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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仁的脸色变得惨白,似是全无人色,他可不象原阳那般没上过真正的战场,额仁虽然算不上身经百战,却也打过不少仗了,一听那马蹄声,他几乎就知道来了多少骑兵,这种连大地都为之剧烈颤抖的马蹄声,非有数万匹马不可,数万骑兵对三万步军,其结果可想而知,当然,如果是装备精良,训练极为有素的步军,也是可以硬撼相同数量的骑兵的,但原阳现在所率的这三万步军,却无论如何与这两个要求沾不上边儿,这一点,额仁的心中是极明白的,今天的战斗,结果会如何,额仁想都不用想也明白的。
“将军,快,快,快让大家列阵。”额仁几乎是嘶吼着对原阳喊道。
原阳不悦的皱了一下眉头,正要说额仁几句,那些民壮在这个时候忽的乱了起来,他们这些人没有上过战场,对于战斗自是非常的恐惧,他们也听说过草原上的骑兵是如何的厉害,如今眼见地平线上出见铺天盖地的骑兵,心中哪还不害怕的,原阳见此情景,心中大怒,喝道:“慌什么,都给本将军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谁要再乱动,本将军立既将他就地正法,所有的军士都给本将军听着,布好偃月阵,准备迎敌。”
原阳的这一声喝令,倒让民壮的队伍稍微安静了一点儿,三万辽军在原阳的喝令下,各级军官开始指挥着各自的手下列阵,只是这三万辽兵不是那种训练极为有素地士兵。整个场面乱糟糟的,无法在极短的时间里面把这个阵列好来,看在眼中的额仁心中自是心急如焚,另一边,那从地平线上涌出的大量骑兵在人的视线中迅速的清晰起来,在极短的时间里已临近一箭之地,这些骑兵却没有象往常地骑兵那样冲击辽国步军地队伍,而是向两翼展开。分成了两支队伍向辽军地两翼冲了过来。随即是铺天盖地的箭雨凌空而下。也不管是辽兵还是民壮,都在那箭雨的打击之下,看着这箭雨,额仁心中黯然的叹息了一声,额仁是一个有些军事才能的人,几乎在这一瞬间,便明白了对方这种攻击手段的利与弊。这种打法,对于自己这支没有足够的防护手段地辽兵来说,是一种**裸的屠杀,只要对方有足够的箭支,就可以几乎不损自己一人的情况下将这三万辽屠杀干净。
原阳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争,也没有看出对方这种攻击手段的厉害,他本能的依据自己所学的战术让刀盾兵立在第一排,第二排是长枪兵将长枪伸出盾牌之外。等着对方骑兵地冲击。第三排是弓箭兵,弯弓准备与对方进行对射,然而辽军地阵型还没能摆好。对方的第一轮箭雨已经落在了他们这些辽兵与民壮的头上,本来就心中极为害怕地民壮被这一轮箭雨杀死杀伤了一些人后,在本能求生的**下,一窝蜂的往后逃命,顿时将辽兵还没有完全摆好的阵型冲垮,看到这种情形的原阳心中大怒,便下令让军中的执法队上前镇压那些逃命的士兵与民壮,但对方的第二轮箭雨又来的极快,这一次箭雨所包括的打击范围已波及到辽军的后阵,顿时让辽军的执法队也倒下了不少人,而对方的骑军队伍也迅速的从两翼向辽国的后军包抄了上来,显然是想将原阳他们这些个辽军包围住,好一网打尽。
辽军的士兵与民壮没有了军中执法队的威胁,自然是选择了各自逃命的方法,大多数的辽军与民壮向着后面的方向逃走,虽然他们明知道两条腿是跑不过四条腿的马的,但一种为了生存的本能让这些个人盲目的选择了一个看似正确的方向,这样一来,顿时让辽军的后队也被冲乱了,这让原阳气得快要吐血,嘶吼着对着这些人道:“不要乱,快给我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去,谁要再是乱跑,我立刻宰了他。”
原阳的喊声,在这数万混乱的人中,根本就没有几个人会听到,就算听到,这些要逃命的人,此时此刻也不会听从原阳的命令,依旧争先恐后的向后冲了过来,愤怒的原阳举起手中的狼牙棒,狠狠的砸死了几个人,但依然阻止不了大势所向,在漫天箭雨的威胁下,整个的辽兵队伍彻底的乱成了一团,如同一群**的羔羊,任由对方进行着屠杀。
面对着这种情况,原阳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额仁上了前道:“将军,你快走吧,现在已经无力回天了,敌人来了好几万的骑兵,根本不可能再把这些士兵重整起来了。”
“胡说,你要本将军当逃兵吗,我这样回去,又有何面目再回到中京见人。”原阳双目血红,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额仁,暴怒的喝道。
额仁见原阳如此的喝斥自己,心中也是极不痛快,心想自己全是为了他好,却是好心当
肺了,当下也就不再说话,低了头去,寻思着自己的那原阳也有些悍勇,催了马向前逆流而上,想要找对方决一死战,但逃跑的人流极为凶猛,硬是冲击的原阳连人带马不住的后退,而对方的箭雨依旧象倾盆大雨般向着这些辽兵与民壮渲泄了过来,无数的惨叫声,无数的受箭伤后复被人踩死的场面,构成了一幅地狱般的图象。
这一次袭击辽国押送粮草的队伍,依旧是方羽带的队,几乎是方羽手下全部的可战之士,两万骑兵对三万步军,可是说是稳占上风,在十几轮箭雨的打击下,三万辽兵与两万民壮已死了三分之一的人数,这个时候,方羽手下的两万人已对辽兵与民壮形成了包围,方羽便要求手下人喊话,让这些剩下的人投降,民壮自不用说。那些辽兵也被这种打击吓寒了胆,听到喊话,纷纷丢了兵刃蹲下身来投降,便是那额仁这个时候也偷偷地混在人群中投了降,整个场面,只有原阳一个人突兀的骑在马上,神情茫然的看着手下的投降,方羽看到这个辽将拒不投降。轻轻的哼了一声。正要冲过去将那原阳击毙。徐庆已经一马冲出,手舞着双锤大声的喝道:“好你个小子,看你徐爷爷今日如何取你的小命。”
徐庆这一声大喝,让原阳自茫然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但见徐庆一催黑马,杀气腾腾地冲向原阳,那些个辽兵一见这个凶神一样地人。纷纷躲了开去,让出一条路来,仿如一股旋风,徐庆冲到了原阳地面前,吐气开声,一锤子砸了出去,那锤身爆开空气的声音,发出低沉的嗡声。原阳不敢怠慢。狼牙棒狠命的迎了上去,铛的一声,震得周围的人耳中嗡嗡作响。徐庆那锤身上所含的巨大力量,震得原阳地虎口发裂,再也握不住手中的狼牙棒,那狼牙棒顿时脱手飞出,原阳被徐庆这一招吓得魂飞魄散,拨转了马头便想逃跑,但徐庆一招得手,哪会让他逃了,口中轻叱一声,一锤扫向了原阳,原阳在马上伏身躲过,那一锤砸在了原阳所骑的马头上,顿时将那马头砸碎,马尸踢腾了几下,轰然倒地,将原阳甩在了地上,徐庆见他落地,仍然没有打算放过他,催马向原阳踏了过去,旁边的辽兵与民壮怕殃及自己,呼的一下都闪了开去,原阳跃起身来,欲要逃避时,徐庆的马蹄已经到了他的面门前,徐庆的那匹黑马是一匹少见地宝马,那马蹄来地又快又急,力钧千斤,原阳躲无可躲,被黑马一蹄砸在他的胸前,原阳惨嘶一声,身子被砸飞了出去,几根胸骨也被砸断,那血自他的口中狂涌而出,喷向了空中,随着原阳跌落地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红线。
原阳落地后,已经无力再站了起来,眼睁睁的看着紧跟而来的马蹄踏向他的面门,那份恐惧只维持了很短的一瞬间,噗的一声,让周围的辽兵与民壮在心中打了个寒颤,只见原阳的脑袋如一颗西瓜般的碎裂开来,红白之物溅向四处,那种惨景,让四周一些没见识过战争的人浑身象被抽去了力气一般,呕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