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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商景霨。”
“哦,原来是商太医。”婼宸又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不过商太医看着眼生,本宫似乎没见过。”
商景霨道:“微臣今年刚入太医院,娘娘未曾见过,不足为奇。”
原来是个新人,怪不得琳琅的病久久没有起色。婼宸心里有些不快,但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点了点头,示意他去给琳琅请脉。
商景霨上前去,细细给琳琅把了脉,沉声道:“看来娘娘还是夜夜失眠,是吗?微臣说过了,娘娘晚上若是不好好休息,这病是好不了的。”
“怎么会夜夜失眠?”婼宸听着坐不住了,忍不住站起来走上前两步问道。
商景霨道:“娘娘不知是为何事烦忧,想来失眠也有一月之久了。”
“一个月?”婼宸蹙眉轻喝,“莹嫔失眠了一个月,你们太医院就不给开一些安神的方子吗?怎么,还等着主子自己痊愈不成!”
“宸儿,这不干他们的事。”琳琅对商景霨抱歉地点了点头,转而对婼宸道:“安神的药每天都有送来,是我自己不肯喝,怨不得他们。”
婼宸不明白了:“姐姐为何不吃药?你都病了这么久,难道不想好吗?”
琳琅未作答,只是对商景霨道:“有劳商太医了,药方就还是按之前的开就好,本宫就不远送了。”
商景霨躬了躬身,向外走了两步却又停了下来,对婼宸道:“再有本事的大夫,碰上不听话的病人,也无济于事。皇贵妃若是得空,还请好好劝一劝莹嫔娘娘。微臣告退。”
婼宸看着他走出去,转头坐回琳琅床边,急道:“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一开始还以为是留在宫里的这些太医靠不住,没想到是你自己不肯遵医嘱。你怎么了,难道不想病好了?”
“我这病……也没有什么大碍……”
“还说没有大碍!”婼宸一把抓住她的手,“你瞧瞧你自己,面如菜色的,哪儿还有半分艳绝后宫的风采?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你还不肯告诉我吗?”
琳琅强撑着笑了笑:“真没什么事儿……”
“你我相识七年,你有没有事儿,难道我还看不出来?”婼宸叹了口气,又劝道:“不管出了什么事儿,咱们想办法去解决就是了。之前皇上那样冷落我,你不是也鼓励我要振作吗,怎么到了你身上,就都忘了呢?”
琳琅垂下头不说话,静默了许久才长叹一口气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太思念我那个命苦的孩子了……”
婼宸一怔,顿时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