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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韵儿向窗外望,只见一个粗布衣衫的村妇,正站在大门口往屋内张望。白氏赶紧起身,出了门来迎接客人。花韵儿也好奇这第一个来自己新家拜访自家的是啥人呢?也是也一起跟着出来看。
白氏走到了院门口一瞧,这不是何家大嫂吗?“呀,是何大嫂啊。这在门口站着干啥?来,快进来坐啊。”白氏热情地招呼着何大嫂。
只瞧那何大嫂也跟着白氏走进了院子,上下打量着,说道,“哎呀,大妹子,你们这是搬出来了呀?这到底是为啥啊?何苦出来吃这个苦呢?啧啧啧……你瞧瞧,这个院子,那比原来差上了不少,不是?”何大嫂神情鄙夷地,上下打量了这个破落的院子,还有略带一些的幸灾乐祸。
花韵儿一看这个何大婶子就很不喜她,大家对于花大海一家搬出来都心知肚明,这何婶子还能来这么说话,还略带着瞧不起白氏,就知道此人心术不正并且爱拿捏别人。她是想给白氏个下马威吧,看来今儿个到这里来,她肯定是有所求,否则平时就不怎么来往,今儿个干嘛来了?
白氏很尴尬,但她性格温顺柔善,也不好出言反击何大嫂,只好讪讪地笑了笑,然后把何大嫂让进了屋。这何大嫂一进屋,就更加皱了皱眉,还煞有介事的捂着鼻子,抱怨地道,“这屋子咋能住人呢?这是人住的吗啊?哎呀,大妹子啊,不是俺说你,你这不是自找苦吃?真是的……”
饶是白氏再好脾气,这回也有点皱眉头了,心想着自己平时和这何大嫂也不是很熟捻,没甚来往,今儿个这是咋回事,这不是来串门的,倒像是来找茬打架的。白氏还是好脾气的说道,“啊!这个……呵呵,这不是刚搬进来嘛,有些东西还未收拾利索呢。”
那何大嫂子又咂了咂嘴,满脸讥讽地说道,“就这个破屋子还有啥可拾掇的?大妹子,你们放着那大大的院子不住,还跑这鸟不拉屎的地儿来,这何苦来哉?哪家没有鸡毛蒜皮的小事?这伺候公婆本就是咱儿媳该干的分内事。就为这点儿个事就又分家又搬走的,这让人可咋说嘴啊?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说完自觉不错的呵呵大笑。
花韵儿满脸的黑线,这何大婶子真是令人生厌,说话令人很是不喜。尖酸刻薄,颠倒黑白,凡事还彰显自己,真是一个嫉妒心强,小肚鸡肠,不明白是非之农村乡妇。
白氏已是满脸的不快,冷冷地说道,“大嫂子,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俺家的事别人也不知详情,还是自己问心无愧的好。大嫂子这次来可是有啥事?”
那何大嫂又不是傻子当然看出这白氏有些不高兴,可是这何大嫂也算是极品中的个中翘楚了。何大嫂呵呵一笑,根本仿佛没看到白氏阴沉的脸,眼睛一萨摩,一下子就看到一个水灵灵的小女娃,那何大嫂立刻眼睛冒光,上来就要搂花韵儿。
花韵儿被吓得立刻躲到白氏身后,韵儿看着那何大嫂的黑黑的大手,前衣襟由于常年未洗而油光锃亮,满头的头皮,一靠近还有刺鼻的气味。花韵儿死死的躲在娘亲后面直泛呕。
何大嫂讪讪地缩回了手,尴尬地说道,“这就是韵儿吧。你说说这孩子,这么老大了,还认生,真是的。这小丫头长得可真是俊,可就是这模样太媚了,这一般人可是不喜啊。你听大嫂一句话,这闺女最好早定亲,否则啊,这以后恐怕给家里招灾啊。”
白氏别的都忍了,这一听咋的,还扯到韵儿头上了,就立马撂了脸子,很不高兴地说道,“俺家韵儿谁看了都说模样好,命更好,那以后是旺家旺夫之像,那以后说亲的不是踏破了门槛子。俺可稀罕俺闺女,俺要多留几年,才不会急着赶俺闺女出门子。”
何大嫂留心地看着白氏,见白氏很不乐意,余光看见正在摇篮里睡觉的年哥儿,就赶紧转移话题,“大妹子,这男娃子,叫啥呀?”白氏很不乐意地答道,“年哥儿。”
何大嫂“哦”了一声,撩起眼皮瞅了白氏一眼,“这年哥儿可是大年三十生的啊,这可是有讲究的。”何大嫂也不管白氏越来越黑的脸,自顾自地说道,“这大年三十生地娃娃,不是龙就是虫。可咱这平常人家能有几个龙啊,这么多年也没见过一个。就咱村李老头小儿子大年三十生的,你说咋地,这娃娃长大了啊,居然是个傻子。还有那前面梨村有一户,也三十生的闺女,结果没出一岁,就死了……还有……”何大嫂还大有滔滔不绝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