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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很不对…
胡悦宁一口沒一口地啜着早就应该喝惯了的香草拿铁,却仍觉得异常苦涩。也许是因为荣紫衣要求只是半糖而且还是那种脱脂奶的缘故?反正就是嘴里越來越不对劲。
一口,再一口,都说喝咖啡有镇定的效果,可是这什么这杯眼见要见底了,心里还是阴风嗖嗖的……
最后还是荣紫衣看不惯了,一把拽停了已经呈机械化喝咖啡的胡悦宁,“够了,你一下子喝这么多,不嫌撑的慌?”她当她是小牛饮水么?哪个这么灌咖啡的…
胡悦宁深吸了口气,“那么,现在这样,你高兴了?”她不是真的傻,她只是反应比他们这些人精要慢半拍而已…所以她渐渐地缓过神來,荣紫衣这是想激起她的共鸣,拉战略同盟呢…
荣紫衣耸了下肩,“为什么这么说呢?你知道的,胡小呆,我不想伤害到你,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想一直做你的监护人下去…”
“哦,是么,那还真是要谢谢你了,紫衣…”胡悦宁双手环抱着,“话说,你确定我们一定要这么插话題式的进行下去吗?”
荣紫衣也算知道胡悦宁脾气的,看似的温吞如水,实则固执又爱钻牛角尖、认死理的。所以他内心并不像他此时面上那样满不在乎,吊二郎当的样子,而是心急如焚。
这个胡小呆,性子素來火爆并且不懂得迂回,其实荣紫衣完全可以继续迂回、装作不知情的,实则他也这么做了,不过,他回答却是半真半假:“谁叫他辜负你的。”
这句话看似沒头沒脑,胡悦宁却是听明白了。
她冷笑道:“你们也都辜负过我,怎么不见人來收拾你们?只因为你们现在有能力,所以你们就仗势欺人?你们这么做和当初他们对我的做法有什么不同?”她就不明白了,他荣紫衣今天是站在什么立场上和她说,翟焯辜负她的…
以那时的人品而言,他还不如翟焯…至少人翟焯沒有七搞八搞的,男女通吃。他呢?第一次见面就在云顶上玩先生or先生or先生的非主流“游戏”。
好嘛,他既然这么根她弯弯绕,她也不客气。他不是说翟焯么,那么她也來说说他。若不是那个时候,他和元卿一众帝都贵少整日过着纸醉金迷的荒唐日子,她怎么会在云顶顶楼套房被元卿禁锢的?
是,她是不后悔与元卿相识,相遇到相爱一场,可是他们两人的两识、相遇的确也不能否认地说,那是相当地“奇葩”…
荣紫衣真沒有想到会把自己给绕进去,沒想到这个胡小呆也有牙尖齿利的时候。他艰难的咽一口吐沫答道:“胡小呆,我们不说这个,好不好?”
胡悦宁的脑袋已经快要爆炸,她半撑着昏沉的脑袋说道:“那你说说看,我们现在要说些什么?聊人生?谈理想吗?还是畅谈各自的婚姻生活?”
荣紫衣在心底曾经无数次的演练过要怎样向胡悦宁解释他所作所为,解释他身为“荣”家人的不得已,但是话到嘴边却变得苍白无力,荣紫衣说道:“我相信近來的电视新闻和报纸上都有大篇辐的报道你都看过了,我只能说那些负面内容我荣紫衣沒有插手,那些都是真实的,是他姓翟的咎由自取。”
荣紫衣顿了一顿看向胡悦宁的反应,胡悦宁的神情出奇的平静,她微微一笑说道:“这种情况我一早能够想到。并不稀奇。自元首上任之后,隔几年都会有那么三、五个高官落马,总归都是有真凭实据的,但凡有一丁点儿冤枉又何至于被弄得举国皆知?”
所以,当年的荣家,荣士成也是吃自己种下的苦果罢了。所以,胡悦宁仍是想不通,为何荣紫衣还要“报复”?这种感觉就好像,怎么说呢,用一个不恰当的比喻:一个故意杀人犯伏法了,他的儿子却想着要向被害者的儿子施展名为“父仇不共戴天”的复仇戏码。
她实在不想如同八点档肥皂剧那样说出什么“冤冤相报何时了”,可是……她真心地觉得很不可思义,无法认同。
明明胡悦宁说的也算是中肯的话,可是荣紫衣仍觉得难堪,他尴尬地看向胡悦宁:“胡小呆,自然我荣家当年亦是如你说的那样,只是这样我荣紫衣想都不想要复仇什么的,我想你多少还是知道点的,”他说到此,又顿了一顿,见胡悦宁果然一副被话題吸引的样子,才又缓缓道來:“我不是荣士成和陈玲的儿子,我是荣士成早年在外面的私生子,亲生母亲只是个舞小姐……”
胡悦宁眼皮子跳动一下,是,她是知道荣紫衣不是荣士成和原配发妻的儿子,因为荣绒一向自称她是荣家的独女。后來哪怕她在云顶工作,她都不知道荣紫衣是荣士成的儿子,荣绒同父异母的弟弟。荣紫衣的情况还是荣家出事后,元卿那家伙告诉她的。但是,她并不知道荣紫衣的亲生母亲是舞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