心的一丝负罪感,也有一丝邪恶的快感。
小心地看了看周围,这里是自己的小帐篷,没有谁能看得见,神一般也不会出现。
迟疑了一下,小b最终还是将手中那从没有离开过身体的图腾棍,翻转过去。
犹豫了一小会儿,图腾棍还是被轻轻地放到了地面,离开了小b的身体。
这一放,就如同放下了一切的东西,放下了一切负担。
突然之间,他感觉身体一阵轻松,整个世界似乎都被清洗了一遍,变得如此生动活泼。
于是,对神的质疑,更是不可抑制地扩大了。
然后,这一丝质疑不断攀升,攀升到甚至让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已经疯了。
小心地后退几步,将自己的身体挪到帐篷边角,小b此刻再也不是那个叱咤风云的小b,只是一个因为骤然的信仰崩塌,而陷入迷惘惶恐的普通人。
双手捂住脑袋和耳朵,轻微的嘶吼声从他的口中传出。
这时,小b的眼前突然一亮,就在他觉得自己脑袋炸开了的一瞬间,他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为了更清晰的感受这种感觉,他闭上了自己双眼。
果然
一股庞大的幸福感涌上心头,这一刻,他感觉自己能够感知到周围的一切,即便没有了强大的视力,他却看到了周围整个营地。
营地中面带迷惘地躺在地上的黑骨猿杂兵们;营地中貌似专注,实则懈怠的近卫兵们;以及向自己帐篷聚集的图腾队长们,甚至连他们的情绪,似乎也……
等等,接近帐篷。
小b的神情再一次变得惶恐起来,他看向帐篷中间那躺在地上的图腾棍,似乎在做着艰难的抉择。
他不是傻子,从成为图腾队长的那一天起,所有图腾队长就被要求图腾棍不能离身,否则就是重刑。
(我刚才干了什么,丢掉了那根棍子,我想死么?)如是拷问着自己,但此刻的他,却极度抗拒那根棍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那种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快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以前不知道,而丢掉图腾棍之后却出现了。
是自己刚刚觉醒的能力,还是本来就有,只是被那个神而压制了?
怀疑的种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种下,在蝶舞出现事件的浇灌之下,在这次神的行为的施肥之下,已经开始慢慢成长,或者说飞速成长。
而此刻,他认识到,自己的几位图腾队长手下即将进来,自己要怎么做?该怎么做?
没有了神的指引,他只能依靠自己,依靠自己做出所有的决定,无论对错,都是自己承担。
而这时,小b开始分析着自己应该做出的选择。
立刻拾起那根图腾棍,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继续做自己的小b,但那种感觉很可能会消失;
无视那根棍子,在自己所信任的几名队长进来时,以全新的自己去面对他们,但他们会不会告诉神,自己会不会受到重刑,永远痛苦。
似乎是出于身体的习惯,小b的手开始一点点地接近了帐篷中间的图腾棍,一米、半米、13米……
等等
图腾队长已经走到了小b的帐篷外,他们似乎正在考虑是不是进去,关心一下他们等人的小b。
而这名小b,也感觉到了他们内心的迟疑和关切。
这时候,小b却在潜意识中,停下了伸向图腾棍的手,并如同触电般收回。
那种感觉是那么的美妙,不用眼睛去看,他都能看到周围的一切,虽然只不过几百米的半径,但他却能感受到其中所有人的情绪。
那感觉,那种感觉,就想是……
神
“我是神?”
内心中的情绪,完全侵蚀了小b的理智。
在这一刻,他回忆起了神在人们心中所熟知的能力,查看其他人的思想,和其他人在内心中交流。
而自己现在这种情况,不就是和神差不多吗?
“难道,我也是神?”
虽然感到惶恐不安,但这其中带来的巨大利益,却被经常处于斗争之中的他所察觉。
如果自己成为族群的新神……
不,或许,不止我一个神。
小b看了看地上的图腾棍,这一刻,他已经完全没有了重拾这根棍子的念头。
但出于对那位神长久以来的恐惧,他下意识地就想到寻找帮手,而如果自己的神的能力,是被这根棍子所束缚,那么,会不会其他的小b也是神呢?
回想起族群中小b的数量,他笑了,心中一个计划正渐渐成形,而原本崇拜尊敬的神,却在他的脑海中完全成为邪恶的一方,成了他,或者说他们要打败的一方。
不是因为大义,或者对实力被限制的愤恨,而是利益,自己计划成功所获的利益。
这一刻,这名之前看起来还充满着精明与狂热信仰的小b,已经完全蜕变成一名,披着解除邪神对族群统治外衣,被利益与野心所支配的狂徒。
然后,他感受到了即将进入帐篷的属下们的动作。
有些艰难而又生涩地控制着那种能感受到对方情绪的能力,回忆着与那个邪神交流时的方法,小b在自己这名属下掀开帐篷的同一时刻,通过精神力,说出了自己用‘神’的能力,所说的第一句话。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我的仆人啊野心,也是一种变革的动力,它总是从怀疑之中产生当稍稍冷静了一些的暗血,带着由一名灵魂级高期、一名灵魂级初期、四名阴魂级巅峰、几十名阴魂级高期、以及剩下近千人组成的部队,将大营地堵在了山谷通道外面时,大营地中却只是一片安静。
帐篷依然存在着,火堆依然燃烧着,大帐篷依然矗立着……但是,却没有一个黑骨猿的身影,那三百多黑骨猿却已经完全消失。
而在大营地的一个大门口,二十多根图腾棍散落其中,还有三名似乎是图腾队长的黑骨猿尸体,与一名似乎是小b的尸体摆放在了图腾棍旁。
“这是怎么回事?逃掉了?还是内讧?或者空城计?”
身旁几名有感于暗血终于清醒过来,而心情较好的峡长,看着一片死寂的黑骨猿大营地,神情中充满着蔑视。
“大概是怕了我们,逃掉了吧。”
黑骨猿曾经可以逃一次,这时候也可以逃一次,这方面暗血并没有去怀疑,但是这次,似乎太干净了点。
大营地的样子根本不像是溃逃,因为如果是溃逃,那么不可能还这么干净;而如果是有准备的逃跑,那更不可能留下这么多东西。
最主要的是,暗血看着中间那个大帐篷,并不认为这个怎么看都是最重要东西所在的大帐篷,会被黑骨猿留下,更不用说门口那些被图腾队长所重视的图腾棍了。
“想这么多干嘛,我们过去看看。”
一旁的暗夜虽然对暗血的实力表示钦佩,但对对方这种犹豫不决也有些不满,即便已经承认了对方的地位,却并不认为这里有什么危险的他,满不在乎地向营地门口走去。
但暗血还是很快止住了他前去的念头。
这时候会不会出现空城计?暗血相信不会,但整个大营地的气氛实在是古怪了点,她没心情为了展示自己的从容,而让其它同胞或者自己去冒险。
转头看向几个蛹化体崖长,暗血笑了笑说道。
“反正这些帐篷沾着黑骨猿的臭味,我们也不缺这么点东西,他们留给我们,我们还不想要了。”
在众人哄笑起来的时候,暗血向几名飞行崖崖长指了指:“在空中,用火把把这些帐篷全烧了,这是我们对敌人的告别。”
“放心吧,扔东西我们最有准头。”看起来之前扔恐龙的行为,让这些蛹化体感到很是亢奋,现在火把这种杀伤性武器,对他们而言似乎已经毫无压力。
不一会儿,几十名蛹化体,就连续不断地从高空扔下火把,点燃了一座又一座的帐篷。
“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看着神情凝重地盯着中间大帐篷的暗血,蝶舞若有所思,却苦思无解,最终还是看向了暗血。
之前因为忙着了解嘎嘎猿的位置,蝶舞从那名小b的脑海中所获得东西并不多。
“那个大帐篷。”
“大帐篷?”顺着暗血的手望去,蝶舞突然瞳孔一缩。
因为就在蝶舞望去的同一时间,火焰已经点燃了那个帐篷,而帐篷似乎正在倒塌。
一瞬间,一股极度危险的感觉,从在场的几位祭司,甚至包括暗血和蝶舞的内心之中产生。
“快回来其它人全部后退”
精神力的通知,配合着嗓子传出的吼叫,惊动了正欢天喜地地扔着火把的蛹化体们,出于对暗血的信任,众人立刻扔下手中的东西,向西面高速飞去。
随着火焰的燃烧,整个大营地都笼罩在一股庞大的热气之中,但就在大帐篷倒塌的瞬间,一个冲击力从那个大帐篷中爆发,扫开了帐篷,扫过了营地,也扫去了所有火焰。
燃烧了庞大营地的火焰,就在这一刻奇迹般的熄灭了。
所幸,新中区部队的众人,离大营地都较远,只有飞的较慢的几名蛹化体昏迷着从天空坠落,也被前方的同伴接住。
这貌似震撼一击居然没有造成伤亡,大帐篷中的个体如果知道恐怕会气得吐血吧,再怎么说也是b的出场不是,居然没有任何伤亡,显然是件很没面子。
但看着这一次出场规模的蝶舞几人却已经勃然变色。
“碰触物质世界的能力,幽神级吗?”
这里最强的蝶舞,也无法分辨原大帐篷所在处,此刻传出的压迫感,只能从这一击的特性之中,不确定的想出,对方是幽神级的可能性。
而这时,一股疑惑的情绪扫过,随之而来的是无可言语的愤怒。
但让暗血等人奇怪的是,这种情绪似乎并不是针对自己这方,即便如此,几百人的队伍也变得稀稀落落,众人都在本能的控制下开始后退。
此刻,大帐篷已经显露出了内部的情况,那里是一个貌似祭坛的物品。
但就在众人想看清楚点的时候,从那个祭坛样物品中,突然连续不断地冲出了为数不少的发光体。
不同于幽神体的外形,这些发光体只是有细微的微光,而且完全看不出面容细节,同时动作木讷。
最主要的是,这些发光体中,黑骨猿或者说人形的物体并不多,却连续不断地有类似迅猛龙、四翼翼龙之类特殊型恐龙外形的发光体出现。
而在这些发光体出现之时,它们没有任何的停歇,就直直地冲向暗血等人。
“陆地崖全部围成一圈,慢慢向西面高地移动,注意不要进入树林”
“蛹化体飞到空中,以组为单位,每组对付一只四翼翼龙,消灭空中的敌人后再下来对付地面的,注意不要接近那个大帐篷”
“蝶舞,我们两个先试试这些东西的威力,让你的祭司们照顾伤员,辅助指挥战斗”
“是。”
这时候蝶舞也没有多说什么,很快吩咐好自己的几名祭司手下,然后便跟在暗血身旁,向前方正凶狠地冲过来的几头,看起来像是迅猛龙的生物冲去。
这些生物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只有形状和动作,却完全看不出细节,怎么看都像是画出形状之后,再在轮廓中填充了乳白色的幼儿园小孩的蜡笔画。
当然,这是暗血的感觉。
即将接近,暗血小心地蓄力,对着其中一头迅猛龙挥起自己的拳头,而这头迅猛龙突然用出人意料的攻击方式,从口中喷出圆球状物体。
躲闪不及的暗血只感觉身体一晃,虽然**没什么疼痛感,大脑却变得眩晕。不过她的拳头依然出于惯性,重重地砸入了发光生物体内。
然后,就像砸入水中一般,发光体四散飞溅,消失的无影无踪。
“解决了?”
“不好,大家注意,一定要躲开那些光球,千万不要被打到”
“对方的攻击水平,是灵魂级初期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