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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真点了点头,眼中一片冷静,心里却掩饰不住的惊讶,彩儿向来胆小怕痛,此时却表现的冷静又狠厉,不由得让洛真心中五味杂陈起来,沉思着看了看彩儿,了句“谢谢。”
彩儿的身躯不自然的震了一下,回笑着摇了摇头,抬脚去往外室,整理好了洛真的衣服便开门去了自己的房间。
袁府的规制要比甄府分明许多,各房各院都有名字来分别,丫鬟和侍卫也各有自己的房间,像彩儿这种贴身丫鬟是住在洛真卧房的附近的单间屋子里。而粗使丫鬟和婆子则在最后院,那种大的房间睡通铺,因临近洗衣房,厨房和柴房,做事方便。
彩儿的身影消失在门前的时候,洛真紧了紧裹住自己的被子,周身的冷气更是从毛孔里向身体里钻,被窝里越是温暖,自己却越冷。
听到身侧之人稳稳地呼吸声,洛真也有些头晕,闭上眼也就睡着了。
本就车马劳累,又在柴房睡了一夜,春寒乍暖,洛真的身子骨自然扛不住,在萦绕着熏香的床肆间,洛真只觉得自己轻飘飘的,随风吹在杨柳岸边,却是什么都抓不住,只能无所依靠的飘荡。
嘴里被灌了苦涩的药汁,洛真皱着眉头睁开了眼。
袁熙半跪在床边,头发像是匆匆梳的,一缕散发落在鬓边,眼睛里亮闪闪的,手里拿着药碗对着她笑“洛儿,你可觉得好些了?”
洛真稍微动了动,却觉得全身燥热,身上盖着厚重的被子,手心里全是汗水。
袁熙将药碗放到一旁,起身坐在床边按住洛真不安分的手,扯起被子将她露出的脖子也遮了起来道“大夫你身体虚弱又着了凉,发汗出来才好的快,不要乱动,再忍一会。”
洛真只露着一颗头在外面,沙哑着嗓子问道“什么时辰了?我们还没去给父母问安呢。”
袁熙重新把药碗拿起,道了句“午时了,我与母亲解释过了,问安一事改日再去,先喝药,凉了便不好了。”
洛真只得由着袁熙喂了一碗药,实在苦的紧,不好意思的道“能不能给我拿一颗糖?”
袁熙倏忽一笑“好,我这就去。”待剥了颗糖塞进洛真嘴里,袁熙刮了下洛真的鼻子宠溺的了句“倒还像个孩子。”
那语气极亲昵,洛真一时愣住了,咕咚一声把整颗糖咽了下去。
袁熙见此笑的格外欢畅,却并无半分嘲笑的意味,眉眼弯弯皆是蜜意。洛真撇了撇嘴,刚想话却见袁熙低头便吻了上来。起先是唇瓣相依,蜻蜓点水般的触碰,再就一发不可收拾,开始撬开洛真的唇齿,手也从洛真的脸上渐渐向下移。
洛真窘迫极了,挑准空隙了句“拜托,我还在生病,传染你怎么办?”
袁熙闻言便停止了动作,渐渐拉开距离,坐直身子。眼中的火焰渐渐熄灭了,却还是一片温柔,他揉了揉洛真的头发,笑的傲娇“我不嫌弃你。”
洛真哑口无言,只眼睁睁看着面前这人得意的扬起了唇角,明媚又耀眼。
后院的凉亭里,百花都渐次的开了,算算时节,倒是比山野间的花开的还要早。袁绍去了军营排兵布将,做着战前的准备。刘氏便率领着一众家眷来花园里赏花,围坐在一桌上,叙些家常。
刘氏年近五十,眉眼高挑,皮肤紧实,身材也不走样,一双眸子黑亮,一看便是个不好相与的角色。她身着紫色裙裾,搭个银纱对襟,显得雍容典雅。
“母亲今日可真是好看的紧,不知道是不是二哥新娶了媳妇,让母亲也跟着高兴了!”
话的是袁尚的正妻,年纪不过十六岁,名唤逢萤,是袁绍亲信逢纪的女儿。长得娇小可爱,性格也颇为直爽,刘氏很喜欢她。且当年袁绍去董卓出奔,是逢纪和许攸与袁绍出谋划策,渐渐平定河北一带,因此也颇得袁绍信任和中用,如今娶了逢纪女儿做了小儿子的妻子,刘氏作为后院之主,自然也心中偏爱。
吴琦岚端坐着阴不阴阳不阳的了句“母亲如此穿戴等着见新儿媳,哪知那甄洛装病,不愿给母亲请安呢!”
刘氏闻言脸色一变,却不话。逢萤旁边那位绿衣女子却笑了起来“弟媳此言可是吃醋了?我身边的丫鬟倒是看到了二弟急匆匆请了大夫去疏桐院,想必新夫人急病不假,怎会是装的?”
此人眼媚含笑,唇红齿白,年纪二十出头,却给人感觉沉稳又踏实,正是袁谭的正妻郭宜安。与逢萤的出身一样,郭宜安的父亲是郭图,颖川人,效力袁绍许久,尽忠职守。
然刘夫人不喜袁谭木讷,与郭宜安的关系也不过尔尔,故而郭宜安为了给刘氏解围而与吴琦岚对峙起来,其意在讨好刘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