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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十字军的损失却颇为微小,不足二百人的伤亡让人们看到了英国国王在战场上伟大的指挥艺术,在人们不住的为这位国王欢呼声中,理查的名望达到了他人生中的一个顶点。
“佐薇女伯爵应该可以有权力继承安条克公爵的爵位?”赫克托尔试探着问。
“事实上,国王更希望进攻埃及,”站在对面的凯斯内斯看着法王脸上的表情不动声色的回答着,说起来凯斯内斯不能不承认理查的这个决定不但大胆,甚至有些疯狂,而且在他的心里,也认为理查的这个计划似乎并不能得以实现,不过在经历了同样疯狂的偷袭塞浦路斯之后,他已经想不出查理还有什么举动做不出来,同时当仔细平静的考虑之后,凯斯内斯也不能不承认,国王的这个决定未尝不是一个绝妙的计划“陛下,国王希望能够用最简单的方法结束与异教徒之间的战争,而进攻大马士革是最简单明了的一种方式。”
没有人知道这样的舆论,是否是理查自己授意散布出去的,但是听到这个消息的腓力却感到了难以忍受的压力。
当理查俨然以十字军盟主的身份宣布要改变方向,进军大马士革与萨拉丁决战的计划时,他却遭到出乎意料的反对!“个人意愿?”赫克托尔在心里暗暗嘀咕了一声,他当然不会把这个疑问说出来,而是一边仔细看着那些条款,一边在心里暗暗想象着这样做,最终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然后在仔细想过之后,他抬头看着伦格“陛下,您认为哪位法兰西贵族会成为安条克公爵?”丕平还要继续辩驳,可是赫克托尔却已经不再理会他,在近卫军第一旗队长愤懑的低声叨咕中,他转身向着已经等待在宫门口的阿历克斯走去。
也许一切可能都是,但是唯一可能不是的,就是自己在她心中并不是一个可以相爱的人。
不需要腓力再说什么,几乎没有人喜欢理查的计划,人们只认为他是为了彰显个人的赫赫武功才做出这样的决定,这让很多人不禁懊恼万分。
“大人,您也许会感到有些意外,”阿历克斯看着觐见室外间的房门轻轻一笑“陛下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只说了一句话‘想不到那头野兽还真的打败了萨拉丁’。”
¥¥¥¥※¥为了权力,她可以任由别人杀掉她的丈夫,为了权力,她也可以和任何她并不喜欢的人结婚。
“应该把说这种话的人吊死在路边的灯杆上!”“赫克托尔,你一定听到那个消息了,”伦格笑着招呼白化病人和自己一起坐到靠墙的椅子上“你能想象这个时候萨拉丁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吗,我想那一定是颇为精彩的。”
萨拉丁的军队一次次的向着敌人冲锋,但是却又一次次的被击退,当黄昏来临时,看到一切已经决定的萨拉丁,终于下达了撤退的决定。
“应该是,哪位十字军的贵族会成为安条克公爵。”
伦格轻声纠正着。
“还有,”赫克托尔微微抬头看着皇帝的脸上的表情“我听说理查似乎有要向伊莎贝拉女王求婚的谣言。”
…九零年八月二十一日,十字军与正在向的黎波里进,试图截断十字军补给线的的萨拉森军队在阿尔苏夫遭遇,一场第三次东征以来真正的大战,终于在这座戈壁中的小山村附近爆了!赫克托尔再次鞠躬向后退去,不过他很快又停住脚步,用一种略显犹豫的神色看着伦格。
在理查得意洋洋的宣布自己那充满骑士气息的伟大构想时,自始至终,腓力都没有做主任何反应,他只是平静的看着那些贵族们因为嫉妒奋而反对,直到一切似乎已经尘埃落定时,他才缓缓的站起来。
相对于理查的巨大胜利,腓力却面临着人们对他指挥才能的质疑,尽管没有人怀疑他做为一位国王的成功,但是人们却不能不对他之前在阿卡城下毫无建树的举动颇有微词。
“那已经是过去了,”伦格的手指在文件最下边轻轻指了指“按照女伯爵个人的意愿,她将自动放弃安条克公爵的称号。”
八月生在阿尔苏夫的战斗,让不论是十字军还是困守在堡垒里东方法兰克人似乎看到了光明。
这样的事实让法兰克人变得急躁起来,他们一边把这个消息到处传播,一边开始纷纷从各自栖身的堡垒里派出使者,重新收复圣地的希望之火在他们心中再次燃烧起来,而随着盖伊那人尽皆知的蠢行落得的可悲结果,耶路撒冷王冠的光芒也让他们变得异常兴奋起来。
“陛下是这么说的?”赫克托尔停住脚步看着阿历克斯,在略微沉思之后他点了点头“看来陛下的确已经想到了萨拉丁可能会失败,既然这样那么我想他一定已经有所准备了。”
当萨拉森人急躁的向着十字军冲去时,理查并没有让同样急躁的法兰克骑士们迎着敌人冲去,而是严令他们谨守阵地,看着那些迎面而来的敌人,十字军步兵长矛如密林般竖立了起来,夹在长矛阵型中间的弓兵如同锋利的刺猬脊背上的暗刺般不时的向着冲来的萨拉森人投射出密集的箭雨,然后在已经损失惨重的萨拉森人刚刚冲到面前,要面对那些戳立在地上的可怕矛林时,队伍后面的法兰克骑兵,终于有了展示他们强大的机会。
在那一刻,凯斯内斯觉得理查有些可怜,看着因为这意想不到的结果呆滞的理查,他不禁为这位未免勇敢直爽得有些过份的国王感到难过。
如果说有什么东西对伊莎贝拉最为重要的话,那么既不是信仰也不是爱情。
权力!只有权力才是伊莎贝拉一生为之追求的目标!凯斯内斯认为自己的找到了真正会让理查的计划落空的关键,这让他的心底里在对国王的勇气与在战场上的睿智敬佩的同时,也不禁为理查那未免过于耿直的性格暗暗叹息。
这让罗马人在意外的同时,不禁对法兰克人的强大感到不安起来,而且他们很快也感觉到,那些在君士坦丁堡的法兰克商人们的态度,也随着这个消息到来变得倨傲起来,他们不住的在罗马人面前炫耀这个胜利,同时也有人用暗示的方式讥讽罗马皇帝当初最终让出耶路撒冷的举动,根本与英国国王的壮举无法相比。
“陛下对那个消息有什么看法吗?”赫克托尔一边和阿历克斯走在利奥厅的走廊里,一边平静的问着,在伦格的身边,真正一直跟随他的是阿历克斯,甚至在很多人心目中,即便是皇后与皇帝在一起的时间,似乎也不比近卫军统帅更多些。
令人生畏的萨拉丁的惨败,让理查登上了他人生中最为辉煌的顶点,人们为这位骑士,国王,更是伟大统帅的功绩欢呼,狮心王的名声在这时不但已经盖过了一直压抑在法兰克人心头的萨拉丁,甚至比之前一直被视为圣地保卫者的罗马皇帝更加响亮。
自己在她心目中是个什么样子?或者干脆说自己在她心目中是什么呢?能够带来荣耀的上帝宠儿?能够为她战斗的骑士?或是一顶闪耀着无尽财富和权力荣光的皇冠?“理查,真的只能是战场上的国王。”
伦格放下手里的鲸骨笔,抬头看着赫克托尔,在略微沉吟之后他抬手示意白化病人离开房间。
“哦,是吗?”已经走到桌前拿起装饰着玳瑁笔杆的鲸骨笔开始批阅呈报的伦格,若无其事的问着。
“国王希望您和您讨论这个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