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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撒沙.霍普金斯准备了粽子。
别西卜拿起一个,满怀疑虑地闻了闻。
“粽子。”撒沙说,“东大陆的人们会在一个固定的节日吃它们,就像我们必定会在感恩节吃火鸡那样。”他看了一眼犹豫不决的别西卜,“你可以放心的吃它——不是我做的。”
别西卜用刀子割开它,绿褐色的多角体里是白色的米饭,非常粘,他尝了尝刀刃上的米粒,清香柔韧,却淡而无味。
“那是白米粽。”撒沙说:“需要蘸料。”
桌子上有三碟蘸料,黄色的咖喱,青色的芥末,白色的糖粒。
别西卜选了白糖。
在他的印象中,这种是最不容易捣鬼的——撒沙.霍普金斯在食谱方面的奇思妙想愈发的旺盛丰富了,特别是得到了切加勒.比桑地的允可后,他的作品里除了各种奇妙的滋味之外还增添了不少效果特殊的小玩意儿。它们的毒性已经被降低到了无害于他身体与精神的分量,却也足够让他在几个小时里手忙脚乱,痛不欲生。
现在他倒开始怀念起前两个月那种一板一眼的训练方式了,最少他能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遭殃——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管吃喝些什么都要打起十二万分的警惕心,他为此向切加勒.比桑地抱怨过,不幸的是他父亲非常认同霍普金斯的做法——让人有所准备的小测试不是好的小测试。
霍普金斯曾经用毒芹做过蔬菜色拉,还用龙葵冒充过蓝莓,别西卜都上了当。
一个小时过去了,别西卜安然无恙,但他在庆幸之余很快就发现了,自己不管是吃还是喝,送到嘴里的东西永远是甜腻腻的。
“啊。没错,”撒沙说:“蘸料是我准备的。”
“那又是什么鬼东西?”
“糖,就是糖——只不过它是从一种原产于加纳的草木植物的果实中提取出来的,它的甜度是蔗糖的六十万倍。”撒沙说:“随时提高警惕,我亲爱的朋友,它没有毒,,却会让你的味蕾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内处于麻痹状态——无论吃喝什么,都是甜的。”他慢条斯理地剥开一只粽子:“这意味着你在这几个月里所耗费的功夫差不多都白搭了,你压根儿尝不出其他的味道。”
他举起粽子,在一只碟子里面沾了沾,小口小口的吃起来。
当然,那是真正的白糖。
2.
老安德里亚娜准备了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