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颙琰随意地在桌前坐下，却见婼宸只是在旁边站着，下意识地就皱了皱眉：“怎么干站着，你是准备杵这儿看着朕用膳？”
“臣妾……”婼宸又是一慌，才怯懦着坐下，面上却努力调笑道：“皇上没有赐座，臣妾自然不敢坐下。”
“你何时倒变得这样懂事了。”颙琰浅笑了下，却看不出是喜是怒。
婼宸不敢胡乱猜测，只好陪着笑了下，以掩饰内心的尴尬。好在小厨房里动作麻利，这会儿功夫便已经准备好传膳了。菜品一样一样端上桌上，叫婼宸好歹有机会喘息片刻。
“豆沙糕，鸳鸯卷儿，五丝洋粉，珍珠鱼丸，腰果鹿丁……倒都是朕爱吃的，你有心了。”颙琰看她一眼，眼神里似乎终于有了一丝暖意。
婼宸心里也松快了些，浅笑道：“臣妾侍奉皇上七年，皇上的喜恶，臣妾不敢不知。”
“是吗？”颙琰扬了扬眉，细细盯着她，嘴角噙着一丝笑意道：“朕的喜恶，你当真都知道？”
婼宸回视他的目光，静默了一瞬，道：“臣妾从前不知，如今确是知道了。”
“所以……你很得意？”
婼宸一怔：“皇上这话从何说起？”
颙琰静静看着她，良久之后才冷然道：“都下去。”