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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握住她的手,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好好言哄道:“皇上既然选择了和你冰释前嫌,那就是相信你了,你自己不要多想了。以后就和从前一样,你啊,依然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嫔。”
婼宸笑了笑,没有多说,心里却充满了不安。他们都只以为颙琰是因为乾隆爷而冷待她,却不知道是因为和珅。前朝之事不比后宫家事,说不准前朝一点儿小的动荡,又会让她陷入万劫不复。
二人沉默了会儿,夏莲便去了名册回来了,婼宸接过名册,仔细看了一遍名册上的内容。那上头每一个女子的家世背景都交代得清清楚楚,确实都算是有些来历的,只是总不可能全都纳入宫来。
“你觉得怎么样?”琳琅不愿她心里难受,见夏莲将名册拿来了,忙转移话题。
婼宸努了努嘴:“看着都不错,这董佳氏、李氏和这苏完瓜尔佳氏,看着更出挑一些。”
“那就定了她们三个?”
“哪儿这么草率呢……”婼宸又细细看了一遍名册,想了想道:“苏完瓜尔佳氏不行,你瞧瞧,这才十一岁!户部也真是的,未满十三岁的也往上报,真当这差事好做呢。”
琳琅凑过来看了眼,呀了一声道:“还真是,之前我都没留意,只当户部不该犯这样的错。那便除去她,那董佳氏和李氏还是可以的。”
“嗯,”婼宸咬着嘴唇点点头,“这两个就定了吧,其余的,姐姐瞧着顺眼的勾上四五个,咱们就呈给皇上吧,让皇上自个儿也挑一挑,顺便把她们的位份定下来。”
“也好。”琳琅站起身来,活动了一番筋骨,莞尔道:“看来后宫是要多两个贵人了……不过说起来,咱们有位份的妃嫔真是少。康熙爷的时候曾定了规矩,后宫皇后一人、皇贵妃一人、贵妃二人、妃四人、嫔六人,可你瞧瞧,咱们也就你、诚妃和我三个,连常在都只有惠春、梁蕊儿和那新晋封的玉常在!”
婼宸也跟着站了起来,挽着琳琅向屋内走去:“可不是吗?不过这事儿也急不来,等下回真正大肆选秀了,人总会多的。不过人多了是非也多,我如今就已经觉得头大了。”
“你怕什么,过几年,中宫的位子总是你的。”
琳琅许是无心一说,婼宸却猛地一愣,停下了脚步:“姐姐不要胡说,我可从未想过!”
“我就是一说,你怎么还着急了?”琳琅笑着打趣儿道,“再说了,只要你和皇上之间不再有误会,过两年皇上立继后,除了你还会是谁呢?”
“姐姐你呀!或者……或者诚妃,总也不会是我的,我也不敢想!”婼宸拉着琳琅的胳膊,几乎是恳求道:“姐姐以后可千万不要再说这个了,能够做皇贵妃,我已经心满意足,再也不敢奢求别的了。”
琳琅不知她怎会对此事反应这样大,但见她如此焦急,便也不再逗她,忙答应下来,又扯了些别的,这才见她脸色好了些。
她不知道的是,婼宸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尤其是皇后这样一个敏感的地位。她害怕所有一切能和前朝联系起来的事情,甚至这个皇贵妃她都怕。她宁愿自己只是个普通的妃子,然后安安稳稳地在后宫相夫教子,不必担惊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