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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小瓦房,陡然黑了很多,阵阵药味扑鼻。
吴二牛打开昏黄的电灯,屋里才亮堂一些。
“二牛,你回来了。”随着灯光亮起,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伴随着阵阵咳嗽声。
“娘,俺回来了。”吴二牛走向靠窗的床,常笑两人这才注意到窗边的床。床上铺着破烂的被褥,一道佝偻瘦小的身影裹在被子里。
“这是俺娘。”吴二牛指指佝偻的老人,又指指常笑两人:“娘,这是穆哥,常姐,他们就是雇我的人。”
常笑两人笑着向老人问好,老人张嘴说话,话没出口,咳嗽声不断。
常笑端过一杯水:“大娘,您喝口水,嘢一嘢咳嗽。”
老人喝了点水,情况才好转。
常笑问二牛,这是怎么了。
吴二牛苦着脸说,他娘患有气管炎二十年了,一直是这个样子。
“怎么不去医院治疗啊?”常笑问。
吴二牛道:“没钱,去不起医院。”
常笑恍然,怪不得二牛家这么破落呢。
“你娘一直是你照顾吗?”穆军问。
吴二牛点头。
“你家就你们娘俩吗?”
吴二牛摇头:“不,我还有哥哥嫂嫂。”
“他们不在家吗?怎么就你自己照顾老人啊?”
吴二牛叹气:“哎,不说他们了。”
穆军、常笑对视一眼,这里面有情况。
眼下的情况不适合吃饭,常笑、穆军商量着要走。
吴二牛拦着他们,不让他们走,说一定要请他们吃一顿。无论穆军两人怎么说他都不同意他们走,他的脾气和他名字差不多,犟牛啊。
常笑让吴二牛照顾老人,她和穆军下厨,凑合着做了一顿饭。
做好饭后,常笑先盛了一碗粥,让吴二牛伺候着老人吃完饭。之后他们三个才吃饭。
“二牛,跟我们说说这是什么情况?你哥嫂怎么不来伺候老人啊?”穆军问。
吴二牛叹气:“俺嫂嫂嫌弃俺娘脏,不伺候俺娘,也不让俺哥来伺候,也不出俺娘看病的钱……”
常笑恍然,这是刁蛮媳妇欺负婆婆的故事啊。
“你带老人去他们家,她总不能把你们赶出来吧。”常笑给吴二牛支招。
吴二牛道:“这方法不行,俺已经试过了,被她拿着扫帚赶出来了。”
……
吃完饭,常笑又抢着收拾了碗筷,把一切收拾好后,她和穆军准备离开。
离开前,两人低语了几句,每人拿出一万元,背着吴二牛放到了他家里。
三人说着话往外走,常笑又扫了眼院落,她目光忽然定住,停留在一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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