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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是小雨去镇上跟吴掌柜学习医术的日子,加上第二天要认干亲,所以小雨也想着去镇上顺便买点东西,认亲仪式怎么也要隆重一些,如果可以,她甚至可以再请全村人大吃一顿.
不过,小雨也知道,廖碧荷估计不会这么善罢甘休,虽然从提议到现在已经两天了,她一直表现的都很挺乖巧.
"方叔."小雨临走之前将方坚叫到了一边,"今天比较关键,你派人好好的盯着廖大小姐,别让她出什么幺蛾子."
"放心吧二姑娘."方坚忍不住笑了起来,"不会让她翻天的."
小雨这才点点头,然后带了绿芜走了.
暂且不说小雨去百草堂,却说廖碧荷,她知道这个家里最可怕的就是叶小雨了,她想等机会小雨不在的时候再实行她想好的计策.
等了两天终于等来了机会,叶小雨去了白云镇.
"珍儿,去将我的琴拿来."廖碧荷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然后起身.
珍儿则抱着一把琵琶走了过来:"小姐."
廖碧荷也不多说,而是接过琵琶然后出了房门,在观海阁的后面有一个小小的凉亭,旁边的月亮门后面就是一片菜园.
悠扬的琵琶声在后院里轻轻的流淌了出来.
叶壮每天午后都要到菜园子里转一圈,农民出身,原本就对种地情有独钟,以前家里的几十亩地都是他在弄的,后来那么多年失去了记忆,但是唯独对种地的事情却是一点都没忘记.现在虽然家里地不多,但是小雨弄了很大的一块菜园子,里面种了各种各样的瓜果蔬菜,他回来之后,小雨就彻底交给他来打理了,这也是让他觉得自己不是一无所能的,而且小雨还弄了个什么温室,就是给地里盖了房子,里面不冷,很多蔬菜冬天都能吃上呢.
从温室里出来,叶壮在一边的池子里洗了手,出了月亮门,却听见了一阵悠扬的乐声,不由得眉头一皱,他知道,这个曲子很熟悉,是廖碧荷以前经常会弹的.
朝着凉亭望过去,果然,廖碧荷正抱着琵琶弹得投入,只是,身上的衣着挺单薄的,不由得叹息了一声走了过去:"小荷……"
"大山哥……"廖碧荷似乎吓了一跳,急忙站了起来,却还不忘扭头擦了一下腮边的泪珠.
此时,珍儿却不知道跑去了哪里了.
"小荷你……"叶壮原本嘴就笨,看见女孩子哭就更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呵呵."廖碧荷却忽然苦笑了一下,"我以后不能喊你大山哥了,你是我的长辈了……"
叶壮的心里也非常的不好受.
"大山哥,这是我最后一次喊你了."廖碧荷忽然叹口气,将琵琶放下,"能不能陪我喝一杯啊?"
叶壮这才发现凉亭的桌子上竟然放了一壶酒,却并无酒菜,不由得有些犹豫.
"大山哥,明天……"廖碧荷的眼眶却忽然就红了,"你该知道,这么多年,我一直盼着长大了能嫁给你的……"
叶壮的脸色也有些郁结了:"对不起,我……"
"不用说对不起."廖碧荷却含着眼泪仰起了笑脸,"我一直知道你是个好男人,能嫁给你肯定会被呵护一辈子,不过,没想到你真的有妻儿,其实,我来之前我爹是不同意的,但是我想啊,咱们六年的朝夕相处啊,你心里肯定是有我的,所以,我不在意名分,我也不在乎当小……"顿了一下,"但是你是个好男人啊,怎么舍得委屈糟糠妻和儿女呢?所以,我不怪你啊……"
"小荷,你是个好女孩,将来一定会找到个好的婆家幸福一生的……"叶壮垂着眼不敢看廖碧荷,他就是个庄稼汉,在家里不被爹娘欢喜,就只能闷着头干活,当年能被秀云下嫁已经觉得心满意足了,从没想过却还能被一个少女这么表白,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是也紧紧是感动,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和斤两,他娘当年临终前说过,人要惜福要知足,现在他就很知足.
"我知道."廖碧荷点头,"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我不会再等你了,所以……"说着将酒杯举了起来,"陪我喝最后一次吧,以大山哥的身份,明天,我就会喊你干爹了……"
"这……"叶壮是很犹豫的,毕竟两个人现在算是孤男寡女的,那天之后,他就很注意避嫌了.
"还记得那年咱们被迫滞留在夏国的时候吗?因为夏国人到处在抓奸细,咱们只能躲在山里……"廖碧荷笑了起来,目光似乎穿过了时空回到了当初的那个时候,"山里早晚温差大,每天晚上咱们就会喝两口自己带的酒……"
叶壮的目光也有些波动了,当初的那些日子,艰难但是却也温暖,大家真的就是一家人,互相帮助互相依靠.
"那时候我年纪小,每次喝都会被呛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你总是会嘱咐我慢点……"
"好了,都过去了."叶壮的的心彻底的放松了.
"就喝杯酒,你不会也不敢吧?"廖碧荷笑颜如花,"或者,你该去跟夫人报备一下也行……"
"哪里就需要.[,！]那样了?"叶壮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走了进去,接过了酒杯,"陪你喝一杯,以后,咱们还是一家人……"
"我敬你."廖碧荷说着拿起了桌子上的另外一杯酒,然后一饮而尽.
"好."叶壮也仰头喝了一杯.
廖碧荷接着又拿起了酒壶斟满了第二杯:"大山哥,这杯就祝福你和嫂子幸幸福福的……"
叶壮也点头喝了下去.
"第三杯,希望我也能幸幸福福的……"
连干三杯之后,叶壮就觉得有些头重脚轻了.
"大山哥,我扶你回去歇息吧."廖碧荷一看叶壮的样子,顿时心里一喜,上前扶住了叶壮的胳膊.
"不……不用."叶壮却摆摆手,还使劲的晃晃头,他的酒量自己知道的,别说几杯了,就是一壶都没问题的,但是今天怎么就这么不顶事了?
廖碧荷却根本就不松手,她知道这个时候根本就不会有人过来的.
叶壮原本还想抗拒,但是只觉得一股燥热从小腹升腾了起来,身上的力气似乎也使不出来了,更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忽然觉得廖碧荷的身上怎么就那么香?而且透着一股子凉丝丝的气息,让他感觉很是舒服.
廖碧荷能感觉到叶壮的抗拒,但是却看他还是不断的朝着自己靠近,心里也是乐坏了,还好她是做了准备的,否则还真是没辙.当然,当初带了这样的药也不过是想以备不时之需,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自然听的多见的多,知道男人有时候和女人都会为了增加情趣弄些熏香什么的,她当时也不过是好奇,想着万一她要是和叶壮也那个啥,她要是不好意思,就可以用用,却没想到如今用到了这个场合的叶壮身上.
反正都是一个目的,就是预想的和现实的有点初入而已.
看着叶壮被廖碧荷扶着走了,在一边望风的珍儿才走了出来,叹口气,然后将凉亭里的酒壶等物件收走.
此时,方坚和无情从不远处的月亮门后走了出来,刚才的一切悉数落入了眼底.
"方叔,这事怎么办?"无情看了一眼方坚.
"要不,你献个身?"方坚斜睨了一眼无情,"反正廖家那丫头模样才情都不错……"
"果然,跟在小王妃身边久了,方叔也会开玩笑了啊?"无情却是冷着脸哼了一声.
方坚笑的很无害.
"其实,小王妃不是一直提倡尊老爱幼吗?"无情也忽然阴森森的笑了起来,"你看你老人家这么一大把岁数了,也没成个家,咱们王爷可是一直都……要不……"
"行了,我去处理."方坚一听立即脸色沉了下来,提步就走,这个臭小子,现在竟然都敢算计他了,看来这里的日子真的太松快了.
无情看着方坚的背影,眼里闪过了一抹得瑟的光.
廖碧荷扶着叶壮走进了观海阁,可是,刚进门,忽然就赶紧眼前一黑,然后就晕了过去.
无情原本很不想动廖碧荷的,但是却没办法,只能打横将她抱起来扔回了房间的床上,真的是用扔的,反正她已经晕了,扔还是放都没多大的关系.
叶壮此时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了.
方坚叹口气,然后伸手点了他的穴道,叶壮这才安静了下来,然后被带去了主屋.
叶小雨今天是第一次跟吴掌柜的学习医术,因为她有制药技术,更是了解一些人体的穴位还有病理,所以学习起来并不是很困难,加上小雨也挺聪明的,很多东西一讲就会,所以,学习起来很轻松,期间小雨还跟着药铺里的坐堂大夫吴大夫一起诊断了一个时辰的病号,虽然她还不能诊脉也不会开医,但是却也收益颇多,那吴大夫是吴掌柜的堂兄,自然对小雨的教导很用心,会告诉她一些望闻问的基础,至于切脉还要过段时间.
小雨受益良多.
就这么不知不觉的一天就过去了.
"吴爷爷,吴大夫,我走了."小雨起身对两个老人行了礼,带着吴掌柜给她的一部吴家祖传的医书,"明天我爹娘认干闺女,你们要是有时间,就去吃顿便饭吧."
"一定到."吴掌柜的给廖碧荷看过病,自然不会拒绝.
小雨这才和绿芜坐了马车离开,这期间,小雨学医,而绿芜和小喜逛了一天的街,买了满满一车的东西.
回到叶家村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刚一进门,方坚就将下午的时候告诉了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