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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儿,我就算让了招数,也鲜少有人能在我手下过几十招的,所以,你真的很厉害了。切莫灰心,我说你很好,便是很好,未参半点虚情假意。”洛安笑道,坦然地望着娄瑞儿的眼,让他明白她所言非虚。
娄瑞儿这才稍稍好受些,清秀的眸子隐着爱恋,微微地拂着洛安,那眼神,仿佛初春的柳絮,鲜嫩得厉害,一看便是还未尝过情事的雏儿。
他启口,轻轻地唤了声,“安。”
“嗯?”洛安挑眉看着男子,眸中清晰地映着他的身影,浅浅笑意。
“多亏了你。否则,我没有今天。”娄瑞儿主动执过洛安的手,嗓音清朗,人听着,感觉如沐春风。
洛安回握住娄瑞儿的手,感觉他手心有粗粝的茧,顿心疼起来,“因为我,你又何尝没受苦?”
一旁的六月见两人旁若无人地秀着恩爱,表示很不满,“咳咳!主子,瑞儿,我们还在这呢!”
她身边的七月望向了别处,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起,正下意识地掩藏某种情绪。
“六月,七月,这阵子多亏了你们,谢谢。”洛安看向姐妹俩,眸中流露出感激。
她从瑞儿口中了解,七月教他教得尽心,就连六月也时常对他进行指教,所以,他才能在短时间内速成。
这对姐妹俩虽是她的属下,但一起相处这么长时间,总归有情谊,所以,她们能不遗余力地帮她教导瑞儿,她心里对她们是感激的。
“主子,你跟我们还客气什么?”六月不以为然。
“主子,能帮上你跟瑞儿,我感到……”七月看了眼娄瑞儿,才继续说,“很荣幸。”
洛安忽然想起一人,连忙问:“对了,最近音在忙什么?我总不见她。”
“她最近一直在忙她们家族的事情,无暇过来这边。”七月回道。
她已经知道音真实身份的意味,心里对其更是惺惺相惜。
虽然其忠于主子是因为主子皇位继承人的身份,但她看得出,其对主子是尽心尽力的,所以,她已经打心底里接纳这个同僚。
“嗯。”洛安一应,不再多想,牵着娄瑞儿往场中走了走,“瑞儿,再跟我练一会吧。”
说罢,她又看向六月七月,很是严厉,“你们俩,也给我过来,让我看看你们这阵子有没有进步,若没有,就该罚!”
“主子,若有呢?”六月自信地笑着。
“若有,我就赏你俩一人一锭十两银子。”洛安自认为很大方。
“主子,你能再抠门点吗?”六月被气得直跺脚,很不服。
“能啊,大不了,我换成一个铜板可好?”洛安很无辜。
“别啊,十两就十两!”六月连忙改口,随即摆开架势,对洛安挑衅地摆摆手,“主子,来啊,今天我跟姐姐非要你看看我俩的厉害!”
这阵子,她和姐姐经常与音切磋武艺,其中受益匪浅,所以,她跟姐姐一直在进步。
“主子,来吧。”七月已经摆开架势,沉着冷静地看着洛安。
娄瑞儿见洛安身上穿着长裙,不便打斗,有点担忧,“安,换件衣服吧,我怕你这一身不方便。”
“不碍事。”洛安摆摆手,还气死人不偿命地补充了一句,“瑞儿,你难道忘了?我刚才打趴你的时候就穿着这一身裙子。”
娄瑞儿想磨牙,连忙也摆开架势,“安,太自负可不好。”
他声落,就和六月七月姐妹俩一起攻向洛安。
三人均招式凌厉刁钻,一点不藏私。
洛安见三人攻来,连忙地招架回击。
虽没有用内力和武器,完全靠招式和蛮力,但她依旧应付自如。
十几个回合下来,四人身上均冒了汗,六月直接躺倒在地上,重重地喘着气,累成狗。
七月见此,感觉不成体统,上前轻轻踹了踹她,“妹妹,快起来。”
“姐姐,我快累死了,你就让我躺会吧。”六月哀求地望着七月,一边喘一边说。
“六月,看看这是什么?”洛安从怀里掏出一锭十两银子,晃在她脑袋上方,诱惑道。
六月立马一个鲤鱼打挺,弹跳起身,亟不可待地从洛安手里抢过那锭银子,吹了吹,收进怀里,一气呵成,一边对洛安嘿嘿一笑,“主子,你真守信!”
洛安又掏出一锭银子丢给了七月,一边凉凉地睨了六月一眼,“瞧你那猴急样,弄得好像我平时苛待你似的。”
“哪能啊?”六月笑眯眯地看着洛安,解释,很是坦然,“只是我太爱银子了,所以从不嫌多!”
“过来坐吧,我有事与你们谈。”洛安懒得再理,索性牵着娄瑞儿走至树下的石桌,径自寻张凳子坐下了。
“主子,何事吩咐?”七月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壶为一行四人斟了茶。
六月正拍着衣上沾到的尘土,听七月这样问,忍不住停下动作,看向洛安,态度严肃起来,“难道最近又有行动?”
洛安端起茶盏灌了几口,看了眼身边的娄瑞儿,才看向姐妹俩,吩咐道:“这几日,你们好好部署一下府内的守卫,我希望我成亲那天,不再出差错。”
“七月明白。”七月连忙点头应了。
“放心吧,主子,这事包在我跟姐姐身上,绝对不会再让你失望。”六月手一挥,信誓旦旦道。
其实,她跟七月心里均因为上次主子所办宴会上发生的刺客闯入事件而感到羞愧,所以,趁这次,她们都想好好表现,以弥补曾经的过失。
娄瑞儿情绪并无不好的波动,只出声询问,“安,我是不是也能帮上些什么?”
洛安伸手覆上男子的手,笑说,“你什么都不用做,乖乖等着我娶你便可。”
娄瑞儿微微红了脸,垂着眼帘,点了点脑袋,乖巧应道,声若蚊蝇,“听你的。”
安跟他说过,娶了逸辰,就会娶他,所以,他跟安之间的吉日不远了。
想到此,男子忍不住恍惚,随即心里一阵欣喜,期待着、向往着,仿佛终于寻觅到阳光的向日葵,破土的信念再也离不开那一缕温暖,永远追随。
若是以前,他何曾敢想自己有朝一日会与洛安修成正果?
可如今,他敢了,甚至已经想到自己要给安多生几个孩子的事情,只因为安喜欢。
无论如何,嫁给安,并为她开枝散叶,都是他给自己设定好的未来,十分美好。
而他现在能做的,便是等待,等待属于他的幸福……
第二日,将近中午,凤都的主街道上挤满了百姓,人山人海的,轿子之类的代步工具根本无法通行。
而百姓之所以都涌上街道,翘首企盼地望着城门的方向,自然都是为了看热闹。
不一会,城门口传来动静,只见一辆辆刑车缓缓驶入凤都的街道,里面关押着犯人,有男有女,均披头散发,一张张苍白的面容被脏乱的发遮住,让人看不真切,四肢均被铁链锁着,随着刑车的起伏叮当作响,身上穿着白色囚服,上面沾染着血迹,显然都是受过刑的。
百姓立马沸腾起来,很多人手上挎着装满蔬菜鸡蛋的篮子,看到刑车驶到面前,连忙将蔬菜鸡蛋往这些犯人身上招呼。
犯人身上都被砸出了血,却都一声不吭,默默地承受,因为痛意,身子剧烈颤抖着,仿佛下一刻就会倒下。
“打死你们这帮该死的土匪!”
“活该!如今这些恶人终于都被缉拿归案,受到惩罚,纯粹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要说啊,这些土匪能被抓住,全是麟皇女殿下的功劳!听说她只身一人在土匪的寨子里潜伏了半个月,就掌握有利时机,跟朝廷的官兵里应外合将这帮子土匪一并抓获,当真是大快人心!”
“是啊,除却前阵子掳了轩皇女殿下新夫逸辰公子的事情干得不怎么道义,其他的,她均干得漂亮,总体功大于过,是个能造福我们百姓的皇女殿下!”
“本还以为她被软禁府上什么都干不成,却不想其背地里为我们百姓做了这么多事情,实乃凤天之幸,圣上若将凤天的江山社稷交到她手上,我们这帮子小老百姓也就放心了。”
……
底下的百姓有的咒骂,有的讨论,皆在赞扬麟皇女殿下此举干得漂亮,连带着对她这个人好感倍增,纷纷挖出她曾经的事迹,各自评点,多数正面的评价。
在她们眼里,这些关押在刑车上的犯人就是那帮子曾盘踞在摆凤城郊干尽杀人越货勾当的土匪。
然,她们所不知的是,那上百号土匪其实早已被暗度陈仓。
昨夜三更天的时候,她们就被秘密送进了凤都。
而这些刑车上的犯人其实都是洛安提前备好的死囚,用来代那些土匪游街示众,承受百姓的怒火。
她们均被点了哑穴,所以根本发不出声,无法倾诉她们其实都是替死鬼的冤屈。
另一边,司察府上,刑部尚书尤静和一众手下恭候在门前,等待着一尊大佛的驾临。
不一会,一个小厮匆匆跑了过来,嘴里直呼,“大人,来了来了!赶快迎驾!”
尤静和一众手下心里均不由自主地一紧,抬眸间,见一辆奢华的轿辇缓缓驶来,前方两匹身上无一点杂毛的白色良驹并驾齐驱,四肢沉稳有力,在青石铺就的地上踏出响亮的“哒哒”声,停下时,她们连忙上前,恭敬地下跪行礼,“吾等参见麟皇女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轿辇内传出一声带着笑意的女声,如莺啼,人听着心境忍不住为之豁然。
“是,殿下。”尤静一行人应了声,便纷纷站起身。
只见轿辇上走下一个身穿五色锦盘金彩绣绫裙的绝色女子,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身边,一个样貌俏丽的小厮搀扶着她,低眉顺目的模样。
洛安笑意盈盈地看着眼前身穿一袭墨绿官服年纪三十上下的女子,自来熟地打着招呼,“兵大人,今天咱挺有缘分,第二次见面了。”
第一次是在早朝上,想不见都难。
“是啊,很有缘分。”尤静应道,让开身,谦恭有礼道:“请殿下先行进去吧。”
洛安却未闻,目光一直停留在尤静身后手下其中一人身上,直直走上前,确认性地唤了一声,“车容?”
车容一身冷汗,结巴应道:“正,正是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