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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居然是这么一个结果,孙纲也很为他们高兴,邱宝仁这么快就咸鱼翻身了,靠的也不能说光是运气。
“金元”号浅水装甲炮舰证明了一件事,就是一艘战舰的防护性能在海战中的重要性,从大东沟海战,壹岐海战到今天的“牙山湾海战”(外国人这么叫的),大到“定远”“镇远”“龙扬”“海陵”,小到“金元”,无不是得益于良好的防护性能,日本人偏重于军舰的火力和高速度,忽视了防护(象“高雄”是铁壳巡洋舰,“金刚”和“大和”都是木壳的),从“三景舰”开始一直延续到现在,教训不可谓不惨痛。
但是日本人开始用袭击舰和水雷战对中国进行反击,可是很让人头痛的。
从这一点来讲,日本人还是很善于学习的。
尽管他们只愿意接受他们认为正确的东西。
回到了旅顺基地,孙纲将自己在朝鲜的经历写了专折奏报(当然里面那些关于美女身相救的容易引起皇帝“联想”的桥段就通通用了春秋笔法,略过不提了),详细叙述了自己率军入朝作战的情况和所见所闻,以及对此次作战的得失,“以奇兵突入敌后本为败中求胜之计,然行事不密,兵士无多,而又行动不速,险为敌所趁,幸我误敌亦误,敌误大于我,故能得胜。兵法有云:兵出坦道,以保万全;故孔明六出祁山,不用魏延之计,后人常以为非,臣今亲历至险,方服诸葛之智。此等险着,可一而不可再也。”他接着还描绘了旧军在战争中的拙劣表现,“平时素无训练。将士各不习兵,战时临时抽调,遇敌辄望风而溃,见民又如狼似虎,进兵时不预作侦察测量,退兵时各无号令,平壤一战,数万大军为不足万人之倭军所困,激战终日竟不得出,城下尸如山积。江水为赤,泰西诸国谓之人肉磨坊,咸称伤心惨目,十数年来所未有之,此等乌合之众,亦可称军乎?”接着指出。“此等兵众,不能一战而徒靡饷械,莫若不令参战,以节国用,使有限之饷械给于能战之军。若强以之为战,无一益而有大害。”
对于目前的战争形势,他指出。“倭陆军困于朝鲜,海军又败于我手,举国皆谓当海陆并进,聚歼倭军,毕全功于一役。臣窃以为我大清陆军虽众。能战之兵不多,要尽歼倭在朝陆军,急切恐难成功;倭海军虽败。其快船仍有数艘,皆分袭我沿海各口,其来去如电,朝发夕至,大海茫茫,遽难捕捉;为今之计,陆路莫若整顿现有能战之军。补充饷械兵员。占据要地,以守为攻。徐图进展;海路则攻守并行,守计为发动沿海民众,遍设巡哨,监视倭快船行踪,一有消息可使海军周知,派舰加以堵截;攻计则以巨舰轰其海口,以快船捕掠其商船渔舟,再以水雷断其海道,概彼国小民贫,全赖海道运输接济,彼海道俱断,不数月可使彼不战自乱,我亦不多费兵饷,此两全之计也。”
折子上去后,可能是光绪皇帝怕泄密的关系,将他的折子“留中”了,另给他下了一道“褒旨”,夸奖了一番他的战功后,命他继续以北洋船政大臣的身份帮办北洋军务,会同刘铭传左宝贵凤翔等将领协调海陆军的行动,但在末了又来了这么一句,“卿计甚善,然不数日海军快船已损三艘,外购之快船虽完工,英德皆以中立为由扣之不令归,我海军能战之舰无多,现造又不及,盼卿保此有数之船不失,爀以浪战为能,计出万全,得败倭军,则功莫大焉。”
皇帝心疼船少了地情形溢于字里行间,毕竟花的可都是爱新觉罗家的银子啊,说不肉痛是假的,光绪现在应该能够理解当年李鸿章那个“保船制敌”是什么意思了吧?
可战争就是这样,互有损伤,你想把敌人全都消灭了,自己又一点也不损失,这便宜事也不能都是你们家的吧?
“是不是皇帝嫌你船造得太慢了?”马知道后问了一个当初和叶祖圭问的差不多的问题,从孙纲那里得到的也是和她回答叶祖圭差不多的答案。
“你当象你生孩子那么痛快哪。”孙纲苦笑了一声,这样回答她。
“还好意思说呢,人家是有夫之妇,你都不放过,我还没找你算帐呢。”她白了他一眼,说道,
“我当时不是冻迷糊了,把她当成你了吗?”孙纲懊恼地说道,虽然这是实话,但他知道,这么“白痴”的理由,说出来,谁信呢?再说了,清醒过来以后和人家往回走地路上那几次又怎么解释?
“上次你也说把那个俄国妞当成我了的,”她气鼓鼓地看着他,说道,“下次换个好一点的理由啊。”
孙纲一时无语,他也不明白怎么说着公事就拐到这上面去了呢?
“算了,说点别的,”她看了他一眼,饶了他一回,又换了个话题,“你能确定那个张作霖就是咱们后来评书里说的那个张大帅吗?不会认错人吧?我以前可是去过老虎厅的,但没见过他年轻时候地照片。”
“我一开始也差点以为是重名的,可没听说连表字都重了的,这种概率太小了。”孙纲说道,经他的举荐,张作霖已经在左宝贵那里升官了,成了骑兵营统领。
“知道吗?他现在和孙中山先生一见如故呢,我想问问你,历史上他们俩见过没有?”马问了一个只有她才会这么问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