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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桌上的两个字,许观与许商是一脸茫然,而孙琳眼中则闪过一丝异彩,啧啧称赞道:“不愧是做律师的,很会了利用人脉!”看看许观二人那一副摸不着头脑的表情,孙琳向他们解释道:“刘宇的意思就是立即启程前往帝都洛阳,抢在孔伷的快马之前,先下手为强!”
许商还是不解:“如何先下手呢?”
刘宇不禁暗叹:“许氏一族,或出商才,如仲礼辈;或出将才,如仲康辈,然却无谋略之才。唉,此计若成,需寻个机会周游天下取才了!”当下解释道:“当今朝中把握权柄者,十常侍也,其中犹以张让为首,帝亦称其为阿父,由此可见其势。然张让等辈,阉人尔,必贪图货利,只需以重金奇巧之物诱之,其必为我进言。且当今天子好百工,厌朝政,可全力制新奇水晶制品一座,借张让之手呈于圣上,龙颜一喜,再由张让从旁美言,必可博得圣眷!”
孙琳在一旁补充说:“到时可仿光和元年之例,以20万贯买得太守一职,彼时只需将孔伷赶下太守之位,则谯郡太守之位难出我等指掌矣!”
许观和许商这才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但许观却有所顾虑:“方今天下,世人皆知张让等为国贼,如此以阉人为门路,若流传出去,恐怕对元瞻声名不利!”
孙琳微微一笑:“无妨,可使张让以元瞻赈济灾民十数万,有功于社稷为名,请圣上赐太守位,不过这之前必须将孔伷扳倒才行。”
许商忧虑道:“孔伷经营谯郡多年,颇有势力,如何能参的他倒?”
刘宇冷笑道:“孔伷无才之人,素好贪墨,幕僚许攸亦贪财好利之人,偷腥的猫儿不会有干净爪子,只需借此次灾荒之名,参他一个‘多年贪墨,使府无余粮,遇灾年而无力赈济,致令数万灾民丧生于城下,而使社稷蒙尘’的罪名,不愁他不倒台!”许观犹疑道:“如此便可?”孙琳点头道:“十常侍隐瞒灾情,然青州大灾,必有上书言事者,张让等辈必急于寻一个替死鬼,此时将参本送上,张让等人必借题发挥,到时候,哼哼,只怕孔伷不只只是丢官那么便宜了!只是这上弹章的官员.....”说着看向刘宇,毕竟她对三国时期的人物并不熟悉,只知道个大概,具体的细节自然由刘宇来操作。刘宇沉思片刻,忽而想起一人,击掌曰:“此人可当此任!”孙琳问是何人,刘宇道:“郎中张钧,素来嫉恶如仇。我闻其素恤民间疾苦,若遣一人扮作谯郡灾民径往张钧处求告,其必为之作主!”许观二人细思片刻,也觉此计可行,便计议停当,由许商亲携重金异宝往洛阳行贿张让,于青州流民中,选机灵能言者一人,往郎中张钧处投书。至于如何拖延谯郡所派驿使,刘宇邪邪一笑,称此事包在他身上。
当晚,三路人马便各自行动起来。刘宇也在第二天带着管亥离开村子。
孔三觉得自己真的很倒霉,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了,深冬的寒风吹在脸上如刀割一般,想想那些狐朋狗友们现在正围在火炉旁,依在暖炕上,孔三就觉得一阵烦躁。“***,这天寒地冻的,老爷是吃饱了撑的还是怎的,非要此时往京城递弹章!那个叫刘宇的也真TD不是东西,你难道就不懂规矩?好好的日子不过,费那么大力气赈济灾民做什么?弄得本郡富户还有太守老爷脸上无光!不整治你整治谁!现在还连累老子在这里受冻受累!”孔三一边小声咒骂着,一边驱马前行。前面就到了皖城地界,看看天色将晚,紧赶两步,晚上可到皖城的驿站歇脚。当下猛抽了两鞭,向皖城赶去,赶到城南60里外的一片树林中时,孔三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拳头大的雪球挟着凛冽的风声迎面飞来,不偏不倚,正好打中了孔三的鼻梁!
“哎哟!我的妈呀!”孔三满脸鼻血的从马上摔了下来。“***!是那个不长眼的敢打你家大爷!”话音未落,又是一颗雪球迎面而来,这一下正打在孔三的嘴上。“呜!”孔三发出一声惨哼,滚到在地上。
从前方的树后转出两个人,是一个彪悍的黑衣壮汉和一个看似文弱书生的年轻人。
“你就是孔伷的家丁孔三?”黑衣壮汉的声音如机械般,不带一丝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