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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北岳气得差点骂脏话,“我……”
安北岳长这么大从来都只有他无耻坑别人,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无耻地坑过,以至于他到现在还没完全缓过来气。
五皇子看了看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的安北岳,又看了看贺林晚,这一回他聪明地保持了沉默。
天承帝今日本来就对安北岳有些不悦,听薛行衣这么说也没在意,无所谓地道:“那便让……”
天承帝原本想说让程严上,不过一眼望去没看到程严的身影。
这时薛行衣说:“陛下,臣请一战。”
天承帝闻言来了些兴趣,“爱卿还擅射箭?”
薛行衣用实事求是的口吻说:“臣比安北岳擅长。”
安北岳:“……”
天承帝闻言大笑,“好!那便由你上场!”
若是别的文臣说自己擅长射箭,天承帝可能不全信,但是薛行衣说自己擅长,那他是信的。
就连五皇子看着薛行衣,也没像问安北岳那样问他是不是有十成的把握,薛行衣说他能行,他还真没有不行的时候。五皇子没有再说什么,对贺林晚安抚地点了点头,然后就带着一脸不甘心的安北岳走开了。
女眷那边看到这一幕心情各异。
皇后松了一口气,贤妃一直笑吟吟的看热闹,安德妃脸上没什么表情。
淳阳公主已经气得快发疯了,她刚刚看到薛行衣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薛行衣一走就是五年,她没有一日不思念他,盼着他回来。现在他真的回来了,可是还不等她心生欢喜就见薛行衣三言救下了贺林晚。
而她居然不知道薛行衣会射箭!现在她还要眼睁睁地看着薛行衣为了别的女人去比试箭术,这叫她如何能忍。
湖阳见淳阳气得脸都扭曲了,笑嘻嘻地火上浇油道:“以前没发现,薛大人还是个怜香惜玉的性子呢,看来还是要分是对谁。”
湖阳很乐意让淳阳难受,谁让淳阳时不时拿宁易来戳她的心。
淳阳霍然起身,案几上的果盘都被她的衣袖带倒在地,引来了秀女们好奇的注视。
淳阳此刻也不在意丢不丢人了,她只想去找薛行衣质问,问他为什么要帮贺林晚,问他置自己于何地。
安德妃却冷冷地出声:“淳阳,坐下。”
淳阳身子一僵,虽然心有不甘,却不敢违抗安德妃,复又坐了下来,只是她心里却如同灌入了热油,难受得让她想去死。
湖阳原本还想痛打落水狗,但见安德妃出声了,也不敢再挑衅,吐了吐舌头默默看她的热闹去了。
薛晚晴看着兄长一边和贺林晚相谈甚欢,一边将一枚柑橘递给贺林晚,画面十分和谐美好,她脸上一片云淡风轻,心底却已经乐开了花。
薛晚晴心想冷冰冰的兄长这回总算开了窍,知道英雄救美了,还会借着这个机会和人家姑娘说话,现在想必是在安慰她让她不要担心,顺便显摆一下自己的箭术。
可惜薛晚晴对她兄长放心得太早了。
薛行衣冰冷着一张脸,将一枚作为箭靶的柑橘抛给了贺林晚。
贺林晚接过柑橘,有些狐疑地低声问:“薛大人今日为何要蹚这趟浑水?总不可能是怕我血溅校场,仗义相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