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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昭昭用一根手指移开了桃玉手里的药碗,浅笑:“不好意思桃玉姑娘,这个药,您可以移开了。”
皇帝打量几人行为,问道:“这边是什么情况?”他微微眯眼,似乎有几分不解,昭昭想到刚才假贵妃的话,笑了起来。原来她根本就没有禀告圣上,而是打算私下处置掉她。
“启禀皇上,桃玉姑娘言称微臣在凤栖宫下毒,打算毒死微臣。”昭昭回答的十分欢快,那口气让简直让宋贵妃想过来杀人。
皇帝挑眉:“毒死你?”他看宋贵妃,眼神里带着一分的审视:“朕倒是不知道,这宫中可以再没有凭证的情况下私下处死任何一个人。顾昭昭虽然只是六扇门的捕头,但是也有官职在身,你一个后宫妃嫔,怎么敢做这样的决定?”声音里有了几分的冷凝。
宋贵妃顿时流下泪来,她直接跪下:“臣妾错了。”
萧显煜来到宋贵妃身边,一同跪下,“请父皇恕罪,母妃也是一时不查,被小人蒙蔽。”
他本就不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这样说,却又是将事情定性了。桃玉顿时变了脸色,她哭喊着跪下:“奴婢冤枉,奴婢真的看见顾昭昭往贵妃娘娘的宫里放这株毒草了。奴婢敢以性命担保!”
大家都跪下了,昭昭自然也不能站着,她顺势跪在萧显煜身边:“微臣恳请皇上给微臣机会申辩。”
宋贵妃恨毒了她这样不卑不亢的模样儿,可是现今的情况,她倒是不能多言。只能期待桃玉机灵些,能够给顾昭昭定罪!而且,眼下最大的问题不是顾昭昭,而是萧显煜,九皇子怎么会突然回京的?什么时候回来,又是为了什么?他这样悄无声息的回宫又与顾昭昭熟识……这些越发让她胆战心惊,宋贵妃捏紧了帕子,就怕事情脱离掌控。她强自镇定,这两个人……或者说,顾昭昭是绝对不能留着的!
皇帝看顾昭昭,见小姑娘被人指控倒是一点都不怕,他挑了挑眉,又看儿子,萧显煜面无表情的跪在那里,不言语,仿佛不存在一般。
“你说!”
昭昭开口:“其一,我进宫是经过详细搜查的,这么一大株草,我怎么带进来的。恕我直言,如若我真要带毒药进宫,绝对不会是这样的东西,太低估我了。我不高兴!”后一句是小抱怨。
萧显煜瞪她一眼,你不高兴是什么鬼!
昭昭停顿一下,继续:“其二,按照桃玉姑娘的话,我和陆太医、阿福是一伙儿的。那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要指出他们?我大可以拖,拖到贵妃娘娘毒发,这样我根本不需要再次下毒,也保住了我的同伙。就算我脑子不好用,也该知道这样才是最妥当的。”
昭昭伸出第三根手指:“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桃玉姑娘说看见我放这个毒草?那敢问,我是怎么放的?求问!”
桃玉镇定了一下,她力图让大家相信她,吞咽了一下口水,她言称:“自然是从怀里掏出来,趁我没看见,迅速的插到了盆栽里。娘娘,我跟着您十几年了,您说,我有什么理由害您。我也不认识顾捕头,我为什么要陷害她?我是真的看见了!”停顿一下,桃玉咬唇,迅速起身,直接冲向了远处的柱子:“奴婢愿意以死明志指证顾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