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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事情之所以会出现,是因为循环刚建立,尚未稳定下来,被干扰之后自然会出现紊乱。
好容易才将处于失控边缘的力量拉回正轨,惊出一声冷汗的杨恺立刻就全力巩固循环线路。
数百个循环之后,线路终于稳定了下来。确定了之后,杨恺就分出一些注意力继续盯着。然后全力盯着循环的力量,想要从中找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之后的数日里,杨恺依旧未能找出规则的端倪。不过,他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随着阴气循环的不断巩固,他数次尝试调用这种力量。逐渐地掌握了方法。现如今,他已经能用这个世界的能量进行攻击了。
这个收获让杨恺明白自己的想法暂时是可行的,随后,他就依照幽雪说的,将注意力集中到心脏上面。
跟先前不同,此刻的他有了方向。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能量往心脏回流的方向,终于让他发现了一些端倪。
因为能量流动,消失在心脏中的能量也不再是无迹可寻。盯着某一个地方,集中精神力,那里的情形终于隐约可见。虽然隐的时间要长得多,却不至于像先前那样毫无头绪。
突兀地,他察觉到意识海中好像有某根线断了。悚然一惊之后,就发现断掉的是石碑投影和本体之间的联系,而且,那条通道也随之消失了。
这个结果是他始料未及的,原本,他可是认为随着他的深入,联系会变得困难,而不是消失。
带着杨恺前行的幽雪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他的异常,立刻就问道:“怎么了?”
杨恺略微犹豫了一下说:“我和本体之间的联系中断了。”
“我们深入得太远了,中断也是正常的,你拥有的可是仙器,回去之后就会重新建立联系的。”
都已经到了这里,而且,联系也因此而中断了,就是闲着回去也无济于事,他只能接受这个劝慰。
见杨恺没说话,幽雪紧跟着又问道:“能量规则感悟得怎么样了?”
杨恺放下心头的失落,摇头说:“可能是我的境界未到,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能量规则,现在只能粗略地使用。”
幽雪盯着杨恺的眼睛看了数秒,然后说:“从能量的特质着手,每一种能量都有其特有的特质,这就是能量的规则。就像科技文明中的物质特征一样。”
在幽雪的提醒下,杨恺感觉自己像是抓住了什么。他立刻就将石碑的事情抛诸脑后,全力顺着幽雪的提醒感悟心脏中的能量。
看着逐渐远去的轿子,幽雪拉住了杨恺追赶了上去。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杨恺终于找到了感觉。不过,他并不是只想着这个位面的能量,而是对比信仰力量、内力,还有这个位面的阴气,三种能量各有特点。从这种特点中着手,杨恺很快就掌握了一些技巧。他第一时间就将其用于实战,由于左臂被幽雪拉着,他就用右手释放了几个能量团。他发现,利用了阴气的一些特质之后,能量团的攻击力有了显著地提升。
随着不断地尝试,他对阴气的理解也是越来越深刻。释放出来的能量团威力也是越来越大。
为了对比,他又尝试着用信仰之力和内力释放攻击。对比之后,他对力量的理解更进了一步,不光是对这个世界的能量。
杨恺用了大半天的时间来琢磨用能量攻击,虽然他的攻击手段越来越娴熟,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进步也越来越不明显。对于这种情形,他并没有丝毫的奇怪。因为他触摸到了瓶颈,只有打破这个瓶颈,他才能再一次进入快车道。不过,打破瓶颈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知道攻击力暂时几乎已经没有了多少提升的空间,杨恺立刻就改变方向,结合浩风的记忆和此前对能量的理解,开始琢磨鬼魂的行进方式。
螭虎的记忆被幽雪搜索了,重要的部分都成为了幽雪记忆的一部分。他的精神力和灵魂在杨恺融合鬼心的时间里消散得七七八八,他的另一把圆月也成了石碑投影的营养品。
螭虎可是鬼圣,如果能得到他的记忆,杨恺对能量规则的理解肯定会更上一层楼。他深知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那个时候,他只能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融合鬼心上面,根本就没有多余的精力处理螭虎的灵魂和精神力。而幽雪也不知道看不上这些,还是没办法吸收,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螭虎在面前烟消云散。
浩风的记忆并不完全,好在大部分还在。结合先前对能量规则的理解,那些原先并不理解的东西也逐渐地领悟了一些。没多久,他就找出了个中关键的部分。只要让身体适应这个位面的能量,并让这种能量遍布全身,就可以施展鬼魂的行进方式了。而这个正是他难以完成的地方。他不可能将经脉和丹田中的能量清空,用这个位面的能量取而代之。
又进入死胡同的他真的很想向幽雪咨询,可这个念头刚生出来,还没有付诸实施,就被他否决了。先且不说幽雪会不会给他解说,关键是他对幽雪抱有非常大的戒心。而且,他看不透幽雪。一边在床上跟他郎情妾意,同时也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更让他不解的是,幽雪还不遗余力地提升他的实力。不管是身体,还是武道修为。也正是因为如此,虽然相处日久,可杨恺的心头的戒心反而越来强烈。导致,他遇到什么事情都会都会本能地想要瞒着幽雪。他更知道他的很多解释根本就站不住脚,可幽雪并没有深究真相的意思,对于他的解释都是不置可否。
就这样,半个月很快就过去了,算算时间,还有三四天就能到丰家。杨恺在鬼魂行进方式上并没有实质性地进展。早在他掌控了提升攻击威力的方法之后,他就不再需要幽雪带着走了。
知道他走入了死胡同,可幽雪也没有为之解惑释疑。从她的神色中,杨恺知道只要他开口,幽雪应该会给出一些提示的。可他始终都没有开口。
一路上,丰妙也曾试图拉近彼此的关系。可杨恺在为提升实力努力着,根本就没有说话的心思。而幽雪一直都是冷冰冰的,她犹豫了良久,最终还是选择了留在轿子里。
虽然走入了死胡同,可杨恺并没有改弦易张,他认为自己的方向没有问题。之所以没有进展,是因为他在某一处关键的地方忽略了什么,亦或者是没有触摸到门径。当然,他也不是瞎想,而是用排查法,一点一点地剔除不合理的东西。他相信,最后剩下的就是他要攻克的。
就在这个时候,他发现前方丰妙一行停了下来。丰妙也从轿子上下来了,牵着变成狗的姐姐,一直看着他们逐渐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