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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是我之前的侍女。听说近日竟是有了身子，一口咬定是我的。但悦儿已经很久没有同她有过房事，这肚子里的孩子八成就是牛林枭的。朝花节他就要娶大都督的女儿为妻，这个关头牛夫人当然不会让丑事泄露出去。按她的性子，没杀了那大夫灭口，倒是奇事！”
“啥，你还跟你的侍女行过周公之礼？”楚斌睁大了眼睛，心里有种莫名的酸楚！
“这很奇怪吗？在大户之家也是常事吧！”牛楚悦撇撇嘴，其实他可没有占到便宜。
“也是。”楚斌收敛了一下情绪，拼命说服自己这没啥。自己不是也有俩通房丫头。“所以把那什么红枣送到你家，是想让你帮他们养着，给牛林枭留个后。等时机差不多了，他们再来个偷天换日。真是好计谋！把你们娘俩当傻子。”
“唉，这孩子我可要不起。你说他们把红枣送过来，我转头就把她送到大都督府，行不行？让周大人也看看他那准女婿的真面目！”
“得了吧！说什么鬼话呢！你做生意看着挺机灵的，怎么遇上内宅的事情就变傻了。”楚斌语气颇有点恨铁不成钢。
“这件事让周家知道了，你能有什么好处？周家信不信先不谈，就算他们信了，为了女儿的脸面也会粉饰太平，不会透露出去。你怎么办呢？让牛府知道是你做的好事，不找你麻烦才怪了。”
牛楚悦顺着他的思路往下想，“也是，我也不想对付他们，只要他们不纠缠母亲和我就行了。对了，不如来个将计就计。牛府将红枣送来，我们就当不知道好生伺候着。等生了孩子，我手中就相当于有了牛夫人的把柄。她们不会贸然动我和娘亲。这件事不泄露出去，牛林枭也能在牛府保持地位，大夫人和三夫人起码可以分庭抗礼，不至于让三夫人一家独大。三夫人也就不会有精力找母亲的麻烦！”
“好，这样就是一石二鸟啊！听说牛府三夫人有了身孕，说不定就是个男的。有李氏母子在府里牵制她也好。对了，你知道牛鹭韧准备把他的小女儿嫁给二皇子为妾的事吗？”
“什么？二妹妹要去为妾！”牛楚悦眉毛挤成一团，对于这个有智谋的女子，他是真心欣赏的。
“这下子有戏看了，牛鹭韧这是后路都不给自己留了。”楚斌将花生米倒进嘴里。
牛楚悦端坐着不说话，自己虽和牛家没感情，但是原主总归在牛府呆了十多年。万一站错了队，这罪过就大了！可自己又能左右什么呢？
楚斌看着天色不早，还要赶去四皇子府商议安抚灾民的事宜，忙将怀里楚文给的匣子递到牛楚悦眼前。
“这是什么？”
“这是二叔叫我给你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不过二叔说了，你看一眼就会明白。悦儿，大哥先走了，过几日再来。”楚斌将最后一点茶水一饮而尽，爱怜地摸摸牛楚悦的大肥脸，带着管家迈着豪迈的步子走出包厢，留下不知为何脸红的不行的牛楚悦。
宫中，牛昭仪躺在贵妃榻上绣着画，用凤仙花染成的指甲上下翻飞，甚是好看。
这时，一个婢女走过来，贴在她的耳朵说：“昭仪，牛府刚传来信，说是二皇子答应娶二小姐了。”
手被针尖戳破，牛昭仪眉间一皱，“是好事啊！真得恭喜二妹妹了，大婚之日再赏点什么东西下去吧！”
还没等她说完，一位公公就走了进来，牛昭仪忙起身。
“恭喜昭仪，万岁爷今儿个翻了昭仪的牌子，仔细准备着吧！”
“知道了，谢公公。”牛昭仪的婢女走上前把银票塞到了公公手里。
那公公估摸了一下，笑眯眯地离去。
坐在浴桶里沐浴的牛大小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公平！自己从小比妹妹更加努力，牛府的每个人都说她的前程要比妹妹好得多。但如今呢？自己要在这深宫里伺候行将就木的老人，还得满脸带笑，战战兢兢。而自己的妹妹却可以轻轻松松嫁给自己第一次动心的男人！哈哈哈哈，何其讽刺？
她的眼前又浮现了二皇子那张俊脸，转而换成了皇上那张满是沧桑痕迹的老脸，一阵晕眩，她再也控制不住地昏倒了。
“快叫太医，快叫太医！昭仪昏倒了。”外面乱成一团，但是牛大小姐再也不想醒来。
“季轩，明日可是优惠券发行的日子，怎么报纸还没有送过来？”牛楚悦翻阅着账本，颇有点心不在焉。
“回爷的话，小的让书坊加印了五百份。”
“好啊你，季轩胆子大了啊！合着就是一千五百份了啊！卖不出去，爷可找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