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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牢里吹着腥臭的风,途径的牢房中关押着许多犯人,他们个个都萎靡不堪,真不知在这个纯粹凿石挖山的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多作奸犯科的罪人。
莫飞虞喊成墨宇作女儿,竟然还喊上了瘾,听他又碎碎念道:“墨墨啊,你看你这个郎君多好啊,好好珍惜知道吗,不然做爹的都要揍你屁股了!”
“什么?你还上瘾了是不是?呵呵……”只见成墨宇一把捏在莫飞虞的腰腹间,托起莫飞虞的一坨肉狠狠蹂躏,莫飞虞还不能表现出疼痛的样子,脸上笑嘻嘻地扭曲着。
“墨墨,墨墨,你要乖,我是你爹,爹……”莫飞虞故意将爹的字音拖延,深怕我因为失去理智而拆穿了自己的谎言。
我却将计就计,假意调皮道:“你在喊谁爹呢?”
莫飞虞也不怕吃亏,爽快地应道:“小祖宗咧,我的小祖宗咧,我喊你爹呢,我都把你当我祖宗了,喊你爹还算是我赚了便宜了,想来是不是这样,我开心死了!”
“呃,爹还真是溺爱女儿啊……”成墨宇只好打趣道。
我本是想为难莫飞虞一丝一毫,谁知莫飞虞的脑筋转的这般块,他是一个温和的人,只要一件事情不做的太过分,他都不会生气,甚至还会油嘴滑舌地巧妙处理,大抵如此!
渐渐走出阴暗的水牢,黑召唤烨在此过程中静听成墨宇和莫飞虞的对话,有时也露出丝丝微笑。这三人走在牢房中,吸引了狱中人的喧哗,那些人撩动铁链,疯狂嚎叫。不过大多数都已经发不出清晰的字句,看来他们下狱多时,渐渐神志不清了!
这些人的脸上和身上都已多处腐烂,有的犯人还瞎了眼睛,看起来十分恐怖,心悸之余,我阵阵作呕,还觉得分外痛心。
见状,我还心生怜惜,便求了个不情之请:“黑召唤烨。他们犯了什么罪?你看他们都神志不清了。已经失去了人的能力。再大的罪恶也都能赎清了,你就把他们都放了吧……”
“放?你一个女子懂什么。”黑召唤烨不禁怀疑起我的政治头脑,只当我是妇道人家。慈悲心肠。
莫飞虞也从旁否定我的想法,仿佛他和黑召唤烨已经是亲父子一般,就连语气都一样:“墨墨,国家的事情,打仗的事情,都是男人的事情,你只要乖乖享福就行了,不要成天胡思乱想的。”
水牢的尽头,是狱中人最渴望的天光,没有囚禁和虐待的世界。是他们醒悟后唯一的追求。
只是我不懂,难道黑召唤烨作为权威统治着这个世外之境,难道他不懂大赦天下这一说吗,更何况这些都是无力反抗、不能作为的罪犯,把他们放了,实则是减轻了牢房的负担。
我低垂了眼眸,噤声不语,但在心中已经默默下定了决心,我一定要做一件事情,证明女人和男人一样有远见,证明巾帼不让须眉并不是少有的传奇!
黑召唤烨见我久久不语,便绕过莫飞虞牵住了我的手,他轻轻在我的手上吻了一口,情深的眼神里皆是歉意:“不好了,我忍到墨墨的脾气上去了,本长老道歉,墨墨开心点行吗?”
“我没有不开心啊?”我微笑表示自己并没有生气,不过我的笑容过于牵强,就连莫飞虞都觉得我有问题。
“墨墨,没事不要耍小孩脾气,女孩子家家的,见识短浅,难道还要每一件事情都让别人解释吗!你看看长老大人多懂隐忍,中了绝情虫蛊也不叫疼,而你非但不懂得怜惜夫君,还要死要活的,爹都替你脸红……”
莫飞虞这个老男人,真是死不要脸,看来我让成墨宇喊他大叔都有些优待了,应该喊他莫大爷!
真不知男人们为什么都这么心狠,面对将死的犯人都不能怜惜一丝一毫!
“黑黑,你知道我表哥去哪里找表嫂了吗?”
出了水牢,我并没有发现皇甫凌的身影,看来他并没有等我们,他的一心都扑在了云天依身上,啧啧,我的心里有小小的开心,我果然是他的妻子呐,即便我都成植物人了,他的心里还满满的都是我呢!
“知道,跟我来吧……”黑召唤烨十分积极地给我带路。
走着走着,莫飞虞的肚子开始咕咕地叫,而他也表明自己有些饿,我好奇地问他:“你不是说你在牢里的伙食很好吗?怎么还会饿?”
“拜托,我早上这顿饭还没有吃,昨晚那顿饭也没有吃,墨墨你那时还生死不明,长老这小子又是设计下套才将我们捉到了,他忽然间送这么好的食物给我们吃,我哪里不起疑,虽然我也嗅出了这里没有我认识的毒,但是也保不齐有我不认识的,所以宁死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