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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托近乎咬牙切齿的看着山坡下的那座边境城市,如果手里有足够的军队,他早已忍耐不住心中的复仇的冲动,可现在他的手里只有可怜的一百多人。
即便能够偷袭成功攻入城里,但是如果国王的大军没有渡河,那么抢夺下城门也没有任何意义。
而且在奥托眼中,即便是更大的城市,甚至是君士坦丁堡,也无法和活捉伦格这个巨大的诱惑相比!
但是罗马人虽然已经不算缓慢,却显然令他难以忍受的工作变成了他和他手下的劫难。
早已经吃下了最后一点面包的士兵们已经开始抱怨,随着饥饿。焦躁的情绪也让他们变得越来越难以驾驻。
这让奥托不得不命令骑士们用严厉的惩罚来警告那些士兵,同时他向他们描述了一个,足以能吸引任何人的未来。
“罗马的财富是你们想都没有想过的,至于罗马皇帝只要抓到他。我相信罗马人甚至愿意用和他的体重一样多的黄金交换那个人,这些财富足够让你们下半辈子成为富裕的体面人”奥托向那些士兵不停的许诺着“可是在这之前,遭受一些磨难是能够得到这些财富的考验,难道你们认为上帝的仁慈是会给那些不虔诚的人吗?”
威胁和利诱终于让士兵们慢慢平静了下来,不过奥托知道,如果再不立刻和罗马人作战,可能就会有新的骚动。到了那时,即便是手下的骑士用最严厉的惩罚,也将很难控制住这些暴躁野蛮的兵痞们。
一条小船沿着端急的河流奋力的向着对岸划去,因为地势而变得比上游显得更加汹涌的波浪拍打着船身,当浪花抛起溅落在船上 而且把小船打得不住来回摆动,向下游慢慢飘去时,坐在船头的一个侍从就立刻回头大声咒骂着那个。划船的保加利亚船夫。
“快点野蛮人,难道你要等到世界末日的时候才能到对岸吗?。侍从用他紧懂得的几句保加利亚语大声喊着,不停溅上船头的河水已经打湿了他的脸,不过让他担心的。是那些船上的食物。
奥托和他那个脾气暴躁的父亲一样,还算优雅的外边下,有着一颗粗暴残酷的心。
对于这些早已深深知道的侍从一边不住的催促着船夫,一边手忙脚乱的用能找到的东西盖在那些面包和吃的上面,当小船终于挣扎着在浅滩上停下来时,他立刻催促着船夫帮他把一个个的柳条筐搬下船,然后淌着污浊的淤泥向岸上走去。
看着侍从慢慢消失的背影。保加利亚船夫不由暗暗“略。了一声。 这个船夫是住在登扎河边村子里的农民,就和很多人一样,他依靠在河上做一些并不为官吏们允许的事情混日子,特别是就在前段时间,那些好像对保加利亚边界一边山区里的石头感兴趣的罗马人,总是肯花钱让他们向对岸的罗马运去足够多的各种石头和奇怪的东西,不过那些罗马人还是颇为公道的,至少不像这些法兰克人似的令人讨厌。
不过船夫并不敢反抗,看着那些从远方来的,说着奇怪语言的法兰克人。村民们就不禁感到可怕。
河岸上一阵短暂的混乱,船夫循着声音看去,他看到一群法兰克人正争先恐后的抢着那个侍从带到岸上的面包。随着一阵阵时高时低的叫喊声,法兰克人似乎还起了争执。
“真是一群下贱人”贵族出神的侍从一边嘟囔着一边空手走回了岸边,如果不是因为还耍给王子送信,他是怎么也不会给那些下贱的士兵送来面包的,看着还有些发呆的船夫,侍从没好气的用手里的一根木杖敲了敲了船板“该回去了,难道还等着殿下给你赏钱?”
“如果大人能给,那我也不会拒绝船夫随口说着,然后他用力撑起木船,向着对岸划去。
奥托啃着一块被河水打湿的面包心里不住的暗暗诅咒着,他没有想到罗马人居然会是为了那种看起来令人可笑的理由才一直拖延下去。想起似乎罗马人的确在河岸边做了那些事之后,他就感到说不出的厌烦。
把手里的匕首在石头上微微蹭了蹭,看着闪动着寒光的刀刃,奥托沉沉的吐出一口气。
送来的面包让那些士兵的情绪稳下来不少,不过他也知道,如果不能尽快和罗马人交战。那么士兵们很快还会变得焦躁起来。
“上帝保估。快赐给我一场战斗吧。”奥托抬头透过头顶的树荫向着天空祈祷着。
伦格站在城墙上远远的看着河岸边正在忙碌的士兵和民众,当他看到夹杂在人群里的巴布罗时,他嘴角挂起了微笑。
虽然还不知道菲特烈为什么会突然这么热衷于和自己见面,但是伦格相信那位虽然暴躁却绝对不糊涂的德意志国王,肯定有着不为他所知的秘密。
那么他究竟要干什么呢?伦格始终在不停的想着这个疑问。
释放奥托让很多人感到不解。但是伦格却知道,到了这个时候自己和菲特烈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再继续相互期待的了。 不论是任何一方,都已经看出那不惜一战也要令对方恭顺自己的想法,而在这个,时候释放奥托,更是伦格向菲特烈展示出的决心那就是。罗马绝对不会用人质来为自己保留最后一点妥协的希望!
那么到了现在菲特烈却异乎寻常的提出了谈判,这不能不说是让伦格感到颇为意外。
正是因为这样,伦格在答应了阿尔乌希的同时,却用其他借口尽量向后拖延,虽然一时间还不知道法兰克人究竟有什么阴谋,可是这却并不意味着伦格自己不做准备。
特别是当从胡斯弥尔那里无意间听到的那句话后,更是让伦格隐约猜测到了菲特烈的目的。
“荣誉就是我的生命和一切伦格低声回味着这句话,他能感觉出胡斯弥尔在说到这句话时的诚恳,不过这就更加坚定了他对法兰克人的判断。
做为罗马皇帝,不论是对内的变革还是对外的战争,迄今为止伦格更多的是在依靠他在罗马的巨大声望。
对于罗马人来说。他们效忠的与其说是那顶皇冠,不如说是拥有巨大号召力的自己。
但是也正是因为这个”伦格也更加清楚的明白,在还没有建立起一个拥有传续后代的王朝中。自己无疑就成为了贡布雷王朝存在的唯一证明,而维系这个王朝的,迄今为止却只是荣誉和胜利。
只有保持自己高贵的荣誉和不停的获取胜利才能维系的王朝,依然是不能稳固的!
在这一刻伦格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几个世纪后另一位伟夫君主对胜利近乎执着的追求,那个人也是推翻了一个传统的王朝,然后把皇冠戴在了自己头上。
然后他就开始不停的用一次又一次的战争和胜利来为自己的皇冠添加荣耀。当别人开始变得厌恶时,他却始终乐此不彼。
“胜利,只有不停的胜利才能让我感到安全,别人也许可以有失败,而我却绝对不行想着这句由那位皇帝说出的似是而非的话。伦格嘴角微微挂起了一丝苦笑。
“这大概就是贡布雷王朝的转折之处了”。伦格心中暗暗告诉自己,随后他回头向下面正在准备的人们喊到:“去把十字架树立起来,我要让所有人都看到”。
一条绑在岸边的小船顺着河水来回荡漾,躺在船板上的船夫在河岸伸到河面的树荫下打着盹。
之前那个。法兰克人侍从的粗暴让船夫感到恼火,不过他还是聪明的忍了下来,说起来这个时候保加利亚人已经开始怀念罗马人,至少那些令他们憎恨的罗马人不会白白的征用他们的船。
一阵踩倒芦苇的声音传来,以为是法兰克人的船夫船夫不由皱起了双眉。然后他就听到那些脚步声直接在他的船前停住。
船夫发出一声无奈的哼声,他回身眯着眼看着来人。
在树荫间阳光隐约抖动中。他看到几个身穿罗马样式服装的士兵正站在岸边低头看着他。
“罗马人”。船夫低声嘀咕了一声,可是当他忽然想起什么要发出大叫时,眼前的几个人已经猛扑上来,把他的嘴狠狠堵住!
“我们是罗马皇帝的近卫军。”一个长相平常,看上去更像个牧师的男人点了点头“听着,我要你带我们过河。就是你刚刚送那个法兰克人过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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