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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少年太过诡异了，让人猜不透。可是瞳孔是不会骗人的，这个兰无心，再深的心思，也不过是个不大的少年。那看见有趣猎物的眼神是不会错的，狮子看中自己喜欢的猎物，是不会一口咬死的，它们喜欢玩弄猎物，一直到厌恶的时候再吃掉。兰无心就是一头幼狮。他莫名其妙的选中自己，没有那么多复杂的心思。就是想要玩玩。
东方凌云自己分析清楚了这一点。
更加自在了起来。
兰无心对她感兴趣，这是好事。
至少，兰无心会在自己玩腻了之前，给她足够的保护，这些保护，是她现在还没有办法自己做到的。
“有趣。”
兰无心站起身，转身。下一秒就已经坐在了椅子上。
随着兰无心的离开，一直围绕在东方凌云身上怪异的威压也自动的消散了。
她活动了一下麻麻的手臂。
“不管明天你杀不杀我，我都会拼尽全力试一试的。”
“你很弱。”
对于兰无心来说，眼前的女孩真的很弱，弱小到他一只手都可以掐死。偏生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子，总是说得大无畏，不知道是真的不怕死，还是装的。
兰无心讨厌在他面前装的大无畏的女子，那种虚伪做作，恶心的让人想吐。
不过……
瞄了眼东方凌云。
兰无心沉默了下来。
“我知道我很弱。这和我要拼一拼没有什么矛盾，没有努力就认输不是我的风格。”东方凌云倏尔扬起嘴角，很有几分前世的豪迈：“兰无心，如果你是神，我就把你从神坛上拉下来！如果你是妖，我们就看谁拉谁下地狱！”
……
兰无心沉默了好久。
突然小孩子一样哈哈的大笑起来。
胸膛起伏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