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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老四,你看革命党人会怎么发落咱们?”大病初愈的赵尔丰强自镇定,悄悄地向身旁的端方发问。因为四川总督一职,赵尔丰本来视端方为仇敌,但如今同为天涯沦落人,自然相逢一笑泯恩仇了。
“这个,我也把不准,但现在共和都告成了,应该没咱们什么事了吧。”端方苦着脸道。他的辫子如今已经剪了,在革命党人面前连名字也换成了汉人名字“陶斋”。端方心里有数,革命军资州起事之初,放了他们一马,他们的命应该是能够保全了,但是,革命党将来如何处理他们,却实在不好说了。
赵尔丰微微喟叹,想不到我英雄一世,竟落到这个下场。不过,他也有些庆幸,他在成都镇压请愿群众,闹出了血案,民愤极大,川中父老不少人盼着他人头落地,成都兵变当天,他本拟自己能够重掌大权,却被从天而降的湖北援川军,控制住了局面。但是,援川军却并没有怎么为难他。此后,他只好乖乖地jiā出了手上仍然掌握着的巡防营和卫队的大权。
“阿爸,马大哥……都督不是承诺了,只要您老配合,革命党并不会把咱们怎么样,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央金一边扶着赵尔丰,一边低声说道,提到马荣的时候脸è微微有些发红。
“哎……”赵尔丰转头看了自己这个心爱的义nv一眼,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在成都的日子里,央金代表赵尔丰与马荣jiā接卫队和巡防营的指挥权,马荣少年英雄,央金本是藏nv,敢爱敢恨,一腔柔情很快系到了他的身上。赵尔丰人老心细,很快发觉了爱nv的心思。但是对于这件事情,他却为难得很,如今马荣少年富贵,自己却落魄成这个样子,还是众多革命党眼中的死敌,央金的心事难免要落得一场空。
有人欢喜有人愁,队伍当中,陈镇藩旁边,还有几人西装革履,言笑晏晏,明显地与众不同。
其中一位年约五十许、圆圆脸、很有气派地留着一缕iǎ胡须的中年人,明显是这些人的头。就是如今官拜副师长的陈镇藩,也对他毕恭毕敬。
“詹先生,育五兄,以及各位兄弟,我代表王巡阅使,前来迎接大家!” 詹大悲迎上来之后,立即朗声说道。
“嗯,比我上次来武汉看到的情况好得太多了,可怜可悯的流民扎堆的情况也没有了!”中年人一边打量着四周,一边开心地点头说道,码头虽然繁忙无比,却井然有序,没有了原先充斥在周围的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等待雇佣的人们,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身体结实、jīng神饱满的搬运工人。
詹大悲微微一笑:“王巡阅使说得好,咱们革命党人的政fǔ,民生应该是第一急务。若革命政权建立了,民众的生活却不能改善,这样的政fǔ与满清何异,革命又有什么意义?”
中年人眼睛一亮:“王巡阅使此言jīng辟,詹某佩服。若使天下主政者都做如是想,何愁天下不太平,国家不发展?”
中年人说完,同时忍不住暗暗叹息一声,他的这一生实在见证了国人多次的拼命努力,却都功败垂成,他的亲身经历就是一个缩影。
12岁的时候,他有幸赶上了美籍华人容闳推动的,第一bō“中国幼童留美运动”,被派到美国学习西方文明。然而,在清廷保守派的顽固反对下,这个留美风很快就虎头蛇尾,1881年清政fǔ下令撤回留学生。
不过,幸运地是,他由于成绩优异,考取了耶鲁大学土木工程系,虽然失去了朝廷的支持,但丰厚的奖学金让他能够顺利完成学业。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