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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如此,额林珠那丫头是火命,自从有了她,我这屋里花就长得不及原来好。”
“火命生金,是极好的运数,若是怕她伤了花木,戴着道玉锁便成了。”
“竟有此说法?”
“自然是有的。”惠妃笑道,她说话绵软不疾不徐的,透着股子稳重,倒颇有些年长妃子的风范了。
“我听说大阿哥办差得力,皇上对他颇多夸赞……”
“他年龄居长,自是要要比弟弟们出来的早些,能干倒不至于,总之不出大错便是福。”
“惠姐姐您实在是过歉了……”秀儿叹了口气,“我昨个儿瞧着老四、老六、老十三、老十四,心里实在是犯愁,这一个一个的,要娶妻要生子,还要出去办差,再加上女儿们……真是多一个孩子,多牵扯些肠子……他们日后能及大阿哥的一半便好了。”
惠妃的笑有些僵,德妃提这个,分明是在说她只有大阿哥一个儿子……可还是强压住了火气,“他们都是比大阿哥强的。”
秀儿这回心里是真疑惑了,惠妃真是改了性子了?她有意挑起她的火气,她都能将火气强压住,若说背后有高人,这高人竟能让惠妃改了性子?“惠姐姐实在是过谦了……”
“德妹妹可曾听说了宜妹妹病了的事?”
“刚知道没多大一会儿……”
“唉……她这个病啊,医不好就是缠缠绵绵经久不愈,偏又怕吵,我到了翊坤宫的门口,心里便觉得不对劲儿,这才拐到了你这里……我这心啊……”惠妃捂着胸口,一副担心已极的样子,“好好的她怎么就病了呢……实在是让人揪心……”
“是啊,好好的怎么就病了呢……”
“所以说啊德妹妹,到了咱们这个年龄,人生得意须尽欢,凡事莫要介怀,养好身子最是要紧。”
“姐姐您说得是……”惠妃这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秀儿索性提起了伊尔根觉罗凤锦的事,“昨日我听全嬷嬷说……大福晋把娘家堂姐接进了宫?”
“是啊。”惠妃叹道,“本来她是年轻新寡,瓜田李下不该进宫,可她是个苦命人,一场大火烧死了丈夫儿子,自己脸上也落了疤,手上也……唉……婆家不容她,在娘家住了没几日额娘就病了,嫂子非说是她命硬克的,她是个要强的,便要落发出家,老大媳妇瞧着她实在可怜,便来求我,我被缠磨不过,只得准了。”
“这样的事我竟不知道……”
“此事我也未曾对旁人说……若非妹妹你提起,我也只当没有这回事……她终究是年轻寡妇,便是毁了容貌……也是……诸多不宜……”
“大阿哥的府邸可盖好了?”本来皇子成婚就应该搬出乾西五所,可是大阿哥的府邸虽选好了址却未曾盖好,这才一直拖到了现在还未搬家。
“冬天停工前已经起了梁了,约么今秋就能住了。”惠妃笑道,“不是我多嘴,四阿哥的阿哥府,你也该催一催皇上了,他也老大不小的了,莫要像大阿哥一样要等……”
“三阿哥的阿哥府还没建呢,长幼有序总不好坏了规矩……”
“唉……这知道长幼有序的,是越来越少了……”惠妃说到一半,似是忽觉失言,又将话拉了回来,“瞧我这记性,我这回来还有一事要求妹妹呢?”
“何事?”
“我听说妹妹的胭脂膏子做得好,特来求方子……”
“这有何难……只是我那胭脂膏子都是口口相传,未曾有方子留下,让海棠细细地与常绿说了就是了。”常绿是近两年来最得惠妃宠爱的宫女子。
“这样便极好了。”惠妃笑道。
“这胭脂膏子好坏,全看玫瑰好不好,比如去年玫瑰就差些,我费尽了心机不过做了两盒……”秀儿说着这些不咸不淡的话,心里却不知转了多少念头,她这些年也未曾真正往钟粹宫里安排进去什么人,对惠妃的事实在知之甚少,原先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可瞧着今日性情大变的惠妃,秀儿心里不由得忐忑了起来。
惠妃借着喝茶观瞧着秀儿的神色,见她面色如常,手却不自觉地摸着衣角,心里清楚自己近日和今天的作为怕是把精怪似的德妃给吓着了,凤锦说得对,她越是沉重,别人越是要乱,大阿哥若想有大前程,先要自己稳重才成,莫要上了别人的当跟太子争得你死我活,让别人渔翁得利,有皇子的妃子,可不止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